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国强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等院长出来,他便走了过去,提起精神问:“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院长点了下头,请他到办公室叙话……
他走后没多久,聂可澄就躺在滑动床上被医生护士们推了出来,因为飞机是上午十点的,他们要坐救护车去机场。
“聂医生!”太多人围着病床,林彤彤看不到床上的聂可澄,遂大胆地扑了过去,大声喊,“我是林彤彤,请你等一下。”
聂可澄听到她的声音,一只手轻轻地抬了下。
聂靳芳点头,让护士停下。
于是围在床前护着聂可澄的几位医生退开,让林彤彤靠近滑动床。
林彤彤很激动,眼里满含着泪水,望着聂可澄苍白无色的俊脸,她难受不已。
她想握一下他的手,但被护士推开了,显然是怕她手上带病菌。
聂可澄转过头,睁开眼睛看了眼她,唇角微微勾了下。
因为没戴眼镜,加上消瘦,他的五官看去更为立体分明,修长深邃的眼眸,高挺笔直的鼻梁,有棱有角,厚薄适中的唇……
如此精致的五官,林彤彤这次看得一清二楚。
林彤彤的心猛地揪了下,一抹疼痛在心涧环绕,她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打开盒子,从里面拽出一串五颜六色的东西。
众人一惊,呆呆地望着她。
“聂医生,这是我化了一天一夜时间给你折的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我希望你能早日康复,每只千纸鹤上我都写上了健康两字。
我相信你会战胜病魔,重新站起来治病救人,我相信老天爷也听到了我的心愿,他老人家一定会保佑你康复的,所以……所以,把我这盒千纸鹤带上好吗?”
听了她的话,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那精致美丽的千纸鹤不单单凝聚了她的祝愿,也凝聚了她对聂可澄的崇敬与爱慕。
“谢……谢。”聂可澄虚弱地笑了一下,又抬了下手。
聂靳芳看懂了,她对林彤彤说:“聂医生同意了,给我吧。”
林彤彤又笑又流泪,她把拉出来的一串千纸鹤重新放回到盒子里,然后恭恭敬敬地递上:“谢谢阿姨。”
“也谢谢你,姑娘。”
……
“聂可澄!”当滑动床被拉上救护车时,一辆红色跑车突然嘎吱一声停在前面,车里下来的女孩大声叫唤着,“聂可澄!”
聂靳芳看到飞奔过来的莫佳兮一怔,她怎么回来了?
“莫小姐,你……”
“阿姨,我要看他,请允许我跟他说两句话。”
聂可澄已在车上了,神色虚弱疲惫,一位护士得到他的示意,朝外面的聂靳芳点了下头。
莫佳兮马上上了车,想去抓聂可澄的手还是被拦住了。
“认识我吧?澄哥哥。”莫佳兮见到聂可澄马上改了称呼,脸上扬着笑容,“当我的皮肤被毁了的时候,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对我说的?”
聂可澄微扯了下唇,脸上浮起一抹笑。“你说一个病人的意志力有多强,那他的生命力就有多强,得了病不可怕,可怕的是绝望!病人只要保持乐观的心态,相信时代在进步,技术在发达,再难的病都能治好!而且乐观和自信心是治病的最好良
药。”
她说得清朗带劲,聂可澄却微蹙了下眉……
自己曾经是这么说的?
莫佳兮管他是否想得起来,又继续说:“澄哥哥,奶奶让我带话过来,她说,如果你还当自己是莫家子孙,那你必须好好活着。
她老昨晚朝天许下了一个愿望,那就是要牵着你的手去爷爷坟前祭拜,告诉爷爷莫家多了个子孙,她说愿望达不到,她死不瞑目。
澄哥哥,奶奶七十多岁了,她还能活几年啊?她不允许小辈们走在她前头,要不然,她真的会伤心欲绝!
你是个善良的好哥哥,我对你印象一直不错,所以妹妹我相信你能坚强地活下去,我等你回来好不好?”
莫佳兮的话深深地撞击到了聂可澄的心,他抖动着唇角,眼角滴落下两行泪珠,“妹妹……”
“澄哥哥。”
“告诉奶奶,我……我爱她。”
“嗯,好。”
救护车走了,几分钟之后,医院又开出了几辆车,朝着飞机场方向急驰,而此时,机场大厅里站着一位清丽的女孩。
她就是乔薇。
当救护车到来时,她就飞奔了过去……
可惜,此时的聂可澄已渐入昏迷状态,他模糊地听到乔薇呼喊他的声音,却再也睁不开眼睛。
医生忙推着车把他带进医护室抢救,而后面跟来的车子也到了,下来的人正是莫国强和院长他们。
半小时后,聂可澄苏醒,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航班机舱,而是装饰奢华的专机。
原来,莫国强给他安排了莫家的专机直飞美国洛杉矶……
而他的左手腕上,再次套上了那串菩提子。
身边,不只有母亲,还有他暗暗喜欢着的父亲。
一个月后……
“爸爸!爸爸!”拿到京都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乔薇远远地就朝开车回来的邵志辉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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