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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都没有了,要基业做什么。

这句话一直在黄轩的脑海中回荡着,他太小心了,小心到走每一步路都要经过精心的计算,来自不易的基业,他想要拼命的守住。

可他忘记了,黄家人丁不旺,三代单传,香火一脉传承,要不是老天见他可怜,赐下一个麟儿的话,那么黄家真的要断根了。

一个没有了根的家族,要家业做什么。

“爹,孩儿懂了。”

懂了,就真的是懂了,同样的,黄轩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独自一个人撑着黄家,撑起这么的基业,就等于在刀刃上游走,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凉爽的秋风吹拂而过,一池的秋水皱起了眉头,岸边的柳树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子,岸边的红枫则是展着刺眼的红叶,随着风吹拂而起时,悄悄的落在了水面上,红枫叶随波逐流,没有一个固定的放下,最后靠岸了,沉入了水中,成为水池内鱼儿的饵食。

水池内鱼儿,啪啪的用肥硕的鱼尾巴怕打着水面,一层浪花接着一层浪花,似乎涌涌不绝,煞是好看。

“豫山,为父问你,当日金陵关家为赵思小女娃赎身时,你为何不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抛出去,反而直接拒绝金陵关家的好意。”

闻言,黄轩稍微楞了一下,旋即苦笑连连道:“那时孩儿一时糊涂,本来想要看看金陵关家究竟有何能量,同样的也想要从金陵关家那边探知赵春夫妇的底,只是.....”

黄轩现在真的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自己造下的孽,只能咬着牙吞下去。

溧阳王氏,王晃这只老狐狸能亲自上门,不用想也能知道,溧阳黄氏到底从金陵关家那边得到了多少好处,才能让王晃这只老狐狸不惜撕破脸皮。

坐在亭廊中的老者,捋着胡须,不禁摇头苦笑,黄轩如今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举动了,只是事情已经做下了,后悔什么的都是假的。

做了,就要担下来。

无论这件事情是对是错。

“豫山,接下来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未来的变数太多了,黄禹也开始有点担心了,他就算有心出力,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想出来一个绝妙的办法来解决掉眼前的困局。

“只能如此了。”

还能如何,只能如此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黄轩满腹皆是无奈,精干的脸庞上,脸皮一阵的抽搐。

有些事情,就等于一块伤疤似的,没有解开这道伤疤,这一切都还好说,一旦有人不知好歹伸出手把伤疤上的狗皮膏药给解开,顺道的狠狠在伤疤上继续划伤几道伤痕。

要不是眼前的人乃是他的父亲,黄轩定然让他好看。

同样的,也正是因为眼前的人乃是他的父亲,他才能乖乖的坐在这里,听着他父亲的训斥。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老人并非是能给出宝贵的意见,只是能在最为关键的时候,让你清醒,让你明白当前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便是。

“豫山,为父与王晃这个老家伙只不过是意气之争,但是你不同,你懂吗?”

似乎,还在担心着什么,浑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的提醒。

“爹,孩儿明白。”

在其父的眼里,无论黄轩是否成家立业了,都还是一个需要时时刻刻提醒的孩童罢了。

有些人烦躁这些,但是有些人却是甘之如饴,就如黄轩...

溧阳这边的发生的事情,身在金陵的赵禅不知,他现在心意的在准备院试,至于其他的事情都被放在了一边,以往赵禅的书房外,还有小厮婢女来往走动,只是现在为了赵禅能安静的读书,除了吃饭的时间,几乎都不让人打扰赵禅。

这一关是梦魇,跨过去了,从此天空海阔,关常做为未来的岳父这点则是做的非常的到位。

这些日子中,赵禅按照张璁所留下的题目,一次次的写了下去,只不过与以往的不同的是,以往有人为他批阅文章,然后从中纠正,现在只有赵禅一人,自己一人独自的修改着。

不知不觉中,一整个秋天,赵禅都在这间书房内渡过,独守着房间,犹如孤家寡人一般。

耐得住寂寞的人,往往都能忍受住大部分的诱惑。

寂寞最考验人的心性,长期的孤独,会让有些人慢慢的丧失勇气,然后整个人开始堕落颓废,但熬过去后,内心犹如铁石,格外的坚强。

百折不挠不过如此。

晶莹的雨点在水面上怦然溅开,形成一簇簇植物界绝对没有的素色花朵,花瓣晶明透亮,骨朵儿呢,只在水面上灿然一现,仿佛不胜娇羞似的。

飒爽的秋风渐渐远去,大地浮现出一抹苍白色,就连以往娇艳的太阳也格外的冷。

关府内的小池塘中,水面还未冰封,只是有了一层犹如镜子般的薄冰,看水池内的那层薄薄的冰层,放眼看出只能承受住一片叶子的重量,在多了,只能应声而碎。

咔擦~~

水池内的鱼儿不甘寂寞的冲破了冰层的封印,直接冒出了头,贪婪吸着外头新鲜的空气。

外头的空气格外的美,让人沉迷其中,一阵寒风吹拂过后,冒头的头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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