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南不太记的那段日子自己行尸走肉的自己了。
她像是一只不想面对的鸵鸟,把头深深地埋进沙漠里,好像这样,就不用面对现实。
她只记得那天下班后,她像个幽魂一样走在街角巷口,头上传来了一阵眩晕的疼痛感。
接着,一群人上来,她被蒙了眼睛,套上个麻袋,混乱之间她被塞进了车里。
她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地方,有个大汉威胁着她,“识相点,你就能少吃点苦。”
丰南这才反应过来,按照这样形式,她是被绑架了。
她被装在布料袋里,看不到外面的场景。
在黑暗里,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竖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声音。
隔壁,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她尽量把头靠向墙边,想要通过固体结构更加清晰地听到外面的声音。
*
隔壁房间,段绅叫了一帮人,把段程也的包厢围的水泄不通。
段程也一手搭在沙发沿上,嘴里斜叼着一个烟,手上把玩这一个缺口微碎的玻璃杯。
一旁的宋一凝坐在沙发脚,垂着脑袋不说话。
见段绅来势汹汹,他懒懒地在沙发里翘着个二郎腿,吞了一口烟,问道,“小叔,我刚回国你就跟过来了,可见你这未婚妻在你心中的份量不轻啊。”
段绅这次来,还真不是为了宋一凝,他本就是个老谋深算又多疑的性子,宋一凝出国拍戏,段程也高调地示爱追求。
若是真是纨绔子弟为博女人一笑的戏码,他也就看看笑话。
他怕就怕段程也私下里跟自己那些国外的供应商接触,借着求爱的名号来一个声东击西、偷天换日。
奈何他在国外找人一直盯着他,除了拍回来一些他花天酒地的照片以外,好像真的没有任何商业上的往来。
但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因此段程也刚落地,他就带了一帮人过来,今天不管段程也是包藏祸心还是扮猪吃老虎,他都不能让他轻易的离开这儿。
今天这个事情哪怕传出去,不过也就是叔叔未婚妻被侄儿抢了,叔叔不服气上门寻冤的豪门狗血恩怨而已。
即便是带了打手来,段绅脸上还是保持着往日的宽厚,“程也,有些东西,不是你该碰的。”
段程也笑,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小叔,您可不能这样棒打鸳鸯啊。”
他从沙发上起来,伸出手来卷了卷袖口,想试试段绅的决心。
一旁的壮汉警惕地走过来拦住他。
段程也轻蔑地飞过去一个眼刀,“小叔,抢个女人还把保镖带上了,不像您斯文人的作风。”
段绅不想在跟他走寒暄过场,既然要正面撕破脸皮了,他就不怕治不了段程也。
毕竟段家董事会里说的上话的那几个老员工,都牢牢的攥在他手里。
段绅有些粗暴的抓起缩在一旁的宋一凝,用虎口掐着她的下巴,转过身来对段程也说,“你真就那么在乎她?”
“还是你去国外另有所图。”段绅把宋一凝往前一推,那些个壮汉接过她把她牵制住。
“我有没有所图叔叔会不知道吗,我在国外这段时间,没少受你眼线的保护。”段程也索性坐下。
段绅坐在背阴处,冷冷地看着段程也,末了,他说:
“既然你们如此情深义重,程也,叔叔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拿你手上段家的股份来换,宋一凝就归你。”
“好。”段程也想都不想,满口答应。
这下,轮到段绅有些不淡定了,“你可想好了,我说的是你爸过世前的那一份。”
段程也耸耸肩,摊了摊手,脸上满是无所谓,“不然呢,小叔认为我说的什么。”
段绅不说话,半个身影落在黑暗里,他拼命地抽着烟,半抬着眼像一只伺机而动躲在灌木里的猎豹,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是真的相信段程也已经变成那个朱门酒肉臭的玩跨子弟,还是依旧保持对他的怀疑。
为了一个女人,连过世父亲留下的股权都愿意拱手让出来,这就等于他自动放弃了段氏集团的控制权。
这样的事情,量段程也城府再深,装的再好,也是做不出来的。
看样子,他真是的个扶不起的阿斗。
段绅现在心里只剩下一个疑虑,他对着手下人说,把人给我带上来。
关在里屋的丰南这才被带了出来,她被摘了眼罩,突然而来的光线让她觉得很刺眼。
她眨了眨眼,试图看清眼前的事物,却发现,面前的沙发上,有一张熟悉的脸。
他颀长的身形落在浅灰色的沙发里,上身穿了一件宝蓝色的衬衫,半截塞进修长的裤腿里,气质矜贵又傲慢。
段程也看到了被带上来的人是丰南,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他迅速将神情调整如初,笑着问段绅,“叔叔这是做什么?”
段绅走上前去,蹲下来,跟半跪着的丰南一般高,他用手攀上她的下颚线,抬眼问段程也,“你要真那么喜欢宋一凝,那她算什么?”
段程也知道段绅一直就跟踪他,他已经尽量减少去江环的次数了,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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