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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了好久啊……

喉头一动,蓦地想起那柔软潮热的话。

“表哥,你娶了我好不好。”

明明是……说给他的。

……

福礼起身,李言蹊正要离开,然而刚刚让出的路重新被堵住,恼怒抬头,对上那人漆黑的眼眸时,耳边同时传来低沉:“你嫁我吧。”

即便刻意压制怒火,此时的李言蹊也因他的反复无常忍不住了,凤眸眯起,再不做保留的开口,冷笑道:“刚刚因着将军是表哥的兄长,我不好言明,可似乎将军未能明白,既然如此,那我便再说的明白些,诚如将军不喜女子接近,我也不喜欢除了表哥以外的男子靠近,我不喜欢将军,喜欢的只有表哥一人。”

话落,来不及去看他的脸色,李言蹊看准空挡,不顾仪态逃也似离开。

高大的男人立在原地,俊颜阴沉,黑眸闪现怒意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

半晌之后,蹙眉闭上了眼眸。

怎么能让她嫁给他。

*

从寺庙回来,虞尔便有些烦恼,他给爷求的平安符还没给爷,怎么好好的就坏了呢,据方丈所言这可是攸关性命的,正想自己拿针线修补一番,房内却传来属于自家爷的声音:“再拿些酒来。”

虞尔得令,放下手中的符,起身命小厨传酒水。

堂内,虞应战端坐在桌前,除了面颊微红外,周身仍旧冷峻,酒壶空了七八,却不见一丝醉态,深思熟虑后终于站起身来。

灯火将歇,各院已经寂静下来,国公府如此,薛太傅府中也是如此。

咧嘴睡的正香甜的薛定洲睡梦中莫名有些寒意,闭着眼睛抓了抓,不见被子,眯着眼睛转过身,看到坐在床侧朦胧的人影后吓得陡然坐起。

哆哆嗦嗦正想着今夜他估摸是要被洗劫一番时,熟悉的低沉响起:“你那符在哪里得到的。”

看清了来人,刚刚从睡梦中清醒的薛定洲呆立半晌才明白他口中的符是什么,嘿嘿一笑吹嘘道:“可灵验了,包你心想事成。”

半晌,薛定洲看着如刚刚自己一样被提起的老乞丐心中有那么一丝不忍,再看拿了符,端凝坐在桌前认真写着心愿的好友,仿若置身梦境。

想到自己先前对于这符的夸大,薛定洲不免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叮嘱:“其实也不能仰仗这符。”

凌厉落笔,符纸上落下几个大字,严肃认真的许下自己的心愿,要她嫁给她。

“嗯。”

嗯什么嗯,他明明都不懂如何讨好女子,还偏偏总是什么都懂得高姿态,薛定洲默默窒了口气,上前几步道:“你想让人家喜欢你,总要说些软语,讨好的话,符虽然灵验但也要自己争取。”

放下手中的笔,虞应战沉着脸一板一眼的将那符纸折好放在胸口,仿若商议战事一般,严肃的看向薛定洲:“但闻其详。”

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薛指导:“……”

他半晌说不出个一二三,虞应战蹙眉,轻扫了他一眼,大步离去。

他那是什么眼神?

就算他没比他强多少,在这种事情上他也是他的前辈吧。

薛定洲气的火冒三丈,吱哇乱叫的踩着鞋子追出去,那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我至少被岚岚亲了呢,比你强了不知到哪去呢!”

空旷的黑夜回荡着薛定洲的声音,回应他的却是临院娘亲的责骂:“半夜不睡觉,又发什么疯,皮痒了是不是!”

缩了缩脖子,薛定洲忙跑回房内,靠在门板上,想到那人赤红着脸一本正经写着许愿符的模样,不由摇头低笑,心里有了牵挂的人都是一样傻啊。

他有些好奇了,是什么人能让素来沉闷肃穆的人变成这副样子?

*

寺庙发生的事让李言蹊心神不宁了几日,除了按例去看看姑姑,她再不敢出院子,即便在自己院子里,也要动辄支起两只耳朵。

鸿雁自外走进院子,默默无言看着捧着手里冰葡萄动辄左顾右盼的自家小姐,眼眸微酸,看看嬷嬷都将她们管成什么样了,小姐吃个冰葡萄都不安生。

一个凉凉的葡萄被塞进口中,李言蹊疑惑的看着扁嘴要抹眼泪的鸿雁,她已经习惯了小丫头每每生出的各种奇怪想法,并不理会,而在看到她手中的帖子时开了口:“什么东西?”

鸿雁赶忙上前将帖子递过去。

帖子上烫金的几个大字让李言蹊一阵眩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越不想出院子,偏不得不出去。

秋初,督查院吴大人做寿,宴请国公府上下,包括她。

看着手中吴岚亲自誊写的帖子,没心没肺的懒美人从刚刚左顾右盼的吃葡萄变成了忧心忡忡的吃葡萄了。

*

秋日里没了夏日的灼热,越显微凉,本应是处处寂寥的季节,然而这秋初里的吴府却从早便门庭若市,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皆是朝中重臣及家眷。

吴大人做寿,声势浩大,阵势堪比王侯。

官家做寿自要遵循礼制,但涉及了朝堂有些规矩便不能照本宣科了,谁人不知这吴家的吴大人是右丞相眼前的红人,右丞相的左膀右臂,又岂是那些空有名头的王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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