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山指”是七绝门七种绝技之一,鲁寄合是这项绝技的集大成者,鲁烟求学断山指,只知一些招式,却入门都不算。只因这门功夫是将食中二指锻炼到极致的功夫,需要自小练习,其中需要每日修炼手掌手指功夫,过程苦不堪言,甚至有碎筋断骨的危险,但练成之后威力莫测,双指之下,无坚不摧,无人可当。
鲁寄合深知练习断山指功夫过程痛苦难耐,鲁烟求是他的掌上明珠,就不教他,寻思另收徒弟传授。后来叶行麦拜入师门,年纪却已经十几岁了,他勤加练习,却很难将这门功夫练到艰深地步。当年鲁寄合跟着师父学断山指,只有四岁,直到而立之年,才算出师,在江湖上闯出名头。
不过鲁寄合能够纵横江湖,可不仅仅凭着一门绝学。绝手天刹,一在断山指指功天下无双,叫做绝手,二是他另有一套精妙剑法,名为天刹,灵动飘逸,又杀伐惊人,正是凭着这套剑法,他曾力挫武艺高强,为非作歹,恶名昭彰的号称“孤狼双形”的两名江洋大盗,中原武林一时轰动,提起绝手天刹,无人不敬佩。
鲁烟求所习,便是天刹剑法,这套剑法,共三十二式,依套路所走,防在前,攻其不备。演化出来,攻防兼备,一旦攻防结合,便能生出剑风,流转不息,锋锐难当又密不透风,立于不败之地。
他出手轻灵至极,剑锋一点,就到了王奇武眼前,这叫一招“蜂刺点蕊”。
这招来的快,收的更快,鲁烟求见着王奇武躲过去,剑锋一扬,使出一招“日落西山”,横挑肩头,脚步轻灵,收敛内腰,辗挪过去,已经欺到王奇武跟前,另一只手藏在身后,等待机会。
王奇武拳法颇为精熟,又通得几门广传的剑法,如何看不出鲁烟求这招声东击西。他也扭腰转肩,双手守住中门,与鲁烟求缠斗几招。只见剑锋电掣一般斜刺而来,他横转一圈,绕过剑势,左手紧握,沉气一哼,右手成拳。
“嘿!”叶行麦大喝一声:“小心左肩。”
果不其然,王奇武抽手换拳,让过剑刃,拳风绵厚,就往鲁烟求左肩上打过去。
鲁烟求大叫一声,急忙收剑抽手,防御过来,却被一拳打在手上,轰退了几步。
“你没事吧,鲁姑娘。”王奇武见已胜一招,急忙收手,上前问道。
“哼,你想做什么?”鲁烟求道:“报仇来的吗?”
王奇武一脸疑惑,道:“我报仇,我报……”一句话未果,鲁烟求又是一剑刺了出来,这一剑好似光芒乍现,将王奇武吓了一跳。
不止王奇武,叶行麦和孙太忠也惊呆了,鲁烟求竟能使出这么快这么凌厉的一剑。
“飞洛惊鸿!”叶行麦暗自说道:“这是天刹剑法的第二招杀招,想不到师妹学会了。”似又想到什么,大叫一声:“烟求,住手!”
这一剑直往王奇武华盖穴刺去,疏于防备,王奇武根本来不及躲闪,千钧一发之际,鲁烟求听得师哥叫住手,只好连忙收剑。
那王奇武惊的一身冷汗,这剑来得又快又准,最后虽然没有刺中他,但剑风扑面而至,好似针刺,皮肤竟渗出血丝来,隐隐作痛。
王奇武道:“鲁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何必下杀手呢?我明白了,你当我不服气刚才战败你师兄,以为我是来寻仇的。不,我可不是来寻仇的,刚才在茶楼我也是一时受了蒙蔽,还以为他们真是什么豪气干云的侠客,说到底,还是用钱来催人,我可不干了,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这话听得三人一愣,鲁烟求问道:“那你是来做什么的?既不是寻仇,我们也和你素不相识啊。”
“在下是来问一件事的。”
孙太忠道:“何事快说,我三人还有要事,不敢耽误。”
“叶兄,想不到你师兄妹二人武艺都是那么惊人,在下佩服。”
“快说快说,讲什么客套话,再耍嘴皮子我就又要打你了。”
王奇武笑道:“不敢,在下实话实说罢了。大家其实也看得出来,孙兄和叶兄在茶楼一番话虚虚实实,说你们要回大理,反正我是不信的,你们来此,定然也是与金桥帮断魂崖有关。刚才那位孙兄听到断魂崖的消息,两眼放光一样,你二人悄悄在商议,却迟迟没下决断,我不晓得是什么原因,但看得出来,你们必然也要去断魂崖,不与方清于明等人同去,想必是有所顾忌。”
“哦?”孙太忠神情变得凝重:“你要做什么?”
“孙兄放心,我乃江湖一闲散人,与你们绝无什么是非过节,只想与二位,不,与三位交个朋友,一同去断魂崖闯一闯。”
“你为何不与方清少侠一块去?”
“唉,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们是生意人,目的也是去谈生意,每个去助拳的人有五百两银子,虽然可能是送命的买卖,但五百两也不少了。”
“你为何不去?”鲁烟求听得稀里糊涂,既然他愿意去,还有钱拿,为何又不同方清等人去,反而找到了他们三个。
“原因很简单,我不愿意用钱来去卖我自己的命,这伙人,鱼龙混杂的,就那费健费延两兄弟,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倒觉得三位都是少有的侠士侠女,光明磊落,进退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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