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耳朵的传闻是你说出去的。”关北离对马宛央邪笑直言:“你应该第一个信。”
“不知道nder关)是哪只耳朵听我说的呀?”马宛央一脸娇笑的更加欺近关北离,扬手作势揪他的耳朵。
我坐在马背上盯着两个人,心里腾起一股异样,紧了紧手里的缰绳,马儿睁着大鼻孔一甩脑袋,马宛央嫌弃的退后一步,自然也就错过了触碰关北离的耳朵。
“这畜生吓我一跳。”马宛央懊恼的瞪着我,一拳头砸在马儿的脸上。
马儿受惊,猛地扬起前蹄,向她的胸口踢过去,我的身子也毫无防备的向后坠下去,吓得失声。
马宛央尖叫着扑进了关北离怀中,我稳住身形的时候也落入了关北离怀中。
看他左拥右抱,神色如常的模样,我心里一阵发堵,掰开他的手,“别碰我。”
马宛央差点儿挨了马蹄子,花容失色的厉害,声音都尖了,“你是谁?”
“本小姐问你话,装聋作哑的摆脸子给谁看!”
我不理她,关北离也没有给我帮腔。
两个人并肩而立,郎才女貌,一段佳话。
我多余的像个笑话。
我的目光转向操练场的白杨林,那里有大批匍匐训练的新兵。
我不想大庭广众的和关北离撕破脸皮自讨难堪,声音淡淡的说:“我叫关盈。”
马宛央好奇的问关北离,“她是你妹妹?”
关北离缄默了,我的心像被什么猛地挠了一下子,触痛感让我的声音都颤抖了,“我回家了。”看着他古井无波的眼眸,梗在喉咙里的“哥哥”两个字,生硬的挤出了口。
我转过身去听见马宛央喜笑颜开的声音,“原来nder关)是特意让妹妹跑过来给我们当红娘。”
我深吸一口气,凝住泪水,捻着兰花指,走一步,一句唱词:“叫张生隐藏在棋盘之下。我步步行来你步步爬。放大胆忍气吞声休害怕。”
“等一下。”关北离出声。
我停住步子并未回头,听见他问:“没看见嫂子的模样就离开,你甘心?”
我的指甲掐进了掌心,他不方便去摘马宛央的墨镜,又不甘心看不见美色,所以拿我当幌子。
马宛央似乎刻意戴着墨镜遮掩容貌,就连马惊时她也是下意识的捂脸不让墨镜从脸颊脱落。
“马小姐,你长得丑就别缠着我哥哥。”我话音未落,已伸手摘了她的墨镜。
“啊!”马宛央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嗓子,抬手捂住了左眼,另一只手来抢回她的墨镜。
我们两个争抢时,我看到马宛央是个熊猫眼,左眼上有一圈黑色的胎记。
我惊诧之时,关北离劈手夺过墨镜给马宛央重新戴好。
马宛央露了真容就不敢再和关北离对视,言语上却在找大小姐的自信。
“这世间,没有人配得上我。以后,我们也是陌生人。再见nder关!”
关北离一伸手臂做了个‘请’的动作,沉声说:“我送你。”
马宛央踩着高跟鞋走了几步,忽然摸了摸胸口,回眸向关北离张开手,“干嘛偷我的胸针?快还给我!”
关北离把玩着小巧的蝴蝶胸针,“我想留个纪念。”
“不行!”马宛央一口拒绝:“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纪念。”
关北离听后反而把蝴蝶胸针放进了上衣口袋里,俊朗如画的脸上浮出戏谑的笑意。“你想要的话,今晚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