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霜听到女夫子的话语之后,略微有些迟疑,却也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情绪表露出来,淡淡回身行了一礼:“夫子,还有何事?”
那女夫子看着叶挽霜,沉思了一下,才开口道:“今日之事,结果如何,叶大小姐应该是最清楚之人,不知,叶大小姐有什么看法?”
叶挽霜不清楚女夫子的问话是何意,敛下眉眼:“夫子这话,挽霜确实不知是何意,今日之事,都是在大家的眼下发生的,人都只会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现在结果已定,挽霜也不好过多评判。”虽是这么说着,叶挽霜的心中早已有了千转百回的心思。
女夫子的心思通透,虽然在学院之中,一身傲骨难折,但是,对于自身的安危以及梅兰书院的不理世事之风格,也免不了要有一番权衡利弊。叶挽霜在心中闪过一丝不屑。若不是今日女夫子忌惮着丞相府的权势,怕是这件事根本不会如此轻易了解。
在将这件事敷衍过去之后,又将自己留下来,就是为了告诉自己,卖了丞相府一个人情吗?叶挽霜在心里冷笑,本以为夫子皆会有一副铮铮傲骨,却没想也是同流合污之辈。熄来,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有欺凌的事件发生吧。
见叶挽霜不言语,女夫子站起身,拂了拂自己的衣摆,略微侧了侧身:“叶大小姐是聪慧之人,玲珑剔透的心思,令妹虽也聪慧,但是在学业之上却是有些分神。”
叶挽霜纤手微微捏紧,学堂里的一切是学生起源的根本,而女夫子的行为却是将官场之流带了进来,叶挽霜抬首看了女夫子一眼:“女夫子说的是,挽霜知晓了,今日之事,家父定会好好教导舍妹。”一番话不卑不亢,既然你想要叶炜青收你的人情,那就让他收了吧。
“嗯,你也早些回去吧。”女夫子嘴角含笑,转身从课堂的回廊连门之处离开了。
叶挽霜看着女夫子离开的背影,清丽的容颜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心中有了一番计较。这女夫子倒也是聪慧,知道如若留下叶红妆在此,现在的交谈,定让会被叶红妆回去之后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到时候人情是有了,却也是多了一份威胁。但是,留下丞相府懦弱的大小姐,不仅在道理之上好说许多,在叶炜青那里,也会是万无一失的,一个胆小懦弱之人又怎么会撒谎呢。
离开了梅兰书院,叶挽霜本以为叶红妆早已离开,却没想叶红妆依然在马车上等着自己,想想今日之事也知晓她是心虚了,想必是想留下来探探自己的口风,女夫子到底与自己说了些什么。
看着那被微微掀起的马车车帘,叶挽霜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撩起裙摆,顺着小厮放下的小凳踩着便上了马车。
挑起车帘,就看见叶红妆正襟危坐的等着自己。
叶红妆看着叶挽霜上了马车,忙给叶文霜挪出座位,见叶挽霜淡然坐在自己身边,小心翼翼的觑了叶挽霜的神色,却见叶挽霜面色淡然无物一般毫无波澜,悄悄的打量了许久也未成瞧出任何端倪。
叶挽霜知道叶红妆心中焦急,却是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不言不语一双水剪秋眸就这样直盯盯的看着叶红妆。
叶红妆被叶挽霜看的终究是耐不住了,微微咽了咽口水稍稍偏了头,仔细打量着叶挽霜,试探性的开口道:“姐姐,女夫子叫你留下可是为难你了?”
叶挽霜作为姐姐,自然要疼惜妹妹。就用略微宠溺的眼神看着叶红妆:“妹妹无需担心,你负责只是叫我留下来说了一些体己的话罢了,并未曾为难姐姐。”
叶红妆听了叶挽霜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眼中却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想起叶挽霜上车之前的惋惜的神色,再次不甘心的开口道:“那女夫子可叮嘱了姐姐什么,姐姐也告诉妹妹让妹妹一起与姐姐勉励。”
叶挽霜撩起车帘,不去看叶红妆,嘴里淡淡的说道:“女夫子说要我问安一下家父。”
叶红妆听了这话心中一紧,看着叶挽霜顶着一头乌黑秀发的后脑勺,正欲开口再问。却被叶文生突然打断:“妹妹你看外面,那师傅捏泥人的手艺真是精致呢。”
叶挽霜纤手一指,满脸惊喜,一双眼眸中盈满了天真的笑意与欢乐,回过头来看着叶红妆。
叶红妆看叶挽霜如此欢喜的模样,接下去的话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略有不甘的捏紧了自己的粉拳,也装出一副惊奇的模样顺着叶挽霜的手指方向看去。
大街之上人来人往倒是热闹非凡,一串叮铃之声从卖风筝处传来,几个小孩围在旁边的一处小摊之上,便是一捏泥人的小摊,师傅胡须花白,双手却是精巧无比,穿梭之间,泥人的面相便有了栩栩如生之感。
叶挽霜倒也并不是真的十分喜爱此物,一世的沉淀,不仅让自己有了一颗坚韧无比的心,对于事物也是波澜不惊。对着身边的人也带上了厚厚的面具。叶挽霜知晓叶红妆想要探自己的口风,只是,这样惊喜的事留到相府再说才是让人更加开心。
叶挽霜一路观看着街上的繁华市井,叶红妆在一旁提心吊胆却也不敢多言。
马车徐徐而至,很快便到了相府。
叶挽霜率先下车,没有等叶红妆下来便离去了,难道自己的秋容院中休整一番,让碧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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