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耶律狐邪怀里的灵云郡主此时也则过脸,娇滴滴的哭泣声,却没有遮掩住她眼里的得逞与狠毒。不多时都班便手拿三指粗的皮鞭走了进来。
见大王子并没有说任何话,便住彼岸面前走去,一抱拳低声说道,“姑娘得罪了。”
说罢,便要扬鞭。
“等等。”急忙出口的声音,却没有一点的感情。
都班以为彼岸看见自己对她使的眼神,必竟此时不是掘犟的时候,早点低头也省的吃皮肉之苦。看见大王子没有反对也没有点头,思索了一下,都班放下手里扬起的鞭子。
只见彼岸蹲下身子,对着锐儿说道,“乖,到乌娜姑姑身边去。”
话一出去,在场的人包括耶律狐邪在内皆是一愣,以为她开口只为求饶,耶律狐邪扬起嘴角,凛冽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锐儿含泪的小眼凝视着姑姑,那种眼神他只记得见爹爹有过,坚定的点点走,小步的走到乌娜身旁。
“可以了。”冷冷对都班丢出一句话,毅然的站立着。
眼神看向远方,她知道他只是想羞辱她,李家的儿女岂会因为惧怕一顿鞭邢而接受他的羞辱,他想让她难堪,看来要让他失望。
对上绿眸,冷冷一笑,满是不屑和高傲。
“都班,还愣着做什么?”再次开口,却带着丝玩味。
“是。”
力道实足的皮鞭抽在身上,每落一下,便是一道血口,彼岸愣是咬住红唇,即使红唇已被自己咬出了血也没有轻哼一声,连平时胆小的锐儿,此时也只是一直不停的流泪,却也学着姑姑没有哭出声音。
一身匈奴白色女装,此时已被无数条鞭痕打的破烂不堪,一个踉跄没站稳,彼岸硬是实实的趴在了地上,地面与身体接触的疼痛感,加上鞭痕被碰到的刺痛,让她硬是吸了一口冷气。
有些看不过去,都班转过头望了一下主子,发现主子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又狠狠的扬下鞭子,这些年来,他是最了解主子的秉性的,如果自己在此时假公济私,轻轻下手,只怕这位姑娘会受更多的苦。
“邪哥哥,这样一个溅奴,不如直接喂了狼罢了,何必让沁心园沾上血腥味”停止了哭泣的灵云郡主趴在耶律狐邪怀里,手把玩着他胸前衣服上的饰物。
“也是,灵云总是这般聪明”缕着她的头发,对又要下鞭的都班说道,“住手。”
“是”放下手里的鞭子,都班转过身子低下头,等待着指示。
“乌娜给她上些药,不要让她死了,这样让她死了,岂不便宜了她”留下话,转身扬长而去。
灵云郡主遂不及防,枉以为会直接要了她的命,不想跟本就是有意放过她,狠毒的瞪了一眼,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沁心园。
这次放过了她又如何,想让她死机会多的事,正好无聊,那么就用她来打发日子吧。
月余后,寂静的沁心园,静的可以听到花丛里虫呜声。
借着月色,彼岸慵懒的倚在园内的小亭的栏杆旁,嘲讽的看着露在衣袖外边胳膊上的鞭痕,在乌娜的照顾下已退掉了硬皮,却留下一条条刺眼的印迹。
这一个月来,耶律狐邪似忘记了有她这个人存在过,在没有过问过。这让她不紧松了口气,希望在她能打机会逃离前,不要在与那个冷酷的男人接触。
可是那个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怎么能放过一次次挑战他权威的人?在这样男人的身边,带着年仅五岁的锐儿,她要如何逃脱?
“彼岸,外面风大,身子刚刚好,小心着凉。”
她回头轻轻一笑,“乌娜没事的,在屋子里憋了一个月,我都快要发霉了。”
乌娜摇摇头,走过去将手里拿的衣服披在她身上,这样的单薄的身子,对那样的鞭刑能一声不哼的挺下来,可见性子有多刚烈,如果不是为了侄儿只怕她早就不会岂活了。
“乌娜,你说大周的月亮,是不是此时也是圆的?”望向天空,已快接近中秋了,家里好吗?
“当然了,同一个月亮,在大周国看也是一样的呀,看我这记性,你们大周国是不是都会过那个叫中秋的节日?”
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样子,彼岸目光掠过她,望向天空,“是啊,中秋时一家人会围坐在一起,吃着糕点,一起赏月赋诗。”
“彼岸想家了吧?”虽知道不该这样问,但是看到她说到这些时脸上散发出来的光彩,乌娜紧紧的盯着她的表情问道。
甜甜一笑,彼岸垂下眼帘,“嗯。”
虽只是轻轻一声,却也让乌娜听出了里面的深深思乡之情,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以后不伦什么事都低下头,学会保护自己,这样才有能机会回到家乡,不是吗?”
“谢谢你乌娜”抬起头淡淡一笑,望向满院子里的蝴蝶兰,“大王子很喜欢蝴蝶兰吗?”
“不是,是兰儿姑娘喜欢。”
“兰儿?”彼岸望向成片的蝴蝶兰喃喃的嚼着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