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的双眸,有一秒中的犹豫,俯下身子,盯着她许久,才阴冷的说道,“本王会查出到底是谁做的,今日就暂且放过你,要是本王查到却是你所为,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但在那之前,如果你不想亲眼看着你的侄儿活活的被狼一口口咬食,就给本王老实点。”
一甩衣袖离开,都班别有意味的扫了一眼,紧跟着追了出去。
室内终于又恢复了安静,灵云郡主临走时那狠毒的眼神,却仍旧留在彼岸的心里。
“彼岸,没事吧?”看着坐在地上紧紧抱住锐儿的彼岸,乌娜怛声的问。
彼岸冷眼的抬起头,直直看着乌娜,眼里有着痛苦之色,又有着挣扎之色,最后却只是冷冷一笑,抱着吓呆的锐儿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到她踉跄的身子,乌娜伸出要扶住的手,却被彼岸轻易的避开,然后直直的走到床边,把锐儿放到了床上,从上到下打量了许久,确定没有受伤之后,才又将锐儿搂进怀里。
然没有理会乌娜愣愣站在那里,乌娜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胳膊,往门口走去,“我去给你拿药。”
“姑姑”见人都走了,锐儿才怛声的说话。
忍受着身上的新伤,彼岸低头看着锐儿微微一笑,“锐儿,记住了,以后在看到姑姑挨打,要躲的远远的,也不要哭,你是李家的子孙,明白吗?”
“嗯”虽然不明白,锐儿还是点了点头。
“还有,记住了,千万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你外公与你爹爹的名子,明白吗?”如果要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世,只怕一定会有人利用这些,而为难爹爹与哥哥。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把手指放在嘴边打了个禁声的手式,门正好在这时打开,只见乌娜端水盆走了进来,挤出毛巾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小瓶走到彼岸面前。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吧,在挺下去只怕伤口会发炎”
彼岸轻点了点头,慢慢脱下衣服,伤口与衣服贴连的地方,每动一下引得她出一阵冷汗,却也硬咬着嘴唇,没有让自己发生声音。
看着她忍疼的模样,乌娜低声的说,“对不起,爷问我时,我只说昨晚和你提起了蝴蝶兰的事,可是并没有说是你弄的,没想到爹竟然差点要了你的命,彼岸,对不起。”
斜靠着床架,一头乌黑的头发因为刚刚的挣执也散落下来,加上此时疲惫不堪的样子,让人怜惜。看此情景,乌娜垂下头低泣起来。
彼岸干涩的嘴唇微微的动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姐姐不要自责,说出这些也是你的本职,妹妹怎么会怪到姐姐身上。”
“彼岸。。。”不想她跟本没有怪自己,还叫自己姐姐,乌娜感动的泪水流的更猛。
“姐姐不要在哭了,不然妹妹可真要生气了”无力的笑了笑,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日上三竿。
彼岸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锐儿担心的小脸,动了动身子发现没有一点力气坐起来,转头过冲着锐儿笑了笑。
“姑姑病了吗?”
锐儿点点头,小手放在她头上摸了摸,又摸摸自己的头,才憨笑的说,“不烧了,姑姑马上就会好了。”
彼岸笑了笑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却许久不见有身景走过来,转过头发现是他,双眸不由得一暗。
“有事吗?”
“这是本王的府院,难道非要有事才能来吗?”见她脸色一沉,耶律狐邪冷哼道,“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彼岸淡淡的回答,“谢大王子提醒,奴碑会记住自己的身份,如果没有别的事,请大王子自重,要是让人传出大王子闯女奴的房间就不好了。”
一句话,让耶律狐邪脸色更加难看,冷眸不寒而厉,“哼,你是怕对你名声不好吧?只是你忘记了一件事情,你的身子在我匈奴众骑兵面前就已经给了本王了。”
恨意的咬了咬牙,彼岸转过头,以自己现在女奴的身份,怎么可能争辩过他?
“说话”
许久,见她还没有声音,他眉头一皱,两步并一步走到床边,大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冷声的喝道,“竟敢蔑视本王?难道还在在挑战本王的脾气吗?”
“请大王子绕过奴碑,庶奴碑不能起身请安。”
绿眸一愣,“你。。。”
愣是被她的话堵的说不出话来,如果他还继续下去,只能说他像小孩般胡搅蛮缠,耶律狐邪冷扬起嘴角,收回手背在身后,“好,看不出你竞如此牙尖嘴利,也不枉本王把你带回来。”
听到门开起开上,室内又静了下来,彼岸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软了下来,到底是谁想至她于死地?而他又为什么会来这里?而且还说了那翻话?
奈何彼岸在心思整密,也猜不透这些原因,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逃离这里,不然只怕在来几次鞭刑,她就会死在异乡,自己死了不怕,怕的是丢下才五岁的锐儿。
如果没有了她,锐儿只怕也会在被人折磨中慢慢死掉,一想到这些,彼岸紧紧攥住了拳头,她一定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