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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学习课本知识,每天出操锻炼也不落下,一门心思扑在课业上,三两个月瘦了十余斤,人却壮实不少也精神了。

平京的袁克栋来松岛,学校只批了三天假,抛去来回路上耽搁的时间,在家待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真正算得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离开家几个月,说想念也不太想念。人年轻事情一多杂,思念的心思也冲淡。白天忙着念书,晚上黏上枕头就呼呼大睡。

直到坐在火车上,回到松岛市区,看见街边熟悉的风景人物。才慢慢想起家里的妻子和临别前她在脸颊上蝴蝶般的轻吻。

他懊恼地回忆不起来自己有没有写过信给她,只记得自己写过一封家书给母亲,也收到过惠阿霓寄来的三两封信。

离家越近,他越有些忐忑,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她的笑容还是她的倨傲。

“博彦少爷,到家了。”

“嗯。”

博彦抬腿下车,庭院的花圃里草木葱茏,绿意盎然,不知名的花香在空气里濡动。心里重新涨满欢喜,轻快地朝屋里走去。还未看见人影,先听见笑声,是她独有珠玉走盘咯咯笑声。

有人高喊:“大少爷回来了。”

接着是宜画率先冲出来清脆地喊道:“大哥!”接着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博彦回来了啊。”

“母亲,是我。”他进得屋来,脱了军帽,一屋子女眷围着他左看右看。

“博彦,你瘦了。”殷蝶香摸摸儿子的脸后又摸摸他颈后的皮肉来佐证自己的话。

“还好吧。”他低着头把后颈露出来给殷蝶香检查,不经意抬起眼睛看着母亲身后的惠阿霓,嘿嘿地冲她傻笑。

惠阿霓微笑着站在殷蝶香身后立着,没胖也没瘦,还是那日送他的旧模样。不同的是脱去了镂花的针织毛衣,穿起了短袖的贴身旗袍,苗苗条条,离近了就像百合花一样若有若无飘来一阵清香。

殷蝶香知道他们几个月没见,一定也有许多话要说。寒暄几句即吩咐博彦回房准准备备晚上的舞会,惠阿霓随即和他一起上楼。

他们的独处颇和其它夫妻不太一样。

特别紧张。

两个人都是,束手缚脚。秋冉不用惠阿霓使眼色,这次干脆没跟上来。

惠阿霓想:这丫头要她懂事的时候,她懵懵懂懂。现在想她别太懂事的时候,她倒门清躲得老远。

“你在家还好吗?”他问。

“好啊。能有什么不好的?”阿霓笑着说。

看他背对着自己解衣扣,便去浴室放上热水,“听说你在学校大出风头,考试连连第一名,有这么回事吗?”

消息传得这么快?

博彦捏着衣扣的手缓了一下,谦虚地说:“我不过比他们年轻,底子好罢了。而且学的东西实在不难。”

阿霓坐在浴缸边,晶莹的水流顺着她洁白的手指流泻到瓷白的浴缸。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他上了学,说话都成熟些。再不是年前在惠府花园咋呼的鲁莽公子。

“你的火车不是上午就到松岛了吗,怎么现在才到家?”

“你有在等我?”他脱完衣服正依着浴室的门看她俏丽的侧颜。

戳穿心事的阿霓有点恼羞成怒,转头瞪他。刚想说,是母亲等得心急。不想,猛然看见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完美肌肉线条再加上脸上暧昧不明的微笑。

“啊——”她尖叫一声,拿起洗浴架上的浴巾砸到他身上,“快穿上!”

“你疯了,洗澡哪里有穿衣服的。我们在学校大家都是露天冲凉。”他笑着把浴巾扔到地上,动手要脱裤子。

“流氓——”惠阿霓捂住眼睛,羞涩地跑出去。

上官博彦哈哈大笑,爱看她失措的样子。

他躺到温暖的水里,洗涤一身的疲倦。浴室的门没关,透过门口的超大更衣镜,瞥见她撩着二郎腿拿着扇子坐在床上一摇一摇。高叉的旗袍遮不住雪白的长腿,根段的奶白色蕾丝是蔷薇和玫瑰图案。

他三个月没沾美色,身体像装满燃料的船,一促即发。他咽咽口水,把头靠到浴缸上。

“我上午到了松岛,父亲派车先接我去了趟军部。”

惠阿霓问:“这么急?父亲招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博彦捧起水花洗把脸,“我去的时候,正巧袁克栋也在。父亲就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惠阿霓摇扇的手定在空中,“袁公子来了几日,都是嘉禾在陪。你去军部,嘉禾在吗?”

“在啊。我们三人相谈甚欢。”

听到他这句文绉绉的“相谈甚欢”阿霓笑了起来,手里的扇子重新摇将起来。

“你对他印象如何?”

“人中龙凤,必有可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必上官厉对袁克栋的看法和博彦不谋而合,所以才要尽快让两人认识。

“我们家这次和袁家联姻,可把奉州急坏了,哈哈……”

上官家越来越强,一水之隔的奉州感到最大的威胁。上官厉只要和袁家合纵连横,将无往不利。第一个要灭的就是奉州。

惠阿霓心痛地想:现在上官家是春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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