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赫轻声啧了一声,倒是觉得自己矫情起来。
倒也窘然的在炕上躺下,怕秦蓁那似怒似嗔的眼神,总觉得自己是做错了一样。
怕爹爹有什么需要的,阿元就端了一个小板凳,在炕边坐着。
一时间,两人一大一小的相互看着。
李明赫受了伤,秦蓁先熬了一个鸡汤炖着,然后做了个简单的荠菜汁面条,又去地窖拿了两个土豆,准备做个炒土豆丝。
下午要开祠堂,还有好些东西要准备的。
等吃饭时候,秦蓁也不和李明赫说话,只和阿元说,给阿元夹菜,然后待吃完了就收拾着碗筷,径直去洗碗洗锅。
李明赫再迟钝粗糙,也只到秦蓁是真的生气了。
看着小胖子忙碌的背影,无奈的叹气,小丫头脾性还不小。
刚忙完,门口就传来秦三婶的叫声,“贺家娘子!”
秦蓁擦了手,速度去开门,见是秦三婶有点疑惑,也笑着问好,“是秦三婶呀,有什么事?”
见秦蓁出来,秦三婶几步就走进来,邀功似得道,“贺家娘子,里正开祠堂了,我过来看你准备好没,快些过去,别让长辈叔伯们好等。”
这么快?
看来里正的确是被气着了,早早的开完,了结了这件事。
秦蓁眼珠一转,对秦三婶拜了拜,“三婶,我年纪轻,以前又不知事,三婶是村里的长辈,知道的多,蓁想问开祠堂从秦家族谱脱离出去,我需要干什么?还请三婶说一说,免得蓁弄错了,漏了怯。”
古代的礼仪她不懂,原主也没这么闹过,开祠堂要做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秦三婶被秦蓁的眉顺眼的讨好了,心中愉悦,便把要注意的说了。
秦蓁又谢了谢。
然后回了屋,重新换了一套素净的衣服,将上次里正开的证明也带上了。
古代女人不得祭祀,更别说还主动要求从族谱里分出去,谁见了,都要说一句大逆不道。
若不是李氏光天化日之下要杀人,被李明赫救了蓁,胳膊也不知道会不会废了,这事儿,是怎么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同意的。
原本秦蓁想着自己一个人去就好,李明赫胳膊受伤,不宜走动,阿元还是个孩子,她进祠堂,阿元年纪还小,进不去。
不料李明赫只看了她一眼,眸眼沉沉,“我陪你。”
反正胳膊都伤了,好歹让那些人看一看李氏的穷凶极恶。
秦蓁思虑了片刻,抬眸,“伤口还没结痂,那你动作轻点,慢慢走,免得伤口撕裂了。”
“好。”
秦蓁心中一动,明白几分李明赫跟着自己去,是不放心,怕李氏再欺负自己。
要不是孩子在,秦蓁脱口而出就想问,李明赫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啊!
但是瞬间,就将这个旖旎的念头压下。
李明赫是眼瞎了,喜欢一个又丑又胖的胖子?看上自己什么?透过皮囊下的心灵美吗?
只要我不问,李明赫不回答,就是喜欢我的!
秦蓁内心嚣张无比,现实怂得一比。
秦三婶是来通知她的,通知到了,就赶紧走了,去祠堂外看热闹。
刚出门,李明赫伸手去关栅栏,秦蓁圆溜溜的眼睛一瞪立马叫住他,随后自己动手去关了栅栏,老大不高兴的数落,“你手臂受伤了,不能动的!我来!”
一向刚毅健硕的李明赫,现如今居然因为伤了胳膊,被自己的娘子当成肩不扛手不能提的病弱书生来照看,顿时脸色微窘。
刚走几步,居然就碰上了匆匆而来的二郎。
二郎小跑过来,先是抱起了非要自己走路的阿元,然后冲着他们开口,“大哥,哥哥让我来看看,婶子们说大嫂要从秦家脱离了?”
大嫂对李婆子那是孝顺得很,可谓要什么给什么,贪得无厌说得就是李氏了。
这才多久,怎么大嫂居然要从秦家离了户籍?
和李氏断绝关系?
忽然视线一转,看到李明赫胳膊处包扎好的伤口,顿时大惊,急急的问,“大哥,你手臂上的伤怎么来的?”
难不成是进山打猎,伤着了?
秦蓁此刻真是难以启齿,羞赧的不知道说什么。
这伤是她娘砍的……
“李氏要伤你嫂嫂,我护着你嫂嫂的时候,不慎被砍到了,无大碍。”李明赫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两句。
贺书抱着阿元怔愣片刻,脑子转得飞快,“因为李氏那老虔婆伤了大哥,所以大嫂要和李氏断了关系?”
一边走,秦蓁一边点头。
李氏是吸血的蚂蟥,不摆脱,迟早是个祸患。
贺书得到肯定的答复,顿时高兴起来,抱着阿元也有劲儿了。
“大嫂,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李氏真是个坏家伙,还有那个秦小梅,都不是什么好人,可烦人了。”贺书想到什么,表情厌恶得很,“仗着和我们是亲家,好几次哥哥打到了猎物,秦小梅拦着硬要哥哥送一些野味,不然就不走,还说是姻亲,连送几个野味都不肯,真是小气。”
那是哥哥起早贪黑,辛辛苦苦打来的,秦小梅凭着几句姻亲,二话不说就拿了,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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