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既是祥云的娘,又不是祥云的娘。
而且她也实在是不想在大半夜的和盛廷吵架。
“其实我要说的是,虽然我们决定和离了,但在你回到盛家以前,我还是你的寡妇,我还是会以这个身份在盛家生活。等你真的回来了我再走。”
“随你,只要你的表哥等的及。”
景喜:“……”又毒舌了。
看来那个柳铭的事情,最好还是解释一下。一是为自己的名誉,二是为了再也不要因为这件事情闹不愉快。
“关于我表哥柳……”“没兴趣,我要睡了。”
“……”景喜无声的抿了下唇。
深吸了口气后说:“那你就当我是在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了。我跟我表哥柳铭,我承认我以前犯蠢的时候是对他有某种不适宜的心思。”
“但是我绝对没有和他做出跨越雷池的事情,而且自从得知你的‘死讯’以后,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其中就包括我表哥,我跟他已经一刀两断了,跟你和离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
“以后我立女户也好,再嫁人也罢,跟他都没有任何牵扯。所以我希望以后我们在谈事情的时候,最好不要提及他,我想想也是觉得很恶心的。”
“恶心?”盛廷躺在床上,冷冷的哼了一声。
“怎么,你找到更好的下家了吗?也是,我一直觉得那个窝囊废不怎么样。”。
“…………”景喜觉得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吐不出来,“你知道吗?沉默是金。”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盛廷的毒舌气的,景喜感到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一点也不冷了。
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睡眠。
慢慢的,她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了起来。
盛廷这才翻了个身,平躺着,却又忍不住朝地铺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皱眉,这个女人就是会找麻烦,那个和离书什么的谁知道怎么写!
……
第二天清晨。
景喜从外面吃完早饭回来,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盛廷躺在床上眉头紧锁。
他本来是奉世子之命假死,打入乌金国军队做内应。后来乌金军队派人来齐军刺探军情,他也是其中一员。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两名细作,其中一人被抓,另外一人下落不明,而他自己则在关键时候腹痛难忍。
还差点因此坏了大事!
前些天他痛的几乎不省人事,根本没心思去想自己的任务,可是现在肚子不疼了,他满脑子都被这件事情占据。
他见景喜回来,慢慢靠坐在了床头,敛眉问她:“你之前说我还有多久能下床?”
景喜翻医书的手停了下来,听到盛廷这样问,她有些诧异。
因为他的状态。
他和昨天晚上那个易怒毒舌时候的他完不一样了,很稳很专注。
如果说昨天晚上的他还是一个为绿帽子而愤怒的丈夫,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的军人,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不带一点儿女私情。
他坐在床头活动着手腕,像是在做热身准备。
距离他不远的景喜能够清楚的看到他手臂上匀称的肌肉线条,他的眼里充满了锐利的光,真的像是一把剑,像是要准备横扫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