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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行啊,夏行星窝在霍经时滚烫的怀里迷迷糊糊地想。

他们都有问题,他确实没有然交出自己,旺盛自尊心让他总想要追赶霍经时,站在一个独立的位置上向他要一份平等的爱。

而霍经时又因为从前的种种纠葛患得患失疯魔得几近失去自我。

这都不是健康的感情状态,脱敏需要时间,夏行星侧脸贴近霍经时结实的胸膛,决定先从自己身上尝试改变。

第二天咖啡店轮休,夏行星在家里烤了小蛋糕出门,第一次独自去霍经时公司还是有点紧张。

好在之前霍经时也带过夏行星到办公室等他下班,公司里哪一个不是人精,见过几次于荔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和霍经时给他鞍前马后捧手心里那个热乎劲后心里都大约有了底。

霍经时的办公室霸占了整整一层,夏行星畅通无阻抵达,大约是因为顶层几乎隔绝了闲杂人等能随意进出的可能性,门没有关紧。

夏行星刚想敲门,里头就传来田一阳带着嗤笑的声音:“霍总动作够快的啊,三个月的董事会交接手续和京区发函流程硬是给你压到一个月完成,你着急个什么劲啊,小少爷还能跑了?”

霍经时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认真检查于荔刚刚送来的调动公告文件,头也没抬,淡声说:“嗯,他快开学了。”

门外的夏行星拎蛋糕纸盒的手紧了紧。

田一阳问:“那你们是怎么打算的?以后还回安城吗?还是就留在京市了?”

霍经时拿签字笔的手一顿,又翻过一页:“我还没跟他说。’

田一阳惊讶。

“不过我无所谓,总归是他想去哪里我就在哪里,如果喜欢京市就留下,如果想出去留学我就把海外那条线重新捡起来,随他喜欢。”

他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夏行星可以尽情地去追逐天高海阔,但当他转过身来,背后一定会有霍经时这个强大温暖的港湾。

夏行星低着头站在门边,屏住呼吸。

霍经时想得这么远吗?把他们的未来都规划好了,他还以为他们要异地几年呢。

田一阳不赞同道:“京区的话事权和重新抢海外那条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有现成的蛋糕送到你眼前你不要,真不像我认识的你。”

霍经时不吭声他又说:?“我说你是不是忘记当年在金融街拼死拼活的日子了?熬夜通宵,应酬喝死,胃出血进过几次医院半途又拔掉针头跑出来加班,命都不要为的不就是为了杀回来。”

夏行星心里一酸,这也不像他认识的那个霍经时。

因为幼时被虐待的经历和身世的原因,霍经时身上那种不加掩饰的野心狠劲和不择手段的雷厉风行格外锐利,像草原上的头狼,掠夺性几乎是融进他的血骨。

这个时候放掉形势大好的安城市场无异于让他直接放掉到嘴的肥肉。

霍经时却摇摇头:“他最重要。”

财富、地位、名声和权势曾经是他拼尽力追求的东西,但在重新遇到了夏行星之后,就只能通通排在后面。

田一阳牙酸:“随便吧,跟你算是说不通了,你这么疼小少爷他肯定爱死你了吧。”

霍经时签字的手一顿,抬眼看了看他,没说话,复又低下头去。

田一阳看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大惊,喃喃:“我曹,不是吧,你还没把人追到手?”

霍经时白他一眼,冷道:“不是。”

田一阳不解,是真搞不懂他们:“那是怎么?你们在一起了但他不喜欢你?”

霍经时顿了顿,沉默几秒,声音也低下去几分:“不知道,我没问过。”

夏行星也没说过。

田一阳好笑:“不是!你在想什么!?不喜欢为什么要答应和你在一起?”

“喜欢吗?”霍经时语气轻淡,努力平静得好像不是多在乎这件事情:“可能吧,一点点。”

更多的可能是那天刚好被他救下的感动和冲动以及自己锲而不舍的死缠烂打。

“我不在乎这个,”霍经时搁下笔,两条长腿叠在一起,一双漆黑幽沉的眼直直望向好友,语气沉着冷静,“他爱不爱我,有多爱,都不重要。”

“只要他留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我也不会再放他走。”

门隙里透出不太明亮的光线,霍经时的身影显得格外寂寥和落寞,夏行星忍住冲进去抱住他的冲动,眨走眼里泛起的水汽。

霍经时竟然会认为自己不爱他吗?

好吧,他确实是从来没有亲口说过,反倒是对方每天回家、睡前都会紧紧抱着他亲,说好爱他。

田一阳气笑,实在无法理解:“不是,你又没问过他你怎么知道,万一他也喜欢你呢?明明有可能两情相悦干嘛搞得这么虐恋情深?”

“你没日没夜守在他楼下陪他聊天治失眠他知道吗?你千方百计在曲宗南的遗产里塞股份他知道吗?你——”

“行了,”霍经时盖上文件夹,打断:“他不需要知道。”

他不要夏行星的感动。

夏行星深吸一口气,没有再听,把蛋糕交给于荔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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