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甄黎这天一大早又去医院陪了妹妹一整天,在太阳快下山前,又被丁延卿一个又一个电话催促,才离开了医院。
丁延卿这几天学校有事,抽不出身,只能挤着时间见针插缝的打电话骚扰甄黎,各种骚话爱语丝毫不吝啬。
听的甄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极其不耐烦,挂断了电话,然后丁延卿在打过去质问为什么挂电话,甄黎叫他不要说恶心话,丁延卿委屈屈的答应,如此循环往复。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日暮时分了,晚霞辉映,人群熙熙攘攘,忙着吃饭的那点事,路过的人群都是手里拎着一个个饭盒,步履匆匆地走向医院。
甄黎逆着人群,走向停车场,驱车离开这片地区,因为不想回家自己做饭,直接开车去了附近一家烧烤店胡吃海塞。
途中,丁延卿再次打来了一个电话,甄黎接通了,嘴皮子一翻,熟练地给出了回复:“马上就回家,在吃东西,到家了给你打视频通话。”
丁延卿满腔质疑直接灭杀在了摇篮里,满意于甄黎的自觉,又自觉大方的回答道:“这还差不多。”
“丁延卿!教授找!”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的高喊,丁延卿冲着那边应声:“吵什么吵,马上就来!”
“有事就去忙吧,我也要回去了。”甄黎打了个哈欠,撸完最后一根串,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和手。
“嗯好,等会儿再聊,路上小心。”实在是有事,丁延卿也不能再继续磨磨唧唧下去了,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甄黎结了账,拖拉着脚步走到路边停放的车辆,此时正好是高峰期,等他开到小区附近,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小区的地下停车场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的,甄黎莫名感觉有个视线在暗处窥视着他,当即提起警惕,目光在四处巡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甄黎毫不犹豫的回到了车里,发动引擎准备离开,就在他发动引擎时,一群人冲了出来围住了车子。
这群人脸上蒙着面罩,手里挥动着棒球棍,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砸向了车玻璃窗。
“咔嚓——”
玻璃爆破的声音。
“草!”
甄黎第一时间垂下头,双臂抱住脑袋,压根没有逃跑的机会,就被穷凶恶极的匪徒拿着东西捂在了口鼻处。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秒,甄黎想的是妹妹该担心了,丁延卿又该以为他跑了而暴跳如雷了。
午后的烈阳从窗檐倾洒而下,照亮一室沉寂,灰尘在半空中飞扬,玻璃水箱里的观赏鱼类轻轻摆弄鱼尾,激起层层水浪,哗啦啦的水声惊醒这一片沉寂。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几天的甄黎动了动手指,浓密卷翘的睫毛似蝴蝶扇动翅膀,一颤一颤。
易沈骋手掌覆盖在那振翅欲飞的睫毛上,手心是睫毛在手心拂过的触感,痒痒的。
易沈骋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他从外甥手里抢过来的艺术品,在心里勾勒出一幅又一幅的画卷。
他将会在他手下战栗,在他身下哭泣,为他所掌握,为他的喜而喜,为他的怒而怒,丧失部的尊严,只为他而活。
甄黎从混沌之中挣脱而出,第一感知便是有一双手笼罩在他的脸上,密不可分,如同附骨之蛆。
甄黎强行将因为久睡而浑身乏力的肢体唤醒,抬起手臂握住那个人的手腕使劲拉开。
他还以为是丁延卿又搞出了新花招,语气厌烦不耐:“丁延卿你闹够了没有?”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闷笑声,略微沙哑,磁性好听,像是酿了多年的美酒。
甄黎猛然瞪大双眼,这不是丁延卿的声音,同时意识到丁延卿没有这个理由来再次将他囚禁。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甄黎对丁延卿的性格也差不多捉摸清楚了,他绝对不会让人带着棍子,砸他的车窗又把他迷晕。
那个陌生男人的力气十分大,不是刚苏醒的甄黎能够撼动的,甄黎厉声质问:“你是谁?”
男人还在笑,无名指狎昵地借机伸进甄黎口舌中搅弄,因缺水而干燥的唇舌并没有为他带来更多的乐趣。
甄黎被扼住了口舌,凭借对于位置的判断,恢复了一些体力的胳膊精准地掐住了对方的脖颈猛然蓄力。
易沈骋不恼,反而更加兴奋了,甄黎的这点力气在他看来无异于小猫挠痒,口吻愉悦地夸赞:“看不出来脾气还挺大的。”
是丁延卿舅舅的声音。
甄黎听出来了,易沈骋的音色特殊,说话时的语调又带着些许难言的韵味,符合他那斯文败类的精英气质。
“是你!”甄黎不记得对方的名字了,只知道对方的身份,“丁延卿呢?”
被认出来了,易沈骋挑挑眉,有些意外,原本他以为甄黎应该不记得他了,不过现在这样跟不记得也没什么区别。
易沈骋好心提醒:“易沈骋。”
“你问延卿?”易沈骋顿了顿,继续说:“他出国了你不知道吗?哦,我差点忘了,他给你发的消息你还没看见。”
易沈骋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怪不得。
甄黎恍然大悟。
易沈骋慢条斯理地收回捂着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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