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泽便受邀,来到村长房中,讨论今天备战之事。坐下没多久,前方探查的村民就匆匆跑回来说道:
“村长,那些中原官兵都走了。”
“什么?”
村长吃惊地站起身,楚泽坐在那若有所思。
“嗯,我跟二更去绕了个遍,就一些用过的废品,帐篷什么都收走了。”
“呵,这是为何?”
村长脸上半喜半忧,来回在屋中渡步。
“村长莫要忧心,许是前方战线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回去援助了。怎么看,这都是好事。”
楚泽起身说道,村长脸上多了些欣慰,还未等他说话,楚泽就抱了一拳说道:
“村长,既然饶水村暂时安定,宁泽就此别过了。”
“什么?宁少侠要去何方?”
“宁泽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久留了。”
“这……好吧,本来还想要好好宴请宁少侠一番,若是少侠有要事,我们也不便强留于你。”
“村长客气了,在下也没帮上什么,那么,就此别过了。”
村长几人送着楚泽出来,楚泽回到了阮伯住处,说明了去意,莲儿一脸的焦急。
“宁大哥,你才来几日便要走吗?”
“莲儿姑娘,这几日多谢你款待了,只是在下实在还有要事,急着去处理。”
阮伯叹了口气,走上前来,
“即是去意已决,那敝人也不再多留了。”
“多谢阮伯谅解,只是在下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楚泽看了眼站在一旁呆呆看着自己的小河,
“阮伯,小河这哑病还需医治,我是想能不能将他留在村中,待我事情处理完,便回来接他。”
阮伯点了点头,
“固然无妨,小河留在这,敝人也好助他尽快恢复。”
一旁的小河听了,着急了起来,他走到楚泽面前指手画脚地表示着什么,
“嗯……嗯嗯……啊……”
楚泽大概明白他要跟着自己走,他伸手按住小河乱挥舞的手,牵着他走到屋外,
“小河,我这一趟许是有些危险,你跟着我实在令我不安。阮伯这里暂时安,又可助你恢复,你安心在此养病,我答应你,处理完了事情,我一定来接你。”
小河纵使有千万般不愿意,楚泽话已至此,他也只能乖乖点头,他嗯嗯啊啊地挥手,表示让楚泽定要来接他,楚泽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百里安纵马在前,两旁的副将面面相觑。
“王爷,此番放过饶水村,回去将军定要问个缘由,这……”
一个副将有些困扰地问道,百里安正在发愣,被这句话问回了神,他侧头看了副将一眼,
“无妨,我自有说辞,不必担忧。”
“是。”
副将退了回去,百里安继续驾马前行。楚泽站在树上,看着前行的这支队伍,目光定在了为首的一袭白衣之人。
“为何?”
“我不欲伤害手无寸铁的医者。”
“当真只是如此?”
“什么意思?漠将军觉得是为了什么?”
漠北寒坐在军帐的长塌上,举杯饮了口茶,若有所思。只是这安王爷一贯我行我素,自己招惹他不费吹灰之力,若想讨好就实在难如登天。
“罢了,一个小村子而已。你愿如何便如何罢。”
百里安起身便要走,漠北寒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比百里安高出一头,纯正的北方血脉让漠北寒长得和头熊一般,他走过去拦住要走的百里安。
“王爷莫要急着走,怎么说也奔波了数日。家里送来了好酒,今晚在我帐□□饮一坛吧。”
百里安犹豫了一下,他知晓漠北寒对他的纵容,可他毕竟是军中首领,朝中的降龙大将军,也不好处处逆了他,于是反身走到了圆桌旁,坐了下来。漠北寒见此,心里一喜,赶忙叫人上菜,自己带着一脸笑意坐到一旁倒酒。
百里安与漠北寒喝了几时,帐外树上,楚泽就站了几时,他眉头深锁地看着深夜有些微醺的安王爷慢悠悠地从帐中走出来。脸上带着绯红,却依旧一副愁容。楚泽悄悄跟着他回了帐,看着他一下倒在床上不动弹。百里安很好看,久经沙场却依旧皮肤白皙,透着酒气更是别有韵味。楚泽垂了垂眼,走上前去站在床边,看了他片刻后,就静悄悄地离开了。
第二日军中大会,漠北寒下令军整备,三日后再次重攻湘北城,这一次,必须拿下湘北。百里安与往日无常地在军中过着,漠北寒不想他去战场,百里安一记冷眼,漠北寒便没了下话。
三日后,漠北寒带领着八万大军前去攻城,百里安则带着一万精兵围着城后等待包抄。楚泽隐在精兵队伍中,他不欲助朝廷灭苗疆,只是为了悄悄观察时局。
一战打了三天,兵将都似有疲惫,第四天一早,百里安领着指令,带领一万精兵从湘北两侧进攻,夹击苗疆军。夕阳与战场一般血红,百里安坐在马上冷漠地看着一地的死伤。楚泽也十分震撼,震撼百里安在战场上的拼命,不顾生死之势,还有那冷漠到极致的神情。
此战,漠北寒顺利攻下了湘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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