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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澄这样的人,朱桂早就看个明白了,他就是那种世界都必须围着自己的指挥棒转,但凡不转,都是邪的,需要消灭的。

这也是儒教千年来养成的习惯了。自从儒教成为了显学,其余百家尽皆消失,不是它干的,也没别人了。

对此,朱桂丝毫不惧,他坦然一笑,“我只花了2万贯,只用了500名工匠,人都在这里,黄大人若是不信,只管问就是了!”

朱桂饮着茶水,突然笑呵呵道:“黄大人,就算我想多用工匠,多采购石料,也征不到人,也买不到石头,你不是都安排了吗!”

黄子澄拖自己后腿的事,朱桂只是随口一说,不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还真这么干了。

“呵呵。”朱桂看他气急败坏,不由笑出声来。

黄子澄并不担心朱桂知道自己拖了后腿,因为“忠”,因为他是太子的人。儒家从来教的不是分享,而是独占。所以黄子澄很生气,因为他是“正义”的,越是厉害的皇子,他越要为太子除去。

“我不信!你不可能用这么点花费就修好了御道,你在撒谎!”黄子澄气急败坏。

朱桂呵呵一笑,冲着石匠道:“你们取两块石头,也让黄大人开开眼界,好好看看,咱们是如何施工的。”

石匠领命,他们将两块石头撬出来,摆在黄子澄的面前。

黄子澄伏身看去,表面没什么,只是底下那一面坑坑洼洼,竟然是各种的碎石子,只不过这些碎石子不是散落的,反而被什么粘合剂粘在了一起。

“这怎么可能?”

黄子澄用手去掰,却没有掰动,但是掰不动不等于他不愤怒。

虽然他不知道朱桂用了什么样的粘合剂,可这是御道啊,御道上的采石长短规制,礼书上都有写。是可以用碎石子粘上充数的吗,简直可恶!

黄子澄伸手去抓朱桂,嘴里愤怒道:“你竟然敢用碎石子。走,咱们去陛下那里论理!”

没等黄子澄转身,而聂迈步走了过来,他微微一笑,“黄大人,我看此事不用惊动陛下了。”

任何事物都有个发生发展的过程,明代的宦官也是这样。明太祖朱元璋坐上大明王朝的交椅后,“收天下之权以归一人”,以历史上宦官祸国乱政为鉴戒,曾感慨系之地说:“吾见史传所书,汉唐末世皆为宦官败蠹,不可拯救,未尝不为之惋叹。”因此他对宦官作了种种限制,明确规定宦官不得兼外臣文武衔,不得穿戴外臣衣服、帽子,官阶不得超过四品,政府各部门不得与宦官公文往来,等等。朱元璋仍不放心,又特地在一块铁牌上刻“内臣不得干预政事,预者斩”这十几个大字,以示震慑。洪武四年五月,有个宦官因久侍内廷,仗着老资格,议论政事,结果当天就被朱元璋打发回老家,下令终身永不叙用。

但是,宦官的发展,是不以朱元璋的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当朱元璋不可能给武将重权,又很快发现大青巾与自家利益不一致。使用宦官便不可避免了。

比如朱元璋知道“西番”向来产马,曾派文官去买,但因使用的货币不同,买到的马很少。仅仅只有几十匹。

但是后来朱元璋派尚膳太监而聂、司礼太监庆童赍敕到陕西、河州等卫,向所属番族宣谕,命令他们卖马,给以茶叶。结果,这次得马10340余匹,交换出去的茶叶达30余万斤。这些马后来被分配给河南、山西、陕西卫所的骑士。

文官办事,朝廷不给钱,就买不到马。朱元璋派出太监,一分银子不花,就得了一万多匹马。

可想而知,而聂这个太监在老朱心目中的地位。

但是黄子澄是文臣。文臣什么的,更加看不上太监,所以他一瞪眼睛,一点儿面子也不留道:“怎么不用,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十三皇子偷工减料,欺瞒耍诈,要是不严惩,国法何在?”

黄子澄直接便上纲上线了。

而聂根本不吃黄子澄这一套。

“陛下吩咐,是整修御道,并非重建。既然是整修,经过他们的妙手,御道已经恢复了原样,就应该奖励功劳才是,没有道理问罪!”

黄子澄自以为自己占有大义,但是而聂却知道朱元璋的心思:老朱的孩子只要做事,就是好孩子。至于做事的结果,朱元璋是不在意的。

知道朱元璋心思的而聂,不要说朱桂把御道修的似模似样。就是朱桂修的不成样子,仅仅是动了一下土。而聂今个儿也会维护好朱桂,因为而聂是太监,是皇帝的家奴,他只对皇帝负责。

至于对与错……呵呵,真就那么重要?小孩才论对错,大人的世界只有利益。

从洪武四年杀功臣杀到二十五年的大明,这都不懂的奴才基本上已经死光光了。

而且陛下也不是派自己一个人来,知道太监压不住文官,这不把刘伯温刘大人也派来了吗?

而聂看向刘伯温。

刘伯温自然知道今天自己来这的原因,所以他也笑着走过来道:“黄大人,这个约书是我和殿下订的,如今百废待兴,处处用钱,能节约物力,是最好不过的。我以为殿下巧思匠心,手段高明,实在是朝廷官吏的表率。”

黄子澄惊讶地看向刘伯温,他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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