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醉花楼里二层厢房,盆儿钵儿酒瓶儿,被王灿四人一股脑的摔出门外。
任谁一个喝酒喝的正嗨的人,突然间喝了大半碗马尿,都受不了这股恶心劲。
醉酒易上头,尤其是王灿这样的官二代,从小就没怎么受过这般的耍弄,心中此刻顿时怒火烧天,借着酒劲直接掀翻了桌子,大声喝到:“死掌柜的!你给爷爷们送的什么酒?”
其余三个喝了马尿的兄弟们,也是见到什么东西就随手扔起了来。
到是手里端着酒碗,还没入口的小五皱了皱眉,将鼻子凑近酒碗闻了一下,自语道:“有股臊味,不是酒!”
这边王灿等人醉酒发飙,开始了打砸扔东西,另一边燕寿坐在对面淡然看戏,倒是急坏了醉花楼的孙掌柜。
知道王灿等人的身份,孙掌柜不敢对他们做什么,只能在楼下苦着脸高喊着,“各位爷,有话好好说!”
可是一群喝醉的人,怎么能听劝?酒劲一上来,只顾着乱打乱砸,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饶是小五没醉,可单单只有他一个人,也不能阻止王灿四个人,只能无奈的走出门朝着孙掌柜说道:“钱财赔偿,一应事务,我等少不了你的,只是掌柜的,在下倒是要好好问一问,这酒为何如此奇怪?”
“酒?”孙掌柜的,闻言好奇的看向厢房,“在下不曾给你们送酒啊,王少爷不是说了今晚少喝一点,在下便没敢派人送酒。”
登时,小五眼珠一瞪,暗声自语道:“不好!被人耍了!”
“呦,掌柜的,你家店里的醉鬼不少啊!”
二楼栏杆旁,一群看热闹的酒客群中,燕寿大声朝着孙掌柜打招呼。
循着声音,不只是孙掌柜看到了,还有同在二楼的小五也发现了燕寿。
看到燕寿,小五顿时明白了真相,愤声问道:“燕寿!果然是你在酒水里做了手脚是吗?”
没有理会小五,燕寿冲着孙掌柜轻笑道:“掌柜的,我刚才让你家小二送一坛马尿,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没送过来?”
“马,马尿?”孙掌柜顿时感觉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怎么还有客人来酒店里买马尿的?”
仿佛听到了孙掌柜的疑惑一般,燕寿大声解释道:“这不是我家里的马驹思春了嘛,听说母马的泄物可以排解相思,便拜托你家小二去马市里取了一坛,怎么这个时候还没送过来啊。”
“原来如此。”不止是孙掌柜,就连一旁的酒客们,都不禁点点头,“原来母马的泄物可以解除公马的思春,长见识了。”
倒是二楼上的小五,此刻面色有些难看,尤其是看着那几个正在发酒疯的兄弟,心中隐隐的有些不愿相信的想法。
“刘阿贵,阿贵!你小子死哪去了?”孙掌柜大声呼喊着自家店小二,不多时,店小二刘阿贵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掌柜的,您找我何事啊?”
孙掌柜瞪了刘阿贵一眼,怒声问道:“我找你有两桩要事,第一,可知楼上王少爷的酒水是谁派送的?第二,那位公子的东西,是谁跑腿的?赶紧给人家送去!”
闻言,刘阿贵尴尬的挠挠头发,“掌柜的,您问的两桩事,其实是一桩事!”
“怎么说?”
“就是啊,送给那位公子的东西,半路上被王少爷给夺了,八成是他把那东西当成酒了。”刘阿贵无辜的解释道。
“啊?!”孙掌柜一声惊呼,大声喝问道:“你是说,王灿少爷把装有马尿的坛子抢去当酒喝了!”
刘阿贵捂着耳朵,望着孙掌柜小声提醒道:“掌柜的,小点声!”
这时,孙掌柜才醒悟过来,毕竟酒客在自家酒楼里喝了马尿也不是啥光彩事,但是为时已晚。
那些早就在一旁看热闹的酒客,可把孙掌柜和刘阿贵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孙掌柜最后吼那一嗓子,想听不到都难。
登时,酒客们炸开了锅,笑呵呵的冲着发酒疯的王灿四人指指点点。
“那几人竟是喝了马尿,才疯恼至此的。”
“对啊,而且还是自己抢去喝的,哈哈哈……”
“咦,为首的那位好像是王都督家的少爷,王灿。”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顿时看客们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又有了谈资。
本来想要去找燕寿报仇的小五,此刻却只能掩面躲进厢房里,根本不敢露头。
隔着门缝,看着在走廊里歪歪扭扭醉酒砸花瓶的王灿,屋子里的小五无奈的苦笑道:“灿大哥,你这下可是在京都里闻名了。”
“掌柜的,你家酒客品性怎么这般差,竟然连我托人运来的泄物都抢啊?”
栏杆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燕寿,继续高声叫喊着,颇有煽风点火的架势。
孙掌柜满脸苦涩的抬头,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客人,您就不要惦记您那坛马尿了,等王少爷酒醒了,我家酒楼怕是要被他拆了啊。”
“嚯,这位王少爷好大的权势啊。”燕寿朗声说道:“掌柜的,我给你出个主意,保管那王灿以后不敢找你麻烦,如何?”
“请公子快讲!若是有办法保我酒楼免遭厄运,在下愿与公子平分此楼!”
燕寿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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