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罗盘的福琳马上神情一敛,凝神聚气。
安弥一下也从一直的故作嘻松中收敛了回来!
经过昨晚涌挤在窗外的一堆鬼怪眼睛似的幽冥,两个小女孩心里都已确定,这里的气场等等,一切都十分怪异。
尤其是安弥,昨天初来乍到时,入黑前看到的这里一切的景象,跟今天在竞标会上和放学回来天还早的时候看到实景,那巨大的落差!
只见罗针从房间里时的一动不动,到当两人步出大厅尤其接近大大的窗边时,针便忽然迟疑了几下,到乱转起来!
福琳、安弥惊恐对视!
昨天探险不成功,她俩是心心不忿的。
福琳说,“不怕,有我在,今天我在太平间,用这罗盘监测到一家四口冤魂不散,也像现在这样,猛转。我进去了,看了四个人,不是,是四具尸体。”
“你疯了。”安弥看着福琳,心想这女孩是不是女巫,这么贼的胆子。
“没事,你知道一个阳气充足的人,是什么也不怕的。你也是,你看你眼睛里是阳光与露水,元气满满嘀,别怕。”福琳安慰道。
“我才不怕。你知道我今天除了上班,还去哪了吗?”安弥眼睛四处看,一边说。
“去哪了?”
“我回家了。打算拿回我拉下的一堆水笔,你知道发生什么情况吗?是我才搬走一天,我在这个住了十八年的家里,所有的一切痕迹,都没有了!”
“啊?什么意思?”福琳一听,觉得玄了。
“就是,我家里,我住了十八年的家,我回去一看,仿佛从来没有我存在过!别说水笔,关于我的一切,部消失了。”
安弥说着,回想当时自己是愤怒的,可现在,在这可怖的探险气氛之下,安弥却产生一种不祥之感!甚至是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十八年来从来不存在她曾经的家里!
“哦……这有可能,你从来不在家。”
“去!别吓我!”
到了,手机光源落在一楼门前的铜锁上。
罗盘转得像要把她们的心脏也飞出来了似的。忽然一阵阴风吹来,七月的红丝草沙沙声起。
七月,岭南热得要烧起来似的,可这阵风,阴得她们直打哆嗦。
“不好!跑!”福琳一声令下,两个败下阵下的孩子又哇哇叫着冲上二楼!
这一回,她俩有经验了,眼睛紧闭,一直往上冲!
中途感觉有水一般冰凉滑润的手在拉她们的脚,两孩子奔命狂呼,再怎么也拼死跑,坚决不睁开眼睛不停下脚步。
“嘣”的一声,关上房门,两孩子蹲在门后拼命喘气!
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探险又宣告失败!
安弥瞧见福琳的罗盘针终于安静下来,长长吐了一口气,“天哪噜!你这罗盘,天干地支分格好细,密密麻麻啊!”
“对,特精准!祖传神器。”福琳甩甩短发,又酷又帅!
“啧啧……”安弥不禁看了看福琳,这个大杏眼的高瘦女孩:眉目如黛墨,
棱角分明的小鼻子和线条清晰的一字型嘴巴干练紧致且果敢,可是无论是泯嘴一笑或是裂嘴大笑,都会立马像花儿绽放变得魅力无限,尤其是衬上特别细长的天鹅颈、典型的美人锁骨和胸前颤然的香艳。
福琳大概是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优势,举手投足是范。
“七夕,不是情人节吗?可是在传统里,七夕,是烧衣呢,鬼节呢。你为什么今年来入住?”洗漱完毕,赖在床上福琳问道。
“没有啊,满18了,自立了。也……刚好没地方住了。你呢?”
“我呀?之前租的房子刚到期,升租金了!顺便也想转运转风水求桃花,希望,这里好比爱情公寓。”福琳憧憬着。
安弥笑了:“是不是傻,房东不是规定只租给女生吗?”
“没说女生不能再招男生来过夜啊?”福琳调皮了。
“啊哈……哎福大人,你这么漂亮,爱情随叫随到啦还求什么?”
“我没有爱情运的。太熟悉男人的身体了。我看到男人,首先就想到那东西。”
“什么东西?”安弥困得开始迷糊了。
“那!个!”
安弥一皱眉头:“你恶不恶心?”
“就是特别恶心,你不知道我第一次在池中捞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男尸,那男尸那东西就是直翘翘地对着我。恶心得我吐了几个晚上。”
“哇,真受不你。”安弥立马精神了一下。
“关我什么事?我断定,这男尸是被误诊死亡了,或者是假死,才会这样子……直翘翘。后来我还解剖了那东西,研究前列腺和睾丸。”
“你够啦福尔马林!”安弥拿起枕头就朝福琳扔过去。
福琳哈哈大笑:“我看你吐不吐,哈我以前的上下铺呀,一到解剖课就吐,连续吐一个星期,然后我就把她的饭菜也吃了,专攻解剖那半年,我身高长了五厘米……”
相识第二个晚上,两个女孩大概还没有熟悉到互相急于互倒成长史初恋史的程度,加上白天大家都太疲累了,于是早早眼皮就打起架来,聊着聊着都睡着了。
夜,无尽荒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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