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蒲团和吴玄子也被这动静给吸引来,在外面听了一会,蒲团大体明白了些。
吴玄子挠着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又吵了起来,先是白沉闷声走了出去,而后贾鸣也跟了出去。
蒲团走进房间,看着仍旧坐在床上憋泪的风溪菱,摇头叹了口气。
不忍心见她委屈如此,走到她身边,用手绢轻轻擦拭她脸上泪珠,抚上她的肩膀,温柔安慰道到。
“风小姐,放弃吧,他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风溪菱一听,一手扒开她拿手绢的手,看向蒲团,眼中含泪又带着锐利,“你是在炫耀吗,炫耀他就只会爱你一人吗,你们真是好,小时候,他从我手里拼死救下你,你们相爱得顺理成章,好一个英雄救美,绝世佳恋啊,真是让人羡慕至极啊”
蒲团无奈,她不明白,为什么风溪菱会一直觉得,白沉爱的人是她,他们是那种关系。
她与白沉不过是朋友,应该说更像是家人。
因为自己是精怪之体,所以才不便现身,只能悄悄跟在他身边,对于风溪菱的坚持她也看在眼里。
“你错了,风大小姐,你说你爱他,可是你从来都不了解他,你可知,白沉从始至终爱的只有一人”,
风溪菱看向她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那就是他的师傅,昆尧峰主,”
白沉救下她,她陪着他长大,在昆仑宗里度过了每一个日月,白沉总是信任的向她倾诉衷肠,他虽从没有直接坦言,他爱慕他的师傅。
可在这一件件心事之中,蒲团早已感受到了他对他师傅,爱得卑微而深沉……
白沉来到一条河边,
大小不一的光圆石头遍布,河水清澈带点微微的青绿,潺潺流水声杂乱无章,周围山石野枫倒影在水中,随着流水歪曲扭动。
他捡起一块石头狠狠扔向河中,激起层层水漂,后又直接抱起一块大石头,砸进水中抬起水花,有些直接溅在脸上,水顺着前面的头发滑下,显得有些狼狈。
一切好似在发泄心中的不快。
蹲下,看着河水中歪曲的面像,他烦躁至极,找不到一处宁静之地。
看了一会后,水中的面像身后突然多了一张脸,白沉赶紧警惕的回头。
竟然是一个道士,
道士嘴角微勾,唇上是稀疏的一字胡,眼窝深陷,剑眉倒竖,黑色的发丝有间些许白发参合,头顶是黑带轻裹着松散的头发。
一身灰黑色道袍,眉眼深邃光晕流转,尽显柔和。
“你是谁”白沉警觉。他什么时候到的他身后,他竟一点也未察觉。
见此人风韵轻骨,想来是修道极久,有些道行的人。
“小兄弟,不要害怕,贫道没有恶意,贫道是这山里苦修的道士,就是远远见着小兄弟好像有什么心事,这才好奇上前想询问,想着能不能帮上你什么”
白沉放下警惕,“不需要”
说着,转过身面向河水,道士上前,与他并排而站。
他以为他直言拒绝,这道士便会知趣离开,想不到他没离去,还主动上前。
“这河底的石头呢,水急湍时,有的石头就能被轻易带走,有的则是永远处在原地,或许来了一场暴雨洪水,才可能有一动的倾向,”
道士的声音如同他的眼神,极其柔和,沉稳的气息让人感到极其舒适。
“……”
道士又说道“小兄弟索性将贫道当成这世间难得一遇的暴雨洪水,让贫道带走你苦恼的重石,或许能解开心扉,”
“一些小事,担不起重石一说”
“哈哈……,凡人,凡人,真的是自烦之人”
如果说刚才白沉还带有些警惕,那么现在就完放下戒心,相反代之的是亲和之态。
白沉唇口轻抿而笑,“那你呢,像你们这样修道的人,应该没有什么事能使你们苦恼心烦了吧”
“是人,是肉所成,便有苦恼之事”
“哈哈哈哈,你们不该都六欲开外么,竟然还会苦恼”
也不知聊了多久,白沉只感觉与这个陌生人谈话间,他感到心情舒畅,身心轻松。
不知聊了多久,
昆尧寻到他时,只远远的见了眼道士的身影,道士似因为她的出现而匆匆道别离去。
小跑而去,“刚才和你在一起的是谁”
虽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但还是让昆尧警惕,那道士周围游走的邪韵让她肯定他一定不是普通人,除此之外那抹身影还让她心头极为沉闷焦躁,一块硬石沉淀。
“这山里苦修的道士”
“是吗?”昆尧若有所思的应到。
“贾兄怎么来了”
昆尧瞥向白沉,他出门时,还阴郁沉闷着脸,现在一看,一副守得云开见月明,又回到了原来的少年风姿。
昆尧想说什么,一时却又不知如何说,她本来该是来怒意质问白沉怎么这么对待风溪菱,或者是来劝说他认命。
但见到那个玄黑身影,她就没了心思。
“你和他都谈了些什么,怎么遇到的,怎么能随便和一个陌生人交集谈聊,”
“嗯……,也没谈什么,”
昆尧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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