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坐了热气球,方念晚上又做了个梦,梦见她被放逐了,周围都是大朵的棉花糖,她在空中漫无目的地飘来飘去,一整夜都没找到落脚地。
“小河豚,起床。”方念半睡半醒捉住他胡闹的手,最后还是被他给闹醒了。
“能不能别闹了,起来做什么。”她浑身没了力气,连伸腿踹他都做不到。
宗越把她抱了起来,给她套上了件白衬衣,“结婚啊,为了维护我的合法权益。”
方念笑了,“什么权益?”
宗越咬了咬她的耳垂,“睡你。”
到达民政局的时候,刚好八点,不用排队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很顺利地用身份证和户口本换来了两个红本本。
“不是说九块钱吗,你花了多少?”
方念拿着红本本看了又看,照片上的两个人穿着白衬衣清清爽爽,脸上的笑容春光明媚,一偏头瞧见宗越正在往群里丢大红包,一停不停。
宗越笑着说:“没数,哥哥有的是钱。”
方念问他,“你在做什么?”
宗越说:“秀恩爱啊,闪瞎他们的狗眼。”
方念无语地摇了摇头,对着结婚证拍了张照片,放在在相册里,她不喜欢炫耀,更想把这份炙热的感情妥帖地收藏起来。
“念念。”
“嗯?”
“我爱你,”宗越笑着抱住她,“也想吻你。”
从今往后,他们将绑定彼此,再无分离。
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同她一样,能和他并肩而立,和他同享荣耀共担风雨。
“现在,去哪里?”那股子兴奋劲儿过后拥挤的现实又浮了出来,两个人手牵手站在街头,环顾四周。
宗越想了想:“不打算请你老公吃个饭?”
“为什么我请你?”
宗越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因为咱家你最有钱,你得包养我啊。”
方念笑了,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让我看看脸白不白。”
宗越搂着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说了个,“我身上更白,要不要看。”
方念轻咬了下他的喉结,笑的像个猫咪,“要啊,你脱呀,现在。”
八点多的海城,刚刚开始沸腾,街上的小车排起了长龙一点点往前挪,驶向各自的归属地。
宗越咬了咬牙,最终不甘心地狠狠吻了回去。
“走吧,我们吃早餐去。”两个人沿着步行街往前,茶餐厅里的香味顺着开开合合的玻璃门往外钻。
方念问他,“想吃什么?”
“就吃你第一次请我吃的东西。”
“好亏啊,请你吃饭还要把自己搭上去。”
宗越牵着她往前走,“你哪亏了,一碗馄饨换回了我,再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
方念:“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宗越:“哥哥长这么帅,贴那个干嘛,是不是第一次见我就被我迷倒了吧,要不然怎么主动搭讪我,还一遍遍勾引我。”
方念说:“谁勾引你了,别冤枉我。”
“怎么没有,那你为什么一遍遍从我面前经过,不就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嗯,是不是?”
方念揪着他的衣领威胁道:“再多话,不给你吃饭,饿着你。”
“那我,”宗越弯腰吻她,“吃你。”
晚上,宗越正在露台上打电话,一只素白的手被从背后环了上来。
方念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道:“老公,你想不想吃草莓。”
话音刚落,那只胳膊从另一边绕了过来,掌心托着一颗红艳艳的草莓。
宗越利落地挂了电话,捉住了她的手腕,“这么体贴。”
方念顺势跌进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当然要好好体贴你。”
宗越目光落在她身上,呼吸顿时有些急促,她扎着马尾穿着件白衬衣黑短裙,裙摆很短勘勘能遮住腿根,两条大长腿被那布料一衬,更是白的晃眼。
方念笑着剥开他衣服上的扣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那天里面穿的是什么,这件,满意吗?”
宗越挑了挑眉,抱着她往卧室走,“满不满意,总要仔细检查一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