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立刻神情又紧张起来,紧紧盯着乔诤,生怕他有什么自杀之类的举动。乔诤又动了一下双腿和两个胳膊,立刻又是一股钻心的疼痛。此刻他才确认,自己的双腿、双手、和两条手臂的骨头都已经被折断了。
他心底一片冰凉,没想到这伙儿强盗这么狠心。肯定是这些人忌惮乔诤武功太高,怕他第二天醒来就去报复,于是折断了他的腿骨和臂骨,等他痊愈了,这些人早就拿着那批红货跑得无影无踪了。
乔诤想到这里,只觉人生真是索然无味,自己的一片好心被人家当成了驴肝肺。一转头见青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关心之色溢于言表,心想这个青年虽然迂腐了一些,但是心底却蛮善良的。于是对他说道:“这个不关你的事,是我的敌人折断的。”
那青年道:“我学过一些接骨疗伤的办法,让我来帮你接骨吧。”
乔诤道:“你会接骨疗伤?”
那青年被乔诤这么一说,顿时又没了底气,诺诺地道:“会,会一点点吧。”
乔诤苦笑道:“那好,你帮我疗伤吧。”
那青年道:“好。只不过会有一点点疼,你可要忍住。”
乔诤道:“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你尽管接就是了。”
那青年点了点头,道:“好。”于是站起身来,四处寻觅。乔诤道:“你在找夹板吗?”那青年道:“是啊。”乔诤道:“我背上有一柄短剑,你把它抽出来用。”那青年喜道:“如此甚好。”
他抽出乔诤背上的短剑,挑选了一颗粗壮的老树,来到它前面,道:“树兄啊树兄,今日为了救人迫不得已要从你的身上取些‘肉’下来,真是抱歉得很。幸喜你皮糙肉厚,刮一些‘肉’下来对你也无什么大碍。”说完朝着老树拜了三拜。
乔诤被他逗乐了,心想这人迂腐的可以了。
那青年用短剑迅速地在树干上削下来八片扁扁的宽板,以作为固定骨头的夹板用,然后走到乔诤身边,说道:“我要替你接骨了,你忍着疼痛。”
乔诤点了点头,道:“没事,你来吧。”
那青年靠近乔诤,在他腿上摸到了断骨之处,双手一错,断骨便接到了一起。乔诤只感到一股锥心的疼痛袭来,但他强自忍着,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生怕影响了那青年,中途又出现什么差错。
那青年如法炮制,不一会儿便把乔诤的腿骨、臂骨对接好了。然后他从随身携带的行李箱中拿出了一个灰色的瓶子,打开瓶子从里面挖出了雪白色的药膏涂在乔诤的断骨之处的皮肤上,乔诤马上感觉到一阵丝丝清凉传入体内,疼痛感立即小了很多。
然后青年用夹板分别夹住乔诤的断骨处,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团白色的绷带,把夹板固定好后再打个死结,做完这一切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就这样不要乱动,几天后断骨处就会愈合,两个月便能恢复如初。”
乔诤万万料不到这个头脑迂腐得近乎痴呆的青年接骨救人的本领竟然如此之好,断骨处对接得堪称完美,手法干净利落,不留任何后遗,即便是天下的名医也不一定有他这样的手法,不由得暗暗纳罕。
青年见乔诤沉默不语,以为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惹得他不高兴了,问道:“怎么了?我......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乔诤回过神来,道:“不,你做得很好,谢谢你啦。”
那青年这才放心,道:“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乔诤道:“和你聊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
那青年道:“我吗?我姓长孙,名奇。”
乔诤道:“原来你叫长孙奇。我叫乔诤。”
长孙奇搜肠刮肚,想着自己脑海中有限的客套话,道:“哦,原来是乔诤乔大侠,久仰久仰。”
乔诤道:“咱俩个就不必说这些个客套话啦。我看你随身携带的行李很像一个药箱子,你是行医的吗?”
长孙奇道:“师傅教过我一些行医之道,我也胡乱学了一些罢了。”
乔诤心想,看你接骨的手法纯熟无比,早就甩开一般的江湖郎中八条街了。不知他如此说法,是真的觉得自己医道不足一哂还是有意谦虚。
长孙奇又道:“师傅总是骂我笨,嫌我学得太慢,师傅的本领我学了两成都不到。唉,我真的很笨呐。”
乔诤忍不住安慰他道:“你这样师傅还对你不满意呀,依我看你的医道已经学得十分可以了。”
长孙奇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忽道:“可是,可是我闯下了大祸,师傅他老人家不要我啦。他把我赶下山来,说再也不要见到我了。”说到这里,伤心不能自已,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乔诤心下莞尔,心想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闯了什么大祸也不足为奇。他又想自己两个月之内不能行动,正好需要人照顾,眼前这人敦厚老实,正是照顾自己的最佳人选。乔诤为人虽然十分正直并富有同情心,但在此人面前却忍不住想耍一耍心计。于是说道:“长孙兄,你虽然救了我,但是我在江湖上仇敌甚多,恐怕转眼之间遇到了仇敌,就要被人乱刀砍死。”说完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他说仇敌甚多云云,当然是信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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