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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郎武行出身,一身肌肉,三步两步冲到绿柳面前,双臂一用力,一脸的狰狞,两块胸肌有弹性的跳跃着。

这便是杨大郎常用的恐吓人的方式,一般街头斗殴,很多人都忌惮杨大郎的一身肌肉而退却,而今用在心旌荡漾的绿柳身上,不管用。

绿柳脸上带着红润的娇羞,吞着口水道:“奴家喜欢,不知功夫比鲍大郎如何!”

杨大郎一脸无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双手一摊,看向鲍太平,眼神中似乎在说:小教师,我尽力了!

眼看着三个大汉制服不了一个小丫鬟,鲍太平大怒,吼道:“杨二哥,你上!”

杨二郎和杨大郎是亲兄弟,平素沉默寡言,模样和身材都与杨大郎相近。

杨二郎领命,脸上青筋跳跃,刷拉一下扯掉上衣,漏出一身肌肉。

不愧是亲兄弟,唬人的方式都一样,鲍太平准备放弃,自己来。

熟料,那杨二郎与杨大郎表达方式不同,就近地上抓起一块青砖,大呼:“诸位上眼睛”,玩起街头打把势式卖艺的手段。

“碰”的一声闷响,青砖砸在杨二郎自己的脑袋上,杨二郎身体左右摇晃,青砖却撞了个粉碎。

墙上砖,门上栓,赫然列在后世有名的“四大硬”桥段中,“好!”鲍太平不由得大声喝彩。

不过那杨二郎左摇右晃的,像是要倒的样子,鲍太平知道,杨家哥俩儿的手段用尽,一挥手,让大郎服这二郎下去休息了。

再看那小妮子,张口瞪眼,胆战心惊,眼中荡漾的潮水消退的无影无踪,代替而来的是腊月的飞霜。

鲍太平见二郎方式奏效,操起一块板砖,严肃道:“你的脑袋比青砖还要硬吗?快说,你们如何和鲍大郎串通陷害我的?”

绿柳身体一个寒战,方知道被劫色的幻想落空,磕头如捣蒜道:“官人饶命啊!”

鲍太平虚晃青砖,道:“快说,如实说,说的有一句谎话,小官人给你来个脑袋开花!”

鲍太平本没想绑鲍家的下人,他更想绑鲍大郎或者是鲍大郎夫人,甚至是鲍家的老夫人,无非是想弄明白自己离家出走的缘由,和家事渊源。

熟料,上次的一顿双节棍,给鲍大郎打出了经验教训,夫妻出门,必然有家丁前呼后拥,张三李四在李大床门前等候好几天,也没逮着鲍大郎落单。

至于鲍老夫人,闭门不出,专心礼佛,深宅大院,刨除忤逆犯上的噱头,鲍太平也无处下手。

再好的猎物也架不住孬猎人的惦记,黄天不负有心人,夜里撞见在劫色多发地留连的绿柳,总算是绑到鲍家清晰内幕的人。

绿柳声音颤抖道:“老员外故去的早,留下万贯家财,大官人要独自并吞家产,买通算卦道人用玄学蛊惑老夫人,说二郎、三郎克父、克兄、克母,又买通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我和桃红,暗地里撺掇老夫人,二郎性格刚烈,打伤大郎抢了部分金银负气出走,大郎苦心积虑,用大娘做诱饵,在老夫人那告你扒灰勾引大娘,又有丫鬟从中撺掇,大郎敢赶走兄弟,独霸家产毒计方才成真!”

呵呵,难怪鲍大郎如此,原来是如此歹毒的心计。

鲍太平心中大怒,又问道:“此番我回汴梁,鲍大郎要如何待我?”

绿柳颤颤抖道:“大郎怕你与老夫人相认,又怕祖传的烹饪秘方从你处流出,坏了他的财路,大官人已经串通算管道人,计划逮着三郎,沉入汴河。”

翻开史册,为了争夺利益,杀父师兄,兄弟反目,比比皆是,鲍太平因忘记十四岁以前的身世,跌跌撞撞来到汴梁,险些被自己亲兄暗害,惊叹之余,钢牙险些咬碎。

“我和那你家大娘可是清白?”

“官人说笑了!小官人连奴家都看不上,怎会看得上又黑又丑的大娘?都是大官人做的局,小官人是清白的!”

还好,前世的鲍太平懦弱,并无人生污点,只是被人泼了脏水。

勾引二嫂,三刀六洞,倘若真有此事,鲍太平心理都过不去这个坎。

“你家二郎叫个什么名字?如今身在何妨?”

绿柳心中诧异,果然鲍大郎伤害三郎不轻,开口都是“你家”,完不拿鲍家当自家:“二郎名叫鲍旭,前有寇州归来的客商见过二郎,说二郎生意亏损,在枯树山占山为王,有个甚么‘丧门神’的诨号。”

枯树山?丧门神?鲍旭?

我二哥?是梁山位列地煞的好汉?

此时鲍太平方才彻底明白自己的身世。

有娘,性格柔弱,是非不分,厚此薄彼,面对三兄弟的矛盾,不能一碗水端平,默许大哥欺凌两个兄弟。,这样的娘,有跟没有没有差别。

有爹,靠祖传烹饪手段赚下万贯家财,奈何鲍太平刚出生就死了,去的太早。

有大哥,心如蛇蝎,为了独霸家产,不惜坑害兄弟的生命和名声,甚至连自己媳妇的清白也不顾惜,还要狠心将鲍太平沉入汴河。

有二哥丧门神鲍旭,脾气火爆,自私自利,独自负气出走,也不管鲍太平的死活,如今却在遥远的北方落草为寇。

有大嫂,又黑又丑,还自诩为貌美,心地歹毒,为了独霸家产,不惜用身体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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