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白倾卿站在旁侧,一脸着急的苦劝,“子衿妹妹没有抢我的院子,是我让主动给她的。做大姐的,自然要为妹妹着想,只要她喜欢就好,现在已经晚上了,祖母你身子骨不好,我陪你回去休息吧。”
话说得滴水不漏,看似为白子衿开脱,实际是指责白子衿不懂事,不顾老夫人的身体。
白老夫人一听,更生气了:“祖母知道你素来懂事体贴,善良是好,可不能善良到被人欺负!今天的事,祖母一定帮你做主。”
说完,见白子衿还没出来,她气得直用拐杖杵地。
“来人,给我把门破开,把那个孽障押出来!”
一口一个孽障叫得,好像白子衿不是她的孙女一般。
下人领命,两个男仆一人一边,蓄势猛的朝门撞去。
“吱吖。”
门从里打开,白子衿一身红衣,腰束白带,微睨看着门外众人。
而那两个仆人,则是一脸卧槽,因收不住脚,直接摔了进去。
“孽障!”这又让白老夫人一阵气极。
白倾卿则是在一旁瞪眼,那身衣裳,是皇后娘娘赏给她的,是上好的冰蚕丝布料,她从来都舍不得穿。
现在,却被白子衿穿在了身上!
“小姐,那不是去年皇后娘娘赏给你的衣裳吗?”莲儿惊呼。
她这么一说,白老夫人才注意到衣服,又看到白倾卿一脸委屈。
“孽障,孽障!占了倾卿的院子,还穿她的衣裳。”
白子衿掏了掏耳朵,冷笑勾唇:“我要是孽障,生我的父亲大人算什么?老孽障?”
白老夫人穿得不错,气色也不错。可那双眼白过多的眼睛,白子衿第一眼就看到了,白内障!
白老夫人不喜见光,所以哪怕是白元锦的婚礼,她给了红包就走了。白子衿大闹婚礼的事,她也是后来才听说的。
“那是你父亲,你个不尊父亲的不孝子。来人,家法伺候。”
白老夫人竟然直接要给白子衿上家法,冠上的名头竟然是不尊长辈。
白子衿觉得好笑至极:“老夫人,我什么时候不尊长辈了?你可别乱冤枉我。”
“你辱骂你父亲。”白老夫人冷笑,“这是大家都听到的事,我何时冤枉你了?”
“如果是这样算,那不是我辱骂父亲,而是你辱骂儿子。”白子衿直直的看着她。
“你说我是孽障,我是父亲的女儿,岂不是等同你在辱骂我父亲?”
众人一听,是这个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是怎么回事。
白老夫人气得直抖,她怎么可能辱骂自己的儿子,这根本就是强辩,强辩。
“还有。”白子衿淡淡的看了白倾卿一眼,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子,可大姐自己都说了,是她把院子让给我的。我一个手无寸铁,也没有帮手的弱女子,她如果不同意,难不成还能赶着她离开?我感谢大姐的深明大义,也为有这样照顾妹妹的大姐庆幸。”
一两句话,把白倾卿捧得极高。若是白老夫人硬要拿回院子,就是白倾卿的小气了。
白倾卿暗咬了咬牙,脸上却是可怜的姿态:“院子是我让给你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穿这件衣裳,这是皇后娘娘赏的,你这么做岂不是妄顾皇室?要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还不知道怎样编排父亲和相府。”
好家伙,直接把矛盾提高到皇室和朝廷上了。
老夫人本来就偏疼白倾卿,闻言立刻对着白子衿一阵大骂。
“倾卿是为你好,你却要陷相府于不顾。这样的女儿,右相府不需要。今日,你就把院子还给倾卿,这身衣裳也给我立刻脱下来。”
说完,白老夫人的两个嬷嬷就要来脱白子衿的衣裳。
白子衿根本没衣服穿,白老夫人要她现在脱衣裳,岂不是要她光着给所有人看。
本来,白子衿还不想做得那么绝,把所有人都给得罪。现在看来,她不得罪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她。
“大姐这顶高帽我可戴不起。”白子衿声音淡淡的,“不过你要这么算,那子衿也得好好和你算一笔账了。”
见她如此淡定的样子,白倾卿忽然心头一慌,她不会还有什么底牌吧。
不,不应该,白子衿现在是要什么没什么的。
“我娘和父亲成婚,是先皇赐婚的,这院子,也是当初先皇赐给嫡女的。”
白倾卿突然脸色一白,她已经知道白子衿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赶忙去拉白老夫人:“祖母,子衿刚回来,定然没有好好休息,我们先走吧。”
见她有些慌乱,白子衿淡然一笑。
“想必府里应该没有新立大姐为嫡女吧,大姐在这兮木阁住了多年,算不算是抗旨?我本是不想提起这件事的,可你们非为了一件衣裳这么对我,实在让我寒心。”
神医门下了十五年限期,右相府怎么可能立白倾卿为嫡女。
白倾卿这件衣裳虽说是皇后赐的,可皇后和先皇谁的旨意更重,这是想都不用想的。
“大姐既然觉得我冒犯了皇后,来吧,脱了衣裳吧。”
白子衿一副任由处理的样子,反而让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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