闻人椿努了努嘴巴,一跺脚,直接把吃不完的糕饼塞到了嘴里。她塞得太快,第一口就噎着了。
小箩在旁边“姐姐、姐姐”地着急叫唤。
霍钰也不敢再同她斗气,赶紧上前替她拍打后背。
“不要你管。”又是这一句,不过今日带了些娇嗔,霍钰听了只觉得心花怒放。
“小椿,求求我就这么难吗?”
闻人椿终于缓过气,瞪了他一眼:“夫君与我在一道,难道就是想看我求你吗?”
“你明知我是与你闹着玩的。”
“把我闹成这样,好玩吗?”
霍钰知错地低下头,委屈地往她身上倚,甚至还很不要面子地向懵懂的小箩发起求助。
爷,您可是明州霍府的主君啊,怎么当众示弱呢。后头跟着的小厮看看东边,又看看西边,幸好往来并无熟人。
长长的街走不完,车水马龙依旧。
闻人椿与霍钰牵着手,混在无数面孔之中。她拿起件叶绿的裙衫,他非要说上头的刺绣土气;她点了道脍羊肉,他却说店家的拿手好菜是猪脚煮豆子。
出了明州,他简直就像脱了缰绳,宠她都变成了逗她。逗得狠了,乃至被她的爪子抓了手背,他才收敛一些,装出无辜柔弱模样。
小箩已经懂了些大人间的事情,捂着嘴笑道:“主君真是喜欢姐姐啊。”
连小箩都要被他教坏。
闻人椿又羞又气,索性不客气地往桌下某人的瘸脚上踩了一脚。
“疼死了。”
“疼死你最好。”
要是人生可以停驻在此刻就好了,有光、有风、有生动的她。
往昔的包袱且留在往昔。
霍钰明知那是不可思议,还是对天妄想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