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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兄,你是在哪里听得家母名讳的?”黄越盯着于山的眼睛道。

于山目光复杂的望向黄越,低沉着嗓音道“我是从一个男人口中得之令家母名讳的。”当他说到‘男人’二字时他的眼中闪过痛恨和亲近的神色,那个男人就如魔鬼般突然出现在他的人生中,将他带上了一条充满未知的不归路。

黄越在听的‘男人’二字时整个身子俱是一颤,摇摇欲坠,脸色更是变得异常苍白,于山见得他如此神情暂收心神担忧的唤道“黄兄?”

于山刚准备探手去推黄越,哪知就在这时黄越突然表情狰狞的看向他,杀气凛然的问道“那个男人在哪里?”于山毫不怀疑如果那个男人此时在这里,黄越定然会将其撕成碎片。面对如入了魔般的黄越,于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实在是此时黄越的状态太过吓人,只见他赤红着双眼,额头青筋凸起,浑身肌肉呈现一种诡异的痉挛。

“他死了”自从那个男人死后,这大概是于山第一次如此轻松的谈及他的死亡这一事实,话一出口他的心中不知为何竟松了一口气。

“死了?你说他死了?”黄越一脸惊愕加不可置信的看着于山道。

于山点了点头道“是的,他死了。”

“怎么会这样,他为何会死了,”黄越在听的那个男人死去的消息后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失魂落魄的呆坐在一旁,口中喃喃自语。

于山见他如此神情,心中忍不住念道‘难道他和那个疯子认识?’想到此节,他再也忍不住激动的问道“黄兄是否认识那个男人?”

“不认识,我连他面都没见过怎么会认识他。”黄越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苦笑着道。

于山彻底被黄越给弄糊涂了,既然不认识那个人为何会如此紧张,还有他对那个人的杀意又是从何而来,黄越这时却是抬起头看着于山道“于兄,你就不要问了,有些事我现在都是一知半解,又如何回答你。”

于山心中万分想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黄越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可看他的样子显然是不愿多说,他也只好压下心中一探究竟的冲动,看着黄越道“那不知令母如今身在何方?”

“我的母亲已经过世十五年了。”黄越语气悲痛的道。

“这……”于山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他千辛万苦从塞外赶到江城,虽说是为了完成那个男人临死时的托付,但更多的不外乎是为了通过‘林月蓉’查清那个男人的身份,可如今随着‘林月蓉’早已死去多年的事实,那个男人的身份也彻底成了一个迷。

“你那会说是受人之托才来找我母亲,可是受那男人之托?他死时可曾说了什么?”黄越问道。

于山道“他死时只是托我来江城看望一个名叫‘林月蓉’的女子,其他的并未多说。”

“如此说来那天你与我的相遇是你刻意安排好的?”想到于山的出现,黄越脸色阴晴不定的道。

看着黄越脸上那怀疑的神情,于山心中一阵难受,虽说与黄越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足两日,但他心中却已将黄越视作了朋友,如今黄越怀疑他接近他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心中说不出的苦涩。

于山看着黄越不答反问道“如果我说与黄兄的相遇完是一个巧合,黄兄信吗?”

黄越闻言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径直站起身对于山道“于兄可放心再此养伤,待明日英雄大会召开后我会想办法安排你出堡。”说完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去,于山对着他的背影道“多谢!”,黄越闻言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道“谢就不必了,如果真要感谢那就待伤好后请我到鸿雁楼大吃一顿。”

黄越出去后,屋子里就剩于山一人,于山上半身靠在床头,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晚黄鸿两人的话,如果说齐恒手中的那方绸绢真的是可以令人白日飞升的武典,那么他无疑将一块烫手山芋揽入了怀中,黄鸿只要一问齐恒便会知道武典到了他的手中,到那时武林之大恐怕也无他的容身之所。想到这里于山的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忧,他那天将石头和木头安排在客栈里,然后一个人潜入黄家堡,如今他已有两日没回去了,也不知道石头和木头怎么样了,还有走的时候他并不知那块绸绢上载有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典,所以换衣服的时候将其放在了客栈的房间里,也不知道武典还在不在那里了。

“唉”于山心情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却正好被推门而进的黄奕听去,黄奕端着一碗尤在冒着热气的汤药一边走向于山一边问道“于大哥,怎么了?”

于山自是不会将这些事告诉黄奕,摇了摇头表示没事,这时黄奕已是来到床边,匀了一小勺药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送到于山嘴边,于山看着少女额前的细汗,哪还不明白为了这碗药黄奕应是颇费了心神,此刻见黄奕还要亲自喂他吃药,心中涌出一股酸酸瑟瑟的感觉,伸出手便欲接过黄奕手中的药碗,道“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

黄奕却是不依他,道“于大哥,你不要动,只需张嘴就行。”于山见拗不过她只好配合着她的动作,二人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喝,没一会,半碗药便入了于山的肚子,于山看着黄奕道“你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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