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有几栋教学楼,却只有两处天台,一处被顾千耀霸占着,另一处属于郝禹。
郝禹正领着一帮人在天台开黑,但开得火冒三丈,他将嘴上叼着的香烟撇在地上,鞋子碾了。
昨天他听说顾千耀那臭不要脸的抱着一个女孩招摇过市。
上次带嘉依出去吃饭,中途被顾千耀那孙子半路劫走,他们人多势众,好汉不吃眼前亏,罢了。
那笨蛋整天夸顾千耀是大好人,想来顾千耀也没欺负过她。
何况这丫头笨的要命,他就不信了,顾千耀那孙子是真看上了,大概也就是故意跟他叫板,他不搭理他,或许他就蔫了。
但是有了昨天的传言,他是越想越不对劲。
笨蛋是笨,不过长的水灵,那眼睛忽闪忽闪着实可爱,性格也乖巧温顺。
再说没有任何消息说顾千耀那臭不要脸的最近和什么女生走的近,除了……
他抱的人该不会就是笨蛋嘉依吧!
那傻丫头脑子不好使,别真被那不要脸的龟孙给骗了色……
姐姐哪儿他要怎么交待!
所以,中午一放学,郝禹就将嘉依带出了校门。
郝禹不挑食,在学校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宽敞的餐厅吃东西。
“昨天你在哪儿?”
“……啊,”嘉依从食物中抬头,看郝禹。
虽然郝禹这句话来的没头没尾,又莫名其妙,但是心里有鬼的人立刻从问题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我问你昨天中午在哪?和谁在一起,有没有出过学校?或是去了什么地方?”
郝禹一连串问题出口,嘉依心上猛的揪紧。
实际上郝禹一找她,她就恨不得在脸上写:我没有问题,没有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没有和顾千耀发生同学以外的关系!
嘉依眸子一僵,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将受伤的右手唰的往桌下藏。
“没没有,我昨天一直都待在学校里面,”。
赶紧垂下头,仍用左手拿勺子吃东西。
“……”
郝禹放下筷子,眯缝起眼睛,审视。
半响开口,“藏什么,手拿起来。”
嘉依吃东西的手顿住。
眨了眨眼,眼珠子略略一转。
轻轻咬着唇,硬着头皮将拿着勺子的左手举起。
“不是这边,右手,快点,”郝禹很有耐心的将双手交叠支在桌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坐他对面鬼鬼祟祟的少女。
嘉依慢吞吞的,将包着纱布的右手拿起来放在桌上。
郝禹一向粗心,这一路过来,竟然没有发现女孩手掌上包着纱布。
露在沙布外的手指细细的,嫩嫩的,软的像没有骨头,手掌却包的厚厚的。郝禹突然心上不舒服,一把握住嘉依手腕,拉到面前,“这,怎么啦?”
手腕被郝禹捉了过去,嘉依抬眼看他。
郝禹皱着眉,眼睛里有几分担忧,她看的真切。
想着郝禹其实对她还真是挺好的,带她吃东西,那天还想给她钱,还真像个舅舅。
但是她却不听他的话,还不得不骗他。
“我切菜切到的。但是已经快好了。”嘉依将手缩回来,弱弱的说。
今天早晨顾千耀带她去药店上过药,也换了沙布,伤口恢复的很好,也不太疼了。
听是切菜切到的,郝禹心里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女孩一双眼睛看着他,水灵灵的,看的他头皮发紧。
这丫头没爸没妈,一个人生活就够可怜的了,他还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半道劫走她的生活费,中间商赚差价还赚的那么狠……
嘉依已经继续拿起勺子吃东西。
郝禹垂着眼睛,目光落在嘉依包着白色沙布的手上。
半晌,蓦然皱起眉头。
切菜会切到手掌?
这是什么样的操作?
什么样的姿势?
郝禹脑子里的小人一手拿刀,一手拿菜,演示各种各样的姿势。
菜刀横摆竖摆,他娘的就是切不到手掌!
除非拿手掌当菜板!才能搞出这么高难度的伤!
女孩手指白皙干净,微曲,摊着,手心向上。
“切菜,切到的不都应该是手指吗?”
郝禹将目光从女孩的手上抬起来。
郝禹一直没有继续吃东西,嘉依在余光里注意他,警惕他。
没想到郝禹直戳要害。
嘉依拿勺的左手落下。
抬头,对上郝禹侦探一样的眼睛,心上一凛,“偶,偶尔也会切到手掌的,”
“是吗?”郝禹抬起一只手,手指抚在干净端正的下巴上,摸了摸。
“是,是啊。”
“那,你示范给我看看。”
嘉依垂下眼睛,轻轻咽下嘴巴里的食物。
却哽在了喉咙上。
她窘迫的抬眼瞥了郝禹,郝禹就那样看着她,一副掌握了一切罪证的神情。
嘉依敛眸,皱眉,端了桌上的水怀,喝了一口,使劲一咽,水混着一股推力从口腔入喉,喉咙上的食物总算滑落。
嘉依放下杯子,动作磨磨蹭蹭的,眉头微蹙着,眼珠子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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