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刘阴阳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的,变化万端。
只见刘阴阳直愣愣的盯着小炕上的襁褓,忽尔惊喜、忽尔惆怅,忽尔惋惜,忽尔憎恨的,脸上仿佛开了染料铺子一般,脸色是变了又变。
陈大人伸出大掌在刘阴阳的面前晃了晃。
刘阴阳回了神儿,道:“陈大人,请看!”
说着,他将手中的小瓷碗放在襁褓脚底,小铜镜放在襁褓头顶。然后,刘阴阳嘴里又低低的念叨了几句什么。
陈大人没听清,正想开口询问,就见刘阴阳手指摩挲着小瓷碗的边沿一圈儿,小瓷碗里面的水便忽地沸腾起来。
陈大人吓了一跳,这又没有火源,那碗水怎么就跟烧开了似的,滚沸起来?
刘阴阳指了指那面立在襁褓头顶的小铜镜,陈大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不由得更是大惊失色。
只见那面小小的铜镜里映出来的影像根本就不是襁褓中的婴儿,而是那株丢失的仙草。
铜镜谁都照过,镜子里的影子肯定是镜前的人或物。
可是,现下这种情形如何解释得通?
陈大人看了看铜镜前襁褓中熟睡的婴儿,再瞧了瞧小铜镜里那株丢失的仙草。只觉得脑中一片浑沌,指着铜镜,呀呀了几声,居然一个字没问出来。
刘阴阳知道常人难以接受这种情形,也没急着解释,静静等待着陈大人情绪平复了一些,这才说道:“陈大人可看清楚了?看清楚了便不用再寻找丢失的仙草了吧?贵府这位女公子可不是平凡人物。在下奉劝大人还是好好抚养她为好。这个孩子天生仙骨,与我刘门也是缘份颇深。若是陈大人不介意,不如让她拜入我门下,可好?”
陈大人怔愣愣的,还是没能听得太明白他说些什么,脱口道:“这,这是妖胎!”
刘阴阳一拧眉毛,道:“陈大人!此言差矣!她可不是什么妖胎,她是仙胎!”
陈大人喃喃地道:“仙胎?不是妖胎?”
刘阴阳点头道:“嗯,是仙胎,不是妖胎!陈大人,在下欲收她入我门中,大人可有异议?”
陈大人一听,高兴地道:“呃,没有异议,没有异议。”
刘阴阳见他欣然同意了,便点头称好。忽然想起一事,又道:“陈大人,我这徒儿尚且年幼,在下一个大男人,又无妻室,实在没有抚养婴孩的经验。还望陈大人将她好生养大,此女满三周岁时,在下自当来府上教导于她。”
陈大人自然应承下来。这位刘阴阳的手段他是亲眼见识过的,此种能人异士,他想结交怕是都结交不来,用一个不讨喜的孙女换一个有异能的慕僚,这笔买卖实在是划算。他根本不用考虑,稳赚不赔为何不答应?
刘阴阳心里也是百转千回的,纵然他能掐会算,也漏算了谢昭昭这个变数。这个襁褓中的婴儿命数奇特而模糊,就算是他,也难以预知。
刘阴阳心情十分复杂,收了这个女徒之后,连他自己的未来都陷入一片迷蒙之中,可是,这万年难遇的天生仙骨,就算让他赔上老命,他也不肯就这么错过了。
陈大人缓过神来,立刻叫人:“来人,把十姑娘带到老夫人的正院里去喂养!胡闹!他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就不吉利了?怎么就不能在正院里养着了?”
刘阴阳阅人无数,自然心里明白陈大人翻脸如此之快,当然是因为他这个师父,并不是因为心疼小孙女。
刘阴阳轻轻的哼了一声,面目表情的瞅了陈大人一眼,道:“看在我这徒儿的份儿上,在下给陈大人一句忠告。陈大人觉得今日府上的命案只是个意外么?”
陈大人一怔,忙道:“先生的意思是——”
刘阴阳却一拱手,不肯再说了:“在下也只能言尽于此。至于大人想要的真相,就要靠大人自己去查证了。在下只能预测吉凶祸福,却不能给大人一个真相。好啦,失物之占就此作罢。陈大人不是另觅一株不老草为是。这白头山上的不老草的确是稀世之珍,但这世上却并非仅此一株。哦,对了,小徒的特殊之处,还请陈大人守口如瓶才是。若是传扬出去,陈府因此招来横祸,可就违背了在下帮助陈府的初衷了!”
陈大人连忙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刘阴阳见小徒弟的事情搞定,便切入正题:“陈大人请我入府是操持丧事的,请大人多派些人手由在下调遗。府上的白事自然不能太寒酸了,该有的排场一样都少不得。何况仙逝的八少夫人还是定国公府的女儿,身份高贵,轻忽不得。”
谢昭昭根本不知道自己只是太倦了睡了那么一小觉,就已经被这个世道最最厉害的一个老神棍给收为关门弟子了。
当然,说她是刘阴阳的关门弟子也不是太确切,毕竟刘阴阳就没收过徒弟,只她这么一个小宝贝徒弟,关不关门的也无所谓了,那门也只是为她一个人开过一次就关上了。
谢昭昭心中吐槽,她还得谢谢这个便宜师父呢,就因为这个便宜师父,她的生活档次大幅度提升,从下人的院子里直接被抱到了老夫人的正院里去抚养。一应用度也都参照着府里其他姑娘们的标准安置了。要不然,她还真混成个爹不疼又没娘爱的苦命孩子了。
谢昭昭吃饱了没事干,就欣赏着富丽堂皇的屋内摆设,觉得哪哪都别扭,还真不如下人那间简陋的房间有点人气。
还有一点,谢昭昭不喜欢在老夫人院子里呆着是害怕自己露了馅。
她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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