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的夏天到了,每一天都变成了有灵魂的日子。随着疫情状况的渐渐转好,热闹、喧嚣、沸腾重新充斥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人们似乎忘却了新冠病毒在冬季里的肆虐,海滩上的游人渐渐多了起来。
子佩跟子昂在滨海市也开始了新生活。虽然承蒙艾米莉的关照两人在甜品店里安顿下来,暂时不必去外面租房子住省下不少钱,可是一日三餐的费用还是要自己去赚取的。
叶子佩首先想到的工作就是去教培学校做任课老师,不只因为自己师范毕业生的身份,更主要的是这是目前自己唯一能胜任的工作。以前在s市生活时有林宏铭关照,在d市有子昂的姐姐可以依靠,可眼下在滨海市她没有任何依赖,没有人帮她看管照顾子昂。这就意味着如果她出去工作,每天就必须带着子昂一起去。虽然很难,但确实无奈。她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朝九晚五在外面工作一整天,子昂一个人在家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首先是孤独,子昂的主治医生反复强调过切忌不要让子昂长时间独处,家人要经常跟他交谈,鼓励他回忆,耐心倾听他的倾诉,这样有助于刺激子昂大脑的记忆功能,从而帮助他尽可能快地恢复记忆力。
第二就是安问题,因为子昂虽然患有失忆症,智力缺失,但情商并不低,而且他四肢发达,一般男孩该有的好奇心他都有。如果无人看管,他不可能整天都规规矩矩呆在甜品店。说不好哪天突发奇想,偷偷离开甜品店,如果找不到回来的路,那自己岂不是追悔莫及?!这也是叶子佩最担心的事情。
思来想去也只有教培学校补课老师这个工作相对灵活自由,也许可以把子昂带在身边。
两天之后叶子佩如愿找到了一份教培学校的工作,是十五人小班授课的主讲老师。工资待遇不错,距离甜品店也不远。更重要的是当她把自己的特殊情况告诉招聘她的校长时,并没有得到这个慈眉善目校长的歧视,反而得到了她更多的同情。校长默许了子佩带子昂上课,前提条件是子佩要保证教学质量,中途不能有学生退课的事情发生,子昂不能扰乱教学秩序,不能影响学生上课影响教学质量。
校长的体谅令子佩万分感动,唯有努力工作回报校长的赏识与青睐。子佩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每天兢兢业业备课,认认真真讲课。而坐在教室最后面的子昂也很懂事,不吵也不闹,乖乖地在子佩提前准备好的画纸上画素描。
这样风平浪静惬意无忧的日子过了半个多月,不料平地起惊雷,一名学生因为在学校的月考中没有考好,家长竟把自家孩子失利的原因记到了叶子佩的头上。无论子佩如何解释文化课的补习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似立竿见影那么简单,也完无视其他学生成绩提高这个事实,竟跑去校长哪儿狠狠地告了子佩的恶状,口口声声指责子佩带男朋友上课,眉来眼去,边攥钱边谈恋爱,严重影响教学质量。强烈要求补习班务必更换主讲老师,否则自己就去教育主管部门投诉,还要找电视台曝光。
校长迫于无奈只好暂停了叶子佩的课时,停了课时就意味着没有了收入,没了收入就意味着自己跟子昂又被推到了悬崖边上。
不过幸好校长明察秋毫,是个明是非的好人。经过一番调查和评估,了解了真实情况,也明白了子佩所受的委屈。不过迫于压力,校长并没有恢复子佩的课时,而是在说了一大堆肯定她教学质量的话后建议她去那种一对一补课模式的教培机构试试看,而且收入也多。
终于听明白了校长谆谆话语后面的真实用意,原来她是在委婉地劝自己离开,子佩沮丧又委屈,深深感悟到世上的许多事情并不是自己努力付出就会有满意回报这个道理。
话都说到这份上,叶子佩只能被迫辞职了。
日子要过,饭要吃,生活还是要继续。
一天叶子佩看着甜品店空荡荡的大厅突发奇想,何不利用闲置的大厅自己开办一个课业补习班?!既能赚取谋生的钱还能顺带照顾到子昂,岂不一举两得?!
子佩眼前一亮,说干就干。她首先给艾米莉打了电话,征求她的同意之后,连夜手写了一百多张招生小广告。第二天子佩带着子昂去距离最近的一所小学分发,看着学校门前人头涌动的热闹场面,子佩情绪高涨,感觉生活似乎又有了希望。
可是办文化补习班这件事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像她这样名不见经传又很年轻的老师,有哪个家长肯认可她的教学效果?教学能力?传单已经发出去几天了,除了偶尔几个咨询的电话打过来并没有招到一名学生。
看着手里每天不断减少的钱,子佩心急如焚。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来海边度假的人也渐渐多起来,子佩甚至想到也许让子昂重操旧业给游客画肖像素描可以赚取一些生活费用。可是这个念头刚在她头脑中一闪就令她汗颜到无地自容,仅仅有这个想法就足以让子佩自责是一种堕落了。
为了生存子佩不得不又应聘去了一家教培学校。这次她学乖了,直接跟校方谈自己可以上一对一的课程,而且可以免费给学生上两节课,还可以少拿一些业绩分成,这样可以尽快上岗,因为捉襟见肘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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