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老爷,我没想到我弟弟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作为姐姐难辞其咎,是妾身没有管教好这个弟弟,可是我们两个从小就相依为命,求求老爷和夫人,你们就给金舒一个能够将功补过,恕罪的机会吧!”
说完,她趴在地上,‘咚咚咚’脑袋便磕在了地板上,那一声比一声重,一声比一声响的声音听的人心里直发闷,原本小声议论着熙攘的人们顿时都重新安静了下来。
然而此时严晋却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猛地砸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的渣滓嘭溅到了一些丫鬟下人们的脚边,吓得他们顿时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他们一跪,整个大厅里的人都跟着跪了下去。
严晋的双眸充血,他赤红着眼睛瞪着甘黎,声音却低沉而平稳:“你现在就回答我,有,还是没有?那个男人有没有碰过你!?”
甘黎摇了摇头,回答:“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好,我现在就派人把那个男人杀了,还有你这对贪婪的父母,他们不是为了钱连你这个儿子都要污蔑吗,那就送到玻望岛去,一辈子也不准回来!”
玻望岛是这个世界上专门流放有重罪之人的地方,那里充斥着暴力和饥饿,疾病与瘟疫横行,去了之后能活三个月的都屈指可数。
甘黎的手脚发凉,他觉得这个大厅里好像开着冷气似得,冻得他都要发起抖来了。
他把双手合在一起放在嘴边哈了口热气,搓了搓,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走到严晋身边,打量着这个高大威猛,愤怒的像随时会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的男人:“你要我回答,我没有和男人在一起过,这样你能满意了吗?”
严晋粗喘着,双眸红的几乎滴血,他额头青筋直冒,看起来好像特别想一把将甘黎活活掐死。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互相看着对方,过了好一会儿,金舒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老爷,他骗你呜呜.....他骗你!他房里还藏着那个男人送给他的情物,是一个红色的木盒,里面是许多的羊眼圈,可见他的身子在混在早就熟悉了淫事!他骗您的啊,老爷.......”
大丫鬟快步走上去,抬腿一脚踹到了金舒的胸口上,金舒呼吸一窒,下一秒整个人就朝后摔滑出去了一米多远,接着整个人就瘫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金瑶哭着尖叫一声,挣扎着爬起来扑了过去,她趴在金瑶昏倒的身体上崩溃的大哭着,哭的发丝凌乱,整个人完不复往日里素婉柔媚的样子。
甘黎没有回头去看,他声音沙哑,浑身无力的说:“放过他们吧,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行。”
大丫鬟忍着哭意,怒气冲冲的走了回来,从袖子里掏出那只红色的长方形木盒,打开后往严晋的手边一扔:“老爷,这就是金舒所说的情物,可这是今天上午夫人从宴会厅回主楼时,金舒拦在楼下送给夫人的,您若不信,可以问把守在主楼的下人!”
严晋挥手把盒子扫到地上,面无表情看着甘黎:“你怎么不早说?你既然早就知道金舒的目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你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我弄死你,你好解脱是吗?”
甘黎挤出一点笑容:“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当然不是了,我作为主母,日子过多的那么好,你把他们都放了吧......”
“你给我闭嘴!你们,把金舒给我押送到老宅宗祠后面的地牢里去,给我一只关着,记住,不要让他死!”
男人大吼完,最后的几个字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的,下人们哆嗦着连忙称是,走上前抓起昏迷着的金舒,把他从金瑶的怀里抢了过去。
“不呜呜......不要.....老爷夫人求求你们.......金舒他还小,他关在地牢里肯定会死的啊.......”
金瑶跪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大叫着。
可严晋却看也不看她,他握着拳头,仰着脑袋面色阴冷的望着甘黎,似乎在思量要怎么处置甘黎。
可是甘黎却无法做到像他这样无动于衷,他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个世界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他稀里糊涂的成了严家的主母,又因为这个位置导致有人为此而变得面目狰狞,甚至失去生命,他一直以来看似什么也没做,可其实,难道不也是间接促成金舒犯错的那个人吗?
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
如果金舒死了,那会是他这辈子的噩梦。
甘黎晃了晃身子,屈膝想往下跪,然而就在这时,忽然身后响起了丫鬟们的尖叫声。
一片嘈杂混乱之中,甘黎反应慢了半拍,他僵硬的转过身来,只见原本昏迷的金舒不知怎的,竟然挣脱了抓着他的下人,然后从头发里拔出发簪,高举便快步朝甘黎冲了过来。
甘黎感觉到自己的胳膊猛地被一只大手抓住,然后整个人被拽着抱进了一个雄壮的怀抱里,他房里的丫鬟们则冲上前想挡在两人前面。
一切都发生在几秒钟之间。
就在其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瞳孔收缩着,呆愣的看着金舒就要冲到前面去了的时候,忽然,一个蓝色的身影冒出来,撞到了金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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