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突兀出现的声音让魏纤纤一惊,她寻声望去,只见走廊上倚靠一人。
白色长衫朴实无华,但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让魏纤纤多望了两眼。
“叶天,一个琴师。”
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叶天用欣赏的目光打量魏纤纤。
在目睹魏纤纤失落离开宴会舞台的瞬间,他就快速走下楼,那么好一个刷好感度的机会,叶天可不想放过。
来时他还担心会不会被钟虞抢先,不过来到后台时叶天发现钟虞不在,已经登台。
显然这个铁憨憨虽然对魏纤纤心动,但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这种时候跑来安慰失落的姑娘,比上台弹琴重要多了。
“见过叶天先生,纤纤才接触琴艺不久,让先生见笑了。”
得知叶天的身份,魏纤纤很有涵养的行礼,一举一动尽显大家风范,她知道叶天是要与钟虞交流琴艺的琴师,但还未见过。
“正因为你才接触琴艺不久,能弹奏成这样难能可贵,琴声是演奏者内心的独白,赤诚之心远比登峰造极的琴艺更显珍贵。”
叶天目光澄澈,没有丝毫敷衍,这让魏纤纤失落的心得到一份宽慰。
“谢谢先生认真听了纤纤的演奏。”
魏纤纤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纯净而美丽。
能有人认真听自己的琴,哪怕只有一人,魏纤纤也非常高兴,她对叶天的好感大增。
“不认真听你演奏,日后如何教导你。”叶天很自然地说道,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嗯?先生似乎很有把握胜过钟虞先生吗?他可是”
魏纤纤对叶天的自信有些惊讶,旋即看着叶天欲言又止。
“他是旷修的徒弟,可并不是旷修。”叶天将其未说出口的话接上。
同时,他走到魏纤纤身旁,这里有个窗户,可以看见琴台,此时钟虞抱着名琴伯牙登上琴台。
温文尔雅的气质与出众的相貌,一上台,顿时宴会上不少女子频频侧目。
“先生是觉得只有旷修大师的琴才能胜你嘛?”
魏纤纤眉头微蹙,叶天的琴艺怎么样,她并不清楚,但敢站出来与钟虞交流琴艺,应该不弱。
可再不弱,魏纤纤也不认为叶天能比得上旷修,毕竟旷修是七国公认的琴道宗师,所有琴师眼中一道难以逾越的高峰。
纵使魏纤纤才接触琴不久,也对旷修推崇不已。
叶天的话隐隐将自己与旷修比较,显得有些狂妄,这让魏纤纤刚刚腾升的好感消逝大半,她并不喜欢狂妄的人。
“我可没这么说。”叶天摇摇头,旋即戏谑接着道:“不是只有旷修能胜我,据我所知至少还有两人琴艺不下于旷修,也有可能胜我。”
前一句话让魏纤纤还觉得叶天有自知之明,没想到下一句话让她顿时僵住。
叶天不仅认为自己琴艺不小于旷修,还说有其他琴师琴艺不下于旷修,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吗?
“不知先生可否说下,另外两位琴师为何人?”
魏纤纤蹙眉询问,她真的喜欢琴艺,对各国知名琴师如数家珍,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能与旷修一比的琴师,就是眼前的叶天她都闻所未闻。
她怀疑是不是叶天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在瞎编胡说。
一念至此,魏纤纤想离开这里了,可是离舞还未过来寻她,突兀离去又有失礼节,只能继续聊下去,而且她也想戳破叶天的瞎话。
叶天两世为人,魏纤纤写在脸上的情绪他如何看不出,其实这是他刻意引导的结果,要想得到女孩的心,首先你得让她记住你。
先给魏纤纤一个不错的第一印象,再展露狂妄的一面,魏纤纤想不记住他都难,老谋深算的同时,对于魏纤纤的问题叶天知无不言:
“燕国高渐离,他的琴可与旷修互为知己,日后若旷修离去,高渐离是这世上唯一能继承高山流水之人。”
“燕国的剑客琴师高渐离,我有点印象,不过他虽名声初显,但应该还称不上旷修大师的知己吧。”
魏纤纤听到熟悉的名字,稍微回想她还真知道高渐离这个人,燕国的年轻天才琴师,还以不错的剑术享誉七国。
“知己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旷修说的,或许你可以问问钟虞兄,他应该听过。”
两人的角度,可以看到宴会的琴台,此时钟虞将七弦古琴置于案几,一旁有侍女点上凝神的熏香,香烟氤氲,缭绕浮空宛若游龙,凝而不散。
满堂宾客,停杯静声,给予钟虞足够的尊重,这也是钟虞琴艺高超的证明,毕竟单一个旷修高徒的名头还镇不住这群大梁权贵。
钟虞必须有真材实料,才能让人刮目相看。
一旁魏纤纤看得眼中神采奕奕,钟虞很有现代那股硬实力偶像的潜质,叶天暗道不妙,趁钟虞还未开始弹奏急忙开口:
“昔日秦穆公的女儿弄玉善笙,笙声动而有萧声齐鸣,凤来仪。你可有听闻?”
“弄玉吹笙,有仙人萧史善萧,萧笙共鸣,弄玉乘凤、萧史乘龙,夫妇同仙去。这个故事,纤纤铭记于心。”
如此动人的爱情故事,魏纤纤又正是少女怀春时,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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