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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家正店,生意冷清,二楼雅间靠临街的位置,鲍大郎等几人围坐一团,望着炭火铜锅正店熙熙攘攘的食客,怒容满面。

算卦道人捋着山羊胡须道:“大官人担忧的事情果真发生,三郎的炭火铜锅正店,挡大官人的财路,大官人这次不能在手软了。”

鲍大郎将酒杯拍在说上,没好气道:“我几时手软过?只因这三郎运气好,有崔家的后台,大晟府提举照应,还有鲁智深、林冲两个武夫做帮凶,如今断了我的财路,让我没办法奈何他。我知诸位都与三郎有仇,今日召集大家来,便是要商量一下,如何弄死这个三郎。”

丐头啃着烧鸡,吃相狼狈道:“前些时日,这小乞丐踢了我的裆,又唆使林教头将我和弟子一顿毒打,旧恨新仇未算,今日又来断大官人财路,有什么用得到我丐三的地方,大官人尽管吩咐。”

鲍太平来汴梁第一日,曾经与这些乞丐遭遇,还用一曲《流浪歌》,帮助乞丐讨到许多赏钱,奈何这些乞丐动了歪主意,想打断鲍太平的腿,控制鲍太平乞讨,还想给鲍太平卖到男风馆,鲍太平吃了他们一吓,过后也未想与这些乞丐寻仇。

当时人不凑手,毕竟这些乞丐已经由乡长变成三胖子,没必要当头再给一棒子。

那日鲍太平与鲁智深、林冲在鲍家正店吃过酒,鲍太平约二位真神去下处吃火锅,无意中鲍太平提起此事,惹得大醉中的林冲冲向街头,将这群乞丐一顿痛打。

林冲有意搭乘鲍太平的关系高升,想交厚便要纳投名状,他又没鲁智深那魄力,敢跟鲍大郎叫板,只能拿痛打乞丐来讨好鲍太平。

鲍太平当时也是吃的醉了,也不知道林冲由干了一件三毛、金刚葫芦娃的大事,如今丐头把梁子都算在鲍太平身上。

牛二瞪着雌雄眼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牛二的面皮栽在得胜坊,正要寻这鲍太平晦气,崔家我牛二惹不起,奈何他如今又填了林冲这个打手,我们没办法奈何他。”

丐头道:“听闻这林教头恼了殿帅府高太尉,如今已经下了监狱,这小乞丐正四处为其奔走,若能拉太尉府的人一同治他,这些寻常人等,岂能是高太尉的对手。”

绝望的鲍大郎眼睛一亮,道:“谁有太尉府的关系,只要能弄翻三郎,多少钱本官人也舍得。”

牛二眼放精光:“我曾与殿帅府的孙教头有数面之缘,只要有足够重量的银子,打通殿帅府关系不难。”

算卦道人道:“银子倒是小事,打通关节却需要时间,如何等的那么久。”

鲍大郎道:“那依师父当如何?”

算卦道人神秘兮兮道:“三郎不知遇何方高人指点,如今学的鬼精,除掉他有些难,平素这厮很少打理店面,得胜坊的张三李四是他打理店面的左膀右臂,莫不如徐徐图之,先干掉他的左膀右臂。”

鲍大郎拿出两包银子,拍板道:“如此,请牛二哥打通殿帅府关节,务必找到能置三郎死地的人。道人师父与我寻几个江湖杀手,先除掉三郎的张三李四。”

丐头见两人都拿到银子,心中失落,急切道:“那我干些什么?”

鲍大郎道:“派人与我查明,这林冲因何获罪,三郎走的谁的关系,日后好托人向高太尉禀报。三个裨将顶一个诸葛亮,我就不信,咱们这么些人,弄不死鲍三郎。”

鲍太平已经不再计较鲍大郎独自霸占家产的事情,毕竟他是穿越者,不想掺合这摊昏睡,他想凭借自己的能力赚下家资,让鲍大郎看清他的能力。

火锅与炒菜,存在着严重的产品差异化,可鲍大郎执意认为这是断他财路,而且自己也打造了火锅模样的器物,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炭火铜锅家的味道,便再次起了杀机,只要让炭火铜锅关门,他便可以利用炭火铜锅的名声,打出鲍家炭火铜锅的招牌。

鲍大郎这边苦心积虑要弄鲍太平,甚至将鲍太平所有的仇家联合到一处,鲍太平却也没有闲着,忙着筹备自己火锅分店,林冲的案子在开封府审理完结,断了个“腰悬利刃,误闯白虎节堂”,发配沧州充军。

细雨蒙蒙的清晨,街上行人稀少。

禁军教头林冲披枷戴锁,在公人董超、薛霸的押解下,神色萎靡,不复当年的神采。

林冲的岳丈王教头,林冲的娘子王氏,鲁智深,鲍太平寥寥数人前来送行。

气氛异常的凄凉。

林冲枷锁中抱拳道:“此番林冲落难,让岳丈和林娘子担忧,冲心中过意不去,此番劳城,前途未卜,恐怕耽误娘子前途,这有休书一封,休要误了娘子的前途。”

林娘子本有许多离别的话语要与林冲话别,林冲如此绝情,离别的话化作汹涌的泪珠,哭着跑开了。

王教头因林冲的事情奔走许多,整个人显得苍老许多,却是通情达理之人,一声叹息接过休书:“林教头自去,家中不必挂念,我儿必等林教头回还。”

鲍太平思维方式和古人不同,自然不会理解林冲一番苦心,却对王教头道:“林娘子伤心而去,莫要让林娘子寻了短见。”

王教头似乎还有话要说,却也担心自己的女儿,一声叹息,拂袖而去。

林冲又对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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