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至一直守着殷灿灿直到她苏醒，一脸关切地说道，”灿儿，感觉如何？“

”父亲...对不起...“殷灿灿看到殷至愣了几下，突然绷不住得就落了泪。

”你对你妹妹有情义，父亲不怪你。“殷至轻声安慰道，”灿儿重情重义，父亲怎么会怪你？“

殷灿灿听罢哭得更凶了，”父亲...不是这件事...女儿对不起您，对不起姑姑...“

”什么事？你跟父亲说。“殷至听到裴瑛，眸色微变。

”姑姑，姑姑自杀了...“殷灿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殷至这下不淡定了，急忙问道，”自杀？她不是走了？“

”对不起父亲...灿儿骗了您...“殷灿灿哭了半天一个有用的字儿都没说。。

殷至急坏了，”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啊。“

”其实，姑姑不是辞行，是挑断了自己的手筋和脚筋，还有，还有舌头...自残而死...“殷灿灿泣不成声，殷至听了心痛难耐，殷灿灿接着说道，”等灿儿发现，姑姑已经不行了...“

殷灿灿哭到无力，”女儿怕您大业未成，说出来会让您伤心，就私自瞒了下来，不成想，今天阿妍突然闯进来，看到了姑姑的尸体，就一口咬定是您干的，女儿怎么解释她都不听...所以看着阿妍对您大打出手，灿儿好自责...“

”而且...而且姑姑，姑姑说，她恨我认贼作父...“殷灿灿痛心至极，声泪俱下。

”还说什么...“殷至冷下了脸。

”还说，您只求富贵，不顾苍生安稳，硬要强抢皇位，说您...说您...“

”说！“

”说您罪大恶极，让她失望...“

阿瑛...你竟对我如此厌恶...

多年的情谊似乎就在此刻破灭，殷至愣在原地，气到浑身颤抖，”尸体...尸体呢？“

”在灿儿的房间里...“殷灿灿颤抖着说完，殷至便起身准备离开，这是耳边突然传来一句男声。

殷至...来...快来...

殷至红了眼眶，闭上眼睛说道，”伤好了，就好好安葬了你姑姑。“

他不想看到裴瑛那副样子，他气，也怕...

殷至前脚踏出房间，殷灿灿便干净利索地抹去了眼泪，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微微渗出血的伤口，笑得恐怖。

裴妍...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父亲的女儿只能是我一个。

殷至疾步行走，来到一处里外都漆黑一片的房屋，走进去后一团灰白色烟雾缓缓升起。

“神君……裴妍已经抓来了，您随时可以寄身。”殷至十分恭敬地说完，就看着那团白烟雀跃的活动几番，发出声音。

“本君还想着，再遇不上第二个极寒之体。”虚弱男声，听声音，像是二三十岁的男人。

“天意如此，天助神君，恶人就算再得意，那也是一时。”殷至有感而发，自己和皇位错过那么多年，不还是回到了这个位置。

“我们的目的还没有达成，你那皇位整日不管，没有关系的吗？”符玉说道。

”无妨，我派了烈阳盯着。“殷至十分放心，尹烈阳虽然不是护法，但也是让他十分放心的一位得力助手。

”你有数便好，那帮小鬼可是不容小觑。“

”等您寄身裴妍，那帮小鬼也就蹦跶不起来了。“殷至笑笑，脸上的笑容仿佛已经目的达成。

”对了，尽快把花榕城的那一套圣器取出来吧。“符玉说道。想要重生，除了裴妍的身体，还需要一套灵骨。

”是。我这就派护法前去。“

想要花榕城的圣器还不简单？殷至即刻吩咐下去，派南烛音和旭言前去。

”走吧...“

”是。“

霍霖将裴妍带回桃林之后简单包扎之后为她擦干净寒束，小心翼翼地插回刀鞘。不一会儿，殷至就走了进来。

殷至走到裴妍床前，看着静静躺着但眉头紧皱的裴妍面色一怔，怎么会和阿瑛那么像……

殷至端详良久，霍霖杵在原地焦虑良久问道，“门主，非得是裴妍吗？”

看着霍霖苦着脸，殷至摇摇头说道，“怎么，你不舍得？喜欢人家啊？”

殷至笑笑，霍霖犹豫着闭上了嘴，眉头紧皱看得殷至无奈，“你若是能找到第二个认主圣器的极寒之体，我就放了裴妍。”

霍霖泄气，这千百年来，极寒之体就只有殷至和裴妍两个人，还认主了圣器的就只有裴妍，再找一个属是天方夜谭。

符玉是上古小神君，依靠残存的神识和殷至的极寒之体存活下来，那就意味着殷至和小神君必须共用一具身体，但若是符玉可以寄身裴妍，那不仅是拿下了地方的主心骨，而且还可以让符玉更好的恢复。

玄玉门对外宣称是流民的居所，可是实际上只有少部分是被赋税地龙所压迫的流民，更多的是因为当初江家带着四大灵力家族横空出世，被瞬间挤掉了的曾经的皇室和贵族。

他们和殷至一样，都是不甘心的人。

符玉也一样。

“那，裴妍还能再回来吗？”霍霖陷入两难，以裴妍的灵阶，若是被上古神君占了身体，哪怕是彻底要换一个人了。

“霍霖啊，世事不能两全，为了我们的大业，一些牺牲是必要的。”殷至说道，“珍惜好眼前，张妍沁也是个好女孩儿。”

霍霖苦笑两声，他们坚持了这么久，不能败在这里。

但他看不得裴妍被寄身，便点了点头就退出了房间。

殷至抬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