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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窗棂钻了进来,给破屋增添了些许微光。

微光下,林晚秋咬着唇,秀眉紧紧皱着,表情是相当的纠结。

她自己起来?

茅坑在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

想了想,她还是拿手指戳了戳江鸿远的肩膀,哎呦妈呀,这肉跟铁坨子似的,梆梆硬。

没动静。

林晚秋又加大了些力度戳。

还是没动静。

没办法,她只能开口叫人:“……江猎户,江猎户。”

江鸿远倒头能睡着,但是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就能醒来,这是他多年在山里打猎养成的习惯,因为有时候想打大家伙,就会去深山,这样一来,十天半个月都是要住在野外,没有点儿警觉性的话他早就是野兽口中的亡魂了。

林晚秋一戳他肩膀其实他就醒了,一双山鹰似的锐利眼睛睁着,从眼底泛出浓浓的失望。

还是叫他江猎户啊。

“江……”

“叫远哥!”江鸿远闷哼哼的出声,冷不丁的,声音又大,差点惊得林晚秋憋不住。

“啊……”

“叫远哥!”

“远……远哥。”一个称呼而已,林晚秋没有跟少年老相的糙汉计较。

这娇娇滴滴,宛若三月莺啼的声音让江鸿远的耳朵都酥了。

林晚秋,也很郁闷,出口之后连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之前嗓子火烧火辣的,头也混沉,她倒是没发现这具身体的嗓音这么娇婉。

现在喝了药,饭也吃了,身体舒服不少,她才惊觉……

这娇弱小白花的人设,自己可以说是非常相当极其的不适应。

“干啥?”

“那个……想问问净房在哪里。”

背身对着林晚秋的江鸿远咧嘴一笑,他就知道,小媳妇肯定会尿急。

不是他猥琐,而是他觉得,坦诚相见的才是夫妻,不管好的不好的,羞不羞涩的事儿都会袒露在相互眼前的才是夫妻。

“咱家没茅房!”

林晚秋:……

那咋整?

“你等着,老子去给你拎恭桶!”

说完,江鸿远就起身了出门了,很快,他就拿了一个木桶进来。

接着,他便去床上搀扶林晚秋。

“我自己来就成,你……你出去一下。”林晚秋下意识的避开他伸来的手,江鸿远一下子就不高兴了:“休想,老子用野猪把你换来的!

病歪歪的……你要是下床摔死了算谁的?

老子连药连米粮都亏了!”

说完,他就上手将林晚秋打横抱起,直接在恭桶前放下她,然后一手穿过她的胳膊,环着把住了她,一手直接扯下她的裤子。

臭流氓!

不要脸!

林晚秋忙坐了下去,用双手把衣裳往下扯,试图遮挡一下。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屁股凉飕飕的,淅淅沥沥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林晚秋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偏生……

这晚上水喝太多……她尿了好半天。

没脸了。

活了二十八年的老脸就在这个晚上丢尽了!

完事儿之后,林晚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上了裤子,身手非常矫健的窜上床,用破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江鸿远提着恭桶出门,心里非常的高兴,瞧样子,小媳妇怕是能养回来,不会像前世似的,早早的就死掉了。

前世,小媳妇就是在这个年纪,病死在林家的柴房里。

江鸿远打水把恭桶涮干净才回屋,回屋之后,他也没打扰把自己裹成蚕茧的小媳妇,而是挨着她侧身睡下。

小媳妇还病着,瞧她战战兢兢的样子,还是让她睡个好觉吧,反正以后的日子大把大把的,不着急。

很快,江鸿远均匀的鼾声再次响起,过了许久,林晚秋发现他似乎睡熟了,而且确实没有碰自己的意思。

极度疲惫的她,终于抵不过困意,也渐渐的闭上眼睛。

只是,这天到了夜里就更冷了。

破洞的窗户还有冷风吹进来。

迷迷糊糊的林晚秋情不自禁的往床上比较暖和的地方靠去……

不够啊……还是冷,林晚秋使劲贴着热源,把自己卷成一幅小兽的模样。

睡到半夜,江鸿远就被拱进自己怀里卷着的林晚秋给弄醒了。

娇软的人儿在怀,立刻就唤醒了他的纯阳之力。

那里跟金刚杵似的,绷得疼。

不过他还是忍着,手也不敢乱放乱动,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禽兽起来。

还是得进山好好打个大家伙啊,都是有婆娘的人了,总不能让婆娘跟着自己挨饿受冻吧……

江鸿远强行压下心里澎湃的谷欠念,只是等他睡着的时候山下村里的公鸡都打了头遍的鸣了。

林晚秋揉揉惺忪的睡眼,肚子被根儿棍儿杵得不舒服,忽然,她瞪大了眼睛,尼玛……她特么的趴在汉子身上,把人家抱得紧紧的!

重点是……

她抱的汉子!

汉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而她则扑在人家身上……

几辈子的老脸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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