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问,本来还有几位好心之人准备扔她一件衣服,此时纷纷退开了。
谁也不想做好事还被人诬陷么,这位陈姑娘上了岸以来只有辰王的人碰过她,难道人家辰王还会拿她的荷包?
陈月茹急得不行,跺着脚,生气地说:“说话呀,一定是谁趁我晕着拿了,快点还给我,我可是楚国公府的表姑娘!”
“啧啧啧。”人群觉得无趣纷纷散去了,其中有些嘴坏的还说着,“一个表姑娘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就是,但凡表姑娘住进家里,那一般都是父母双亡,亲戚帮衬一下。她们家有手有脚的四个人,还靠人家接济,我都丢不起这个人!”
“浑身都湿透了,只顾在这里找钱,果然上不得台面。”
陈月茹脸一阵青一阵红,也顾不得丢人只挨个拉着人问有没有见自己的荷包,众人像避瘟疫一样避开她。
直到拉到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那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胸口,忍不住起了几丝邪念,笑呵呵说:“妹子,你荷包丢了算什么,我那还有很多呢,不然…”
陈月茹看他胳膊紧紧拽着自己近乎|裸的玉臂,眼神还色|迷迷的,内心一股恶心,忍不住一巴掌扇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
那汉子是个混混,常年在街上摸爬滚打惯了,反应极快地闪了过去,他可没被女人打过,当下生了几分怒意,恶狠狠道:“还敢动手!”
说着便要打她,陈月茹吓得闭上了眼。
只是那汉子还是忌惮她背后的楚国公府,放下手,又不解气地在她身上狠狠揩了把油,才离去了。
……
而027自从陈月茹掉下水,便对这出闹剧的结果心知肚明,因此进了人群便朝着楚国公府的方向走着。
杜若在她身后跟着,刚刚她离得远,没太看清楚,但似乎是表姑娘落水了。
这便奇了,表姑娘不是说今天设计的是小姐么。
她看着楚筠风轻云淡的背影,突然感觉一阵凉意。表姑娘让自己今天一定把小姐带过来,小姐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027走进了楚国公府,楚叔立刻迎上来,佝偻着身子,看着她笑眯眯道:“小姐回来了。”
楚国公家门简单,已经去了的楚国公和楚老夫人生了一个嫡子楚天阔,也就是楚筠的爹。楚天阔嫡妻早亡,本不欲再娶,只是为了传递香火生了个庶子,房内便再无他人。
额,若是住在楚国公府后门的陈家人也算的话。
楚叔是以前跟着楚国公打过仗的,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了,便留在府里做个门房。
往日里楚筠被陈月茹教唆,老觉得楚叔不过是家里一个下人,有时竟还敢对陈月茹不够尊敬,因此不很给他好脸色。
而027也上过战|场,知道一个战士是有他的尊严的,自然看不上陈家这种吸血鬼一样的存在。
更何况,楚叔兢兢业业,对楚国公府只有忠心,比陈家人不知好了多少。
当下扶着楚叔道:“楚叔,我都说了,不必对我行礼,你是楚家的功臣,这个门房不过是给你打发时间用的,千万别太劳累了。”
楚叔何曾听过小姐这么说,忍不住眼睛红了,小姐果真是长大了,当下强撑着行了个军中的礼节:“小姐您放心,楚国公府有我在,那些心怀不轨之辈,哪个也别想进来!”
可惜,真正心地恶毒的人,却是挡不住的。
想到后来楚国公府被辰王害得灭门之事,即便自诩秉公办事的027也忍不住有些感慨,她既然是惩戒者,自然要还所有人所有事公道。
像楚国公府这样的一门忠烈,不该在权利的争斗中惨遭屠戮。
想到此,她和楚叔道:“我去看看老祖宗。”
假山水池,层峦叠嶂,楚国公府中,027走进了楚老夫人的大屋,冲服侍的刘嬷嬷微微一笑。
在侍女们掀开一层层帘蔓后,嗅到屋里燃着细微清幽的熏香,大床上躺着一位老夫人,027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老人熟熟地睡着。
她眉眼间虽有深深的皱纹,但还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人,整张脸十分正气慈祥,便是睡着也是令人心安的。
027不知看了多久,直到那老夫人醒转过来,看了看站着的楚筠确认不是自己眼花道:“我的乖筠儿,你怎么来了。”
说着由刘嬷嬷服侍起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细细地摩挲她手,“怎么这么凉,我的心肝哟,是不是穿少了,这么冷的天气,可不敢出门,尤其不敢去水边,万一落水了就要生病了。”
楚筠生母早逝,父亲楚天阔又是个心思粗粝、不通人情的男子,因此楚筠自小就在楚老夫人身边养大,祖孙俩感情是最深厚的,也只有楚老夫人能在陈月茹的挑唆下劝她几分。
当年楚老夫人是真正关心她的,即便她落水丢尽了人,楚老夫人也告诉她可以不嫁给辰王,只要她愿意,拼了老夫人多年的人情也会为她寻一门更得体对等的婚事。
但原身自然是不愿意,才导致了后来那一场场悲惨的遭遇…
不知道是不是原身的情绪还在,楚老夫人抱着她,027倒是也不抗拒,只觉得老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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