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准备好板夹,纸笔,站在黑山老妖身旁。
邓教授小心翼翼的从液氮罐中取出不老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转着圈儿的观察了一会,又拿起尺子,量了量,说道:“性状鉴别,茎肉质,长圆柱形,长12厘米,直径7厘米,向上渐细,直径3厘米。表面灰棕色,有纵沟,密被覆瓦状排列的肉质鳞叶,鳞叶三角形,宽约0.5厘米,厚约2毫米,可见鳞叶脱落后留下的弯月形叶迹。质坚实柔润,不易折断。”
说完,邓教授走到那台世界最先进的味觉指纹分析仪前,坐下来,调试后,操起薄薄的锋利无比的刀片准备取样,可是,对着这株不老草上上下下的一顿比划,却半天下不去手。
谢昭昭理解黑山老妖的心情,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药材样本,这株不老草可以说是学术界的无价之宝。
就在邓教授终于下定决心挥刀切向那株不老草的根部时,谢昭昭没有来由的心里就是一紧。
黑山老妖手里削下来的一片薄薄的切片正要放到味觉指纹分析仪上,就在这个时候,极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谢昭昭手有些止不住的颤抖,因为她分明看见被削下一片的不老草那处横断面正在慢慢的渗出殷红的鲜血,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珠,一颗颗滚落在实验台上。
谢昭昭以为自己是一夜没睡,大脑皮层过度疲劳从而产生了补偿性兴奋导致了幻觉。可嘴里还是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来:“它,它出血了!”
谢昭昭叫完就知道自己犯错误了,自己的导师脾气古怪,最不能容忍学生在实验期间走神儿。正不知所措之时,却见导师一下子将手中的不老草扔到了实验操作台上,一脸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只是这么短短的几个呼吸间,那株不老草的横断面上鲜血汨汨流出,谢昭昭觉得眼前的情景就像是一个人被活生生砍断了脚,伤口正在血流成河。
黑山老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那断面还是在流血,并没有停止的趋势。
他转头向谢昭昭望过去,问道:“你也看到了?难道这东西有致幻成分?”
谢昭昭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耳边却突然传来了救命的呼喊声。这让她刚刚平稳跳动的心脏又急速狂跳起来。她颤声问:“谁?谁喊救命?老师,你听到了吗?”
黑山老妖伸手指着操作台上那株不老草,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来:“它!”
谢昭昭脑子忽然有点迷糊,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非但没有后退,反而鬼使神差的上前几步,伸出一根手指去碰了碰不老草的横断面。
黑山老妖忙出声阻止:“小谢,住手!别碰它!”
可是,已经晚了,谢昭昭的手指已经沾上了一抹殷红的鲜血。
谢昭昭因为嫌戴着手套写字不舒服,这次的实验样本又不是什么有毒物质,所以根本就没有按要求戴手套。
谢昭昭做梦也没想到,只是这么一次违规操作,就让她的命运发生了难以逆转,不可想像的翻天覆地的巨变。
谢昭昭和她的导师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那株不老草就象长了嘴巴一般在蚕食着谢昭昭的手指。
谢昭昭一点也没感觉到疼痛,她已经吓傻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一根食指很快消失在不老草的根茎里。
黑山老妖以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扑上去想将不老草从谢昭昭手上拉开。
可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的身体重重的撞击开去,重重的跌在地上,根本没有力气再爬起来。
蚕食还没有结束,谢昭昭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她却一动不动,半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直到她的整个身体连同那株诡异的不老草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这一人一草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谢昭昭恢复了意识,却惊异地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株草,一株-植物界-被子植物门-双子叶植物纲-菊亚纲-唇形目-列当科-列当属-列当,别名不老草,学名草丛蓉。
好么,这外表!真是没谁了!
谢昭昭瞧了瞧自己的体形,绝对比自己原来那微胖体形苗条上百倍不止!腰身7厘米!而且四肢更是绝对的纤细如杨柳枝。她又马上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错!不是纤细如杨柳枝,毕竟柳枝还是很长的。瞧瞧她现在这短小的河豚肢,简直令她羞愤欲死。
就算是一株不老草,她都是一株不老草界的丑八怪!
谢昭昭想嚎啕大哭一场,却根本流不出眼泪,更发不出声音。
谢昭昭觉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一场恶梦,醒来就好了,醒来就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她还准备博士论文答辩呢!
可是,谢昭昭这个恶梦是真的醒不过来了!
她真的变成了一株不老草,年份未知的、原生地未知的——不老草!
当谢昭昭度过了艰难的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心路历程,终于肯接受现实,面对现实时,她才有心情弄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好决定下一步怎么活下去。
她能确定自己一定是躺在一口磨砂玻璃做的棺材里。当然了,她之所以称之为棺材,是觉得这就是自己的棺材,而实际上不过是个长方形的半透明的盒子。
谢昭昭可以透过半透明的棺材盖子感受到外面非常灿烂的阳光。
然后,她觉得自己这口小棺材被人给捧了起来。再然后,她听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耳盼响起:“呃,陈大人,下官所托之事便劳烦大人费心了,这是下官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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