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梅实迎时雨”,晒被的,都撂了,卷起进屋,不时天就阴了,腾了一场大雨。倾泻似的,淹了尚书府的阶。
纪雀吃一瓣枇杷,吐出核,纪子珩抹了他嘴边的汁儿,又剥了一个,水淋淋的,洒他指骨分明的手上。少爷头一遭伺候人,心道,可不是个祖宗。一手递与他吃,瞧纪雀咬着,舌还搡舔他滑溜的指尖,纪子珩眉眼一跳,揉他唇,“妖精,”带些凶狠意味,剥开了,又掺夹一点情欲。
纪雀咂着嘴,笑,他眯一双眼,有三分狡黠。“你瞧这机灵样。”纪子珩道一句,洗了手。外头满树风雨,庭里的草条一横水,土都成了泥,应这架势,保不齐要洪涝。
他掩了心思,抬眼,将纪雀招来,“去书房。”说罢,开了门,“有宝贝给你看。”
纪雀坐椅子上,蹬腿,纪子珩看一眼,去架子上拿册子,拎一本,问,“腿还疼么?”纪雀想一会,“不疼。”他颠颠肩,又说,“屁股,屁股疼。”
纪子珩笑,坐一边,说,“多弄弄,”他将花画摊案上,嘀咕一样,“多弄弄就不疼了。”纪雀过来,看那画本,两个人,缠缠叠叠的,“人,”纪雀指着,无知样。纪子珩嗯地,把人抱过来,“是人。”他替他抹了嘴,“再瞧瞧,像不像前晚上哥哥与你做的游戏?”
纪雀歪头,又凑上去,仔细看,人抱着,都光裸裸的,一人骑在上头,撑底下人的胸,屁股抬起了,穴里吃下头人的肉棍子。
“像。”纪雀戳那画,又缩起来,声音小小的,“哥哥的大,吃不了。”
纪子珩一怔,闻这小傻子讲荤话,“你瞧你说的什么?”他乐了,把人拘怀里,“臊不臊。”
“嗯?”他不听纪雀回,把人压案上,底下垫的春宫图。纪雀挣一会,被纪子珩摁住了,“之前是疼你,这会疼我一下。”纪雀囫囵点头,纪子珩笑,“礼尚往来。”便亲下去,舔着舌,在口里头翻搅。方吃过枇杷,一股子酸甜味,香的不行,纪子珩揉人腰,顶上去了,把纪雀亲的直喘儿。
喘一会,纪雀躺那儿,纪子珩捻他扣,就解掉,剥了他半薄的衣裳。风儿雨儿往里飘,凉气一升,纪雀就瑟,白细的肉泛褶子。“冷?”纪子珩低声问,摸那片皮,滑又腻,起身去掩了窗子,见雨势越凶了,恐朝堂里也一遭雷。
他回头,看纪雀撑着肘起来,一头发,往下洒,遮在窄嫩的肩上,堆的雪披了道黑似的。他敛眸,过去,点了灯。火昏黄,也照亮这一隅艳色。
“起来干嘛?”近了,纪子珩挨上去,扶纪雀的发丝,“还冷不冷。”呼吸热热的,火条一样。
“不冷。”纪雀说,赤条条身,凑纪子珩怀里。纪子珩吐气,手掖起他,指头兜前头,摸他胸肉,扁扁一团,很快揉红了,纪雀呜咽,低头看,“哥哥,”他箍了纪子珩的手,“不摸,”糯糯求饶着,纪子珩笑,“不喜欢啊?”
“真难伺候。”他恶声恶气地,继续捏,然后吻纪雀的细颈子,舌吮着,濡一拨水,嘬了几个斑,推着胸往下瞧,才看他半腰的脊边镶了一个红印,样子像雀,静贴那儿,雪原匿的朱梅似的。
“什么宝贝,”纪子珩压声,揉上去,“还有胎记。”那印儿放大了,更勾人。
纪雀喘气,弱声喊“哥哥”,纪子珩应着,矮身去舔那红胎记,纪雀哼一声,手攥底下那春画,捏皱了。
纪子珩尝了味,把人叉开腿,揉他穴儿,紧揪揪的,一个指头只摸到褶子。
纪雀腿一蜷,曲上桌子,膝盖折一起,并拢夹了纪子珩的手,“怎么呢?还舍不得我,”纪子珩笑,松开穴,仔细按纪雀那话。
纪雀颤眼,腰抽了抽,纪子珩问,“舒服么?”纪雀点头,“舒服……”他短短叹一口气,纪子珩扳开雀儿两条腿,一张嘴吃了那话,在口里吞舔,纪雀嗯地收腿,抖着蹬纪子珩背上,“哥哥,啊”他被吸的骨头都软了,“尿尿,哼,脏……”囫囵吐字,纪子珩闷笑,吃的更深一些,须臾,吮着铃口,纪雀啊一声,射在纪子珩嘴里。纪子珩咽下去,喉咙一滚,窜上去掐纪雀小脸,对唇就吻下去,淡淡的麝香膻味,纪雀一个呛,眼都红了。
纪子珩从袖里取了药,搽一些,涂穴里,抽抽插插进去了,纪雀哭唧唧,叫疼。纪子珩揉他屁股,说,“忍忍,”纪雀喘气,揪少爷的衣襟,整个扯散了,浮出精瘦一片胸膛。纪子珩沉眼,下头肉里又塞一根,咕叽咕叽冒水儿,一卷黏,糖丝一样。
他垂眼,一手解了衣服,褪在腰间,然后架了纪雀一条腿,看那穴。红的撑开了,一片乱欲的光景。他呼吸渐浓了,拨出自己袴里那话儿,紫胀的,勃勃跳,倏然顶上去,纪雀惶地缩一下。纪子珩啧着拧眉,攥他腿根就插了进去,后钓,潮乎乎热粘粘的,擀面儿似的。他嗯一声,操入了,纪雀腰一挺,争先儿吞他阳具,咬的纪子珩一顿筋麻。
纪雀疼的掉泪,汗也洇了一脸儿,他那处紧,往先肏过一次,也没彻底开了。
纪子珩瞧他哭了,收敛着,慢慢动,凿路似的,他吻他耳朵、腮颊,游刃有余地,“还疼不疼?”
没那样疼了,渐渐,还生出些痒,小虫子挠人似的。纪雀哼哼,舔纪子珩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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