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周义士看的明白,老夫这里就怕所托非人。若不是手头没有放心可靠之人,也不至于如此被动。别的不说,老夫内弟一族也是豪强之家,若有忠义之士为老夫捎一封家书前去,顷刻间就可得五六名壮士。”
他也是守株待兔,等着妻子娘家人来串门走亲戚,可左右都等不来。
他是真的信不过家中佃户,不仅难以辨别这些人态度,也因为这些佃户太过显眼,真有放心的佃户愿意去送信,可能也送不到该去的地方。
有妻子娘家可以依靠,自己虽宗族凋敝,可也是有一帮表亲的,只要把消息送到位,凑二三十名敢打敢杀的壮士不难。有这批亲族壮士坐镇,自然能大刀阔斧的处置家中佃户。
抱犊寨的独特地势就仿佛监狱一样,稍有风吹草动,张家正值虚弱之时,就被软禁、束缚了手脚。
周七有些不明白张地主话里意思,这是反要挟?
人家有自己的人脉、亲戚网络在,缺的是可靠的联系方式,不是非要靠自家兄弟三人才能过日子。
稍稍沉默,周七是真的眼馋那每年一千五百石的收益,其中一半换成白银,怎么也有三四百两。这老家伙一开口就说谎,一千五百石的米麦,你多大花销才能盈余百两银?
“事不宜迟,我以为稍后天亮雾散后,让人看清行踪的话,我兄弟想要下山或为张老爷传信必然受到阻拦。”
周七目光落向张地主:“张老爷速去书写家书,稍后我兄弟下山后就亲往投送。”
他又扭头看自己二哥,也当着当地主面说:“成家兄弟无父无母自幼相依为伴,平日与哥亲善往来,不如引为臂助。还有炭场的魏家叔侄,我看他们也是背了人命才在炭场避祸度日,不如也拉到寨子里,共襄盛举。”
周二只觉得陌生,上下打量弟弟:“七郎,意欲为何?”
“与其等着闻香教来追杀你我兄弟,不如乘范香主在外未归,曹木匠不在之际,咱招引豪杰,追杀他闻香教。不杀的一干二净,你我兄弟如何能高枕无忧?”
“再说,闻香教教主不过得了妖狐之物就敢创立闻香教,弟梦中神人授艺,如何做不得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