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翔双目微红,一手拨开徐晃的手,带着浓浓的恨意,不惧说道:“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开脱你擅杀大将的罪名吗?”
兄弟都被你杀了,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嘴脸让人看着就恶心。吕翔又不是圣人,连失两位兄弟说不悲痛那是骗人的,怎么可能会相信徐晃。
徐晃也不怪他,与刚才寒意逼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走回帅案拿出一卷竹简递过去,自责道:“只半天时间,军中就出了五千多逃兵,大部分都是吕旷营中的士卒。作为主官非但没有有效遏制,反而进一步指责主帅扰乱军心,如此这般岂能退敌吗?所以他必须死,否则逃兵的现象很快就会蔓延到各营。”
吕翔不敢相信,仅半天之内就跑了五千多士兵那是什么概念。一营才不过万人,这一下子就跑了一半,吕旷他那个主官是怎么当的。而且竹简上的落款也不是吕旷的名字,很显然不是他呈上的军报,是他的手下实在看不过了而越级报呈的。想说些什么,但又难以启齿,毕竟那是自己同宗兄弟,回去该怎么向三伯交待。
“先有国,才有家,希望你能理解。”徐晃拍了拍吕翔的肩膀予以安慰。
“吕旷罪有应得,若是因他一人而葬送了这八万大军,岂不辜负了魏王的重托。”徐商也一旁附议开解吕翔。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吕翔现在想恨也恨不起来。作为一员武将,在战场上孰轻孰重他分的清楚。纵然有仇也不应该在这个关节点上清算,最后也只得口不对心的说道:“他日魏王降罪下来,休想某为你开脱。”言罢冷冷一甩手,丢下一句:“将军你安心寻思退敌之策,关防之事有我。”便走出帐外。
徐商感触良多,东平吕氏一门虽无大才,然皆是忠勇之人。当初袁绍败亡,吕氏亦未曾因形势选择放弃袁家。先后辅助袁尚,袁谭两个不成器的兄弟,可谓是尽职尽责。后降曹操更是数立战功,长兄吕文先亡赤壁,次兄吕典乌林舍身断后,三兄吕建近葬当阳。吕氏五兄弟已有过半为曹操尽忠了,谁能想到居然出了个不思治军,好争权斗的吕旷。
“大哥,此事就不要烦心了,吕翔将军他会理解的。”徐商说道。
徐晃点了点头,脸上愁容更浓。
是夜,徐晃无心就寝,坐在帅案前眉头紧皱,掌着灯反复比对荆州各处地形。寻思该怎么拖住张飞军给自己创造时间杀回麦城,打通生存的通道。
稍时徐商匆忙入内,将手里孙权独有的玉牌递于前,微喘着说道:“大哥,江东来使。”
“什么?”徐晃大惊,手中油灯差点脱手而落。
接着帐外便走入一短发青年。
“徐晃将军近来可好啊。”青年笑嘻嘻问候道。
徐晃脸色一沉,冷道:“托孙三面的福,还没为大汉尽忠。”
青年抿嘴一笑,似乎根本不在意徐晃对孙权的嘲讽。好像在自己家一样,走到兵器架上端详那柄寒气逼人的巨斧。
“这把斧头的涙气好重啊,一定沾染过不少鲜血吧。”
徐晃轻蔑一笑,回道:“当然,下一个就是你。”
青年浑然不惧,依旧挂着标志性的微笑接道:“徐将军就不问问,孙权派在下来所为何事吗?”
听到孙权这个名字,徐商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青年的鼻子说道:“何事?若不是这个碧眼儿,我们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哈哈。”青年幸灾乐祸的笑道:“他要是不这么做,就不是孙权了,何必在意呢。”
“找死。”徐商勃然大怒,当场拔出佩剑就要上前结果了青年。
“住手。”徐晃反应也快,快速喝住徐商。
徐商不解欲开口发问,被徐晃摆手打断。
徐晃很是不解,这个青年既然是孙权的下臣,为何一点君臣礼仪都没有。直呼主上名讳也就罢了,言谈之间还带着些许讥讽之意。他究竟是谁,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徐晃渐渐升起要弄清楚青年来历的好奇心。
“言归正传吧,说说孙权究竟想怎么样,难道还想再次联手吗?”
“当然。”青年呵呵一笑。
徐商又忍不住怒气,说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之前说好的你们只要荆南四郡,结果呢。”
青年嘴角上扬,压根就没有理会徐商,继续对徐晃说道:“在利益面前没有绝对的朋友,徐将军以为这话说的有错吗?”
徐晃沉吟一下,点了点头。
“荆州对于孙权来说是争霸天下的跳板,你觉得他会轻易放弃吗?”
徐晃双目死死盯住青年好一会才开口回道:“说吧,又想耍什么诡计。”
“诡计谈不上,只是想跟徐将军做笔买卖。”青年又笑道。
“买卖?”徐晃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青年见徐晃已经猜出来,也不再卖关子,继续说道:“我们帮你摆脱困境,事成之后你们主动后撤,襄阳以南归属江东,徐将军以为如何。”
“放你娘的狗屁。”徐商第一个绷不住了,这是赤裸裸的打劫。他们在这里鏖战将近半年,连续对阵两家兵马,到头来占便宜的居然是孙权。
“徐商,你出去。”徐晃厉声喝停徐商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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