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粲然瞪着面前的男人,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咸猪手?
她被人非礼了吗?
“混蛋!”
她迅速回过神来,正准备甩开霍子钊的咸猪手时,对方主动松开她,大掌微抬,扶着她削廋的小肩膀,来来回回擦了几把,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仿佛他刚刚碰到了多么肮脏的东西。
但是,她是抹布吗?
是垃圾吗?
明明是她被吃了豆腐,为什么反倒是他无比嫌弃似的,恶心到用她的衣服来擦手?
宋粲然气得笑了,真是活久见啊,凌深那种人渣表面上还是温柔体贴风度翩翩的,否则前世她也不会被迷到。
活了两辈子,她都没有见过霍子钊这么恶劣的极品男人。
“我这人喜欢把帐算清楚,”霍子钊皱着眉,继续嫌弃地看着她:“没意思,你这种分不出正反面的小身板,还不如摸我自己的胸肌。”
她瞪着霍子钊,突然间反应过来,原来昨晚那个机车手就是他。
昨晚他戴着头盔坐在机车上,又只是个背面,如果不是这似曾相识的嗓音,她还真没认出来。
宋粲然很无语,昨晚她不过是情急之下不小心摸了他一把,这样他都要巴巴地还回来?
难怪传说中他阴险狡诈睚眦必报,她真没见过如此小心眼的男人。
不对,他现在还是高中生,心智没长的大男孩。
现在心理就这么阴暗了,以后那还得了。
“那你去自摸啊,大清早地堵着我干什么?”宋粲然气呼呼地反驳,本来该隐忍的,但她实在是太生气了:“哦,你也知道自己小,摸上去很不过瘾吧,你眼界高就不会连我这种没有看头的小平板都不放过,惦记了一晚上都要摸回来。”
“你说谁小?”
“谁自卑就说谁!”
霍子钊被她气得脸色铁青,突然上前一步,蛮横地扯起她的小手就往自己身下按。
“我自卑,呵呵,小爷就让你口服心服。”
“无赖,你放开我。”
宋粲然被他的动作弄得又羞又恼,另一只手掐住他铁钳般结实的胳膊,不让他得逞。
女人的力气到底没有男人的大,情急之下,她猛地俯下脸,重重朝他手腕上咬上去。
头顶传来一阵吸气声,她猛地推他一把,来不及去瞧男人黑暗的脸色,急匆匆跑掉了。
背后,霍子钊看着手腕上两弯渗着血丝的月牙印,气得俊脸泛黑。
又咬他?
这女人真是属狗的吧,动不动就张嘴咬人。
他更气的是自己,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破天荒地起了个早床,捺着性子堵在学校门口守株待兔,看能不能找到她。
没错,他今天是特意来堵宋粲然的,昨晚是在学校附近遇见她的,他猜想对方也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
而之所以要找这个女人,原因有点难以启齿。
他没好气地扯下袖子,掩住还在渗血的手腕。
他真是疯了,昨晚居然做了个春梦,而梦的对象,居然是这个野蛮粗鲁,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
果然梦都是反的,他刚刚试过了,对这丫头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