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寿十分有大局观,指挥着几个小动物打掩护,自己则用小尾巴悄悄推开了厨房的门,仙气扑面而来,将她紧紧环绕。
一只如玉的素手,捏着她的尾鳍,便将她放到了一个崎岖嶙峋的仿制假山上面。
那假山上的温度颇高,但是却又不至于真的把她弄熟了,芜寿还在发烧,这样的温度竟然让她觉得十分舒服。
芜寿躺在假山上的一个小平台上,被人端进了天后江绾的玉华羽殿。
“阿绾,这条小仙豚可是我辛苦从人间给你着上来的,你快些尝尝?”天帝尖锐的筷子尖戳了戳芜寿的鳞片,
“清蒸红烧都会损害她的鲜美,我又不放心你吃生食,便专门用魔界进贡来的烈焰岩浆石温着,这样鲜美的鱼肉在半生不熟之间,最是美味。”
芜寿躺在石头上,着实没有什么力气,以前虽知天帝也觊觎自己鲜美的身子,没想到,如今被堂而皇之地送入了玉华羽殿。
江绾拧着眉,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芜寿,脸上带着几分不情愿和推拒,
“天帝,你也知道,这小奶豚可是松渊的池中之物,你把他调去异界,背地里却吃了他的心肝肉,他回来了怕是不依呀。”
天后江绾如同清冷仙子,面容清澈眼角却媚意如丝,天帝的一颗心,全都在她身上。
“阿绾放心,他一时半刻回不来,就算是回来了,亲生爹娘吃了他水池子里的小鱼,他还敢犯上不可?”
天帝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拿起来了钢刀,打算直接戳在芜寿的身子上。
!
居然戳不动!
芜寿可是世间最鲜嫩的小奶豚,那腹部肥美的肉一碰就碎了,仙界的钢刀居然割不动?
再看那火山石,已经慢慢变形,覆盖在了芜寿的鱼身子上,将她细嫩的肉,全部保护了起来。
天帝的刀没割动的,是那烈焰岩浆石。
芜寿被岩浆裹了起来,竟莫名觉得安心极了,身上烧地糊里糊涂的,哪里热便往哪里钻。
她一根刺倒是十分有力气,把那烈焰岩浆石钻了无数个孔。
终于停在了自己觉得最舒服最柔软的地方,闭上了眼睛,两只侧鳍垫着当做枕头,呼呼呼,又睡着了。
秦白衣……
的心好难受呀!
他煮伤了芜寿,填饱了肚子,毒躺了板板,睁眼便找不到芜寿了。
眼看着毛团儿也要找到他了,芜寿失踪,虽然与他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关系——
反正他是这样跟自己的良心交涉的,追根究底都是芜寿毒他,都是芜寿自己的鲜美惹的祸!
不过这番交涉,毛团儿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与其被毛团儿扣住,就着竹子给吃了,不如去救一救那条小鱼,日后还能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榨取些奶豚身上的好处!
思及此处,他便直接顺着芜寿的气息,来到了天宫之上。
他来自魔界,与烈焰岩浆石的关系十分亲密,便伪装成了石头。
缘,妙不可言。
他都不用去找,便有人把芜寿放到了他的身上。
秦白衣此物的防御力堪称世间bug,芜寿钻来钻去,只剩下一尾漂亮的小尾鳍露在外面,其他的身子都钻在了秦白衣的心房之上中。
天帝看着自己弯了的钢刀,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更多的是属于吃货和干饭人的尊严和顽强。
江绾面带着微笑,静静看着,一副假意的垂涎三尺,不得不吃小鱼鱼的面具焊的牢固,
“天帝,小奶豚躲进去了,怕是吃不到了呢~”
“阿绾放心,还没有什么东西能逃出我的筷子!”
天帝说完,并指为刀,一道精纯的仙力打在了秦白衣伪装的烈焰岩浆石上。
“咚咚咚”秦白衣的心跳有些不规律了。
芜寿被惊醒,不耐烦地用鱼鳍狠狠拍打了两下他的烈焰之心,嘴中嘟嘟囔囔的,
“怎么回事?”
“无事无事,”秦白衣传音入密,小声又恭敬地说,
“外面有人撬我的胳膊呢,我有些痒痒。”
芜寿吧唧了两下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天帝见自己的仙力无用,便又召唤来一柄绝世仙剑,非要将这碍事的烈焰岩浆石给刮干净不可。
秦白衣的心又抽抽了两下。
芜寿拧着眉,张开鱼嘴,“吭哧”一声,两排尖利的小牙便咬上了秦白衣的心。
“干嘛!”芜寿气撅撅地抱怨,
“还让不让小仙豚碎觉觉了?”
“睡睡,您好好睡!”秦白衣陪着笑脸,充分又全面地展示了自己这种穷孩子,对美食的极大敬意,
“外面有人给我刮痧,弄得我皮肤有点紧。”
芜寿的尾巴摇了摇,轻轻拍了拍裹着自己鱼肉身子的烈焰岩浆石,好似安慰。
“她真当本帝对她束手无策吗?”
天帝气急了,芜寿摇尾巴那两下,被他解读成了——
“略略略略略……”
【过分,堂堂天帝要给媳妇吃条小鱼,竟如此困难?!】
江绾算了算时间,知道松渊那边怕是要来了,若是看到天帝被一块烈焰岩浆石弄得束手无策,恐怕没有怨恨,还有生出几分滑稽。
那这戏,还怎么好看?
江绾装作潸然欲泣,垂着眸子,艳绝的脸蒙上一层哀伤,
“罢了罢了,是我不配吃着这小奶豚,便留着给吾儿松渊吧。”
天帝可不能在心爱之人面前跌份,手中幻化出上古神器,也是自己的武器——落木风刃,狠狠地扎进了烈焰岩浆石之中。
“嘶~”秦白衣皱着眉头叹气,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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