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姐,您身体内的癌细胞又扩散了,我们给出的方案是对您肚子里的胎儿终止妊娠,从而力治疗您的身体。”
“我再考虑考虑。”
“请尽快决定,您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考虑……”
回想起白天医生说的话,谷莎莎内心泛起一阵苦涩。
她痛苦不堪的坐在沙发上,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的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她随手拿起一个手绢,喉咙里又涌上了一丝腥甜,将纯白的帕子上染上一抹红。
谷莎莎将手绢扔到垃圾桶内,路过试衣柜的镜子,看到脸色惨白、形容枯槁的自己,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明明她才24岁,为什么,为什么会患上这样的绝症……她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知这个孩子的到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结婚五年,她日日期盼能有个孩子,可真的有了,她却活不长了!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咬着牙告诉自己,就算为了孩子,也必须坚持下去!“咚咚咚!”
门口有人在用力的敲门。
谷莎莎拖着病弱的身躯,将大门打开。
俞伯良站在门口,冷哼了一声,似乎对她开门这么慢很不满意,语气如同往常一般冰冷。
从今日算起,他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有回来了。
一股热流在喉间涌动,谷莎莎怕自己这副模样吓到他,硬生生的咽下已经涌到嘴里的血。
她挤出一个笑容:“伯良,你回来了!”
俞伯良瞧了一眼谷莎莎苍白的脸,冷笑了一声。
“我这么久没回来,发现你还学会了装可怜!”
面前这个男人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是不是就算她病入膏肓,也不会得到他丝毫的怜惜?谷莎莎想起自己的病,试探性的问他:“如果我说,我得了癌症,命不久矣,你会心疼我吗?”
她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可笑了!俞伯良冷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冷冷回复道:“如果你死了,最开心的人就是我,我都恨不得拿鞭炮庆祝,又怎么会心疼?”
“所以俞太太千万不要去找医生!”
谷莎莎苦笑,医生已经治不了她身上的病,更治不了她心里的病。
她假意没听到俞伯良绝情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你看我天天闲在家里没事做,都开始胡思乱想了……伯良,你总是不在家,不如我们有个孩子,这样他就能陪我解闷了!”
“像你这样的毒妇,还想有孩子?”
俞伯良冷笑一声,看着谷莎莎的眼里充满了恨意。
“六年前你把我爸爸害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
“这些都是你该受的,你欠我的!”
六年前,俞父落水身亡,而当时现场就谷莎莎在,所有矛头都指向她。
谷莎莎拼命的摇头,她想为自己辩解,不是她推的俞伯父,他对自己这么好,怎么可能推他到河里?“谷莎莎,你是这世上最不配有孩子的人!”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到了嘴边的话如鲠在喉,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俞伯良不耐烦的从她身边走过,没有注意到谷莎莎眼角滴落的泪。
谷莎莎转过身,死死的抱住他的腰,仿佛抓住两人之间最后一丝希望。
她声音哽咽的恳求道:“不要离开我!”
“放手!”
他本想推开谷莎莎,但推了两下发现女人将自己的腰扣的很紧。
“这是你自找的!”
他毫不怜惜的将谷莎莎横抱起来。
进了卧室,将她扔到床上……没有预兆,也没有准备,突如其来。
不知折磨了她多久,男人穿衣准备离开。
女人如同一个布娃娃一般,被折磨的千疮百孔,就这么废弃在那里。
躺在床上的谷莎莎坐起身,伸手将被子拽到自己的身上。
她望着俞伯良的即将离去的背影,喊了一声:“伯良,不要走好不好?”
俞伯良停住脚步,回过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谷莎莎呼吸一滞,期待的看着自己深爱多年的男人,欣喜的叫着他的名字:“伯良?”
俞伯良狠狠的皱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窗外的夜风吹到他的脸上,似乎也将他的眼神吹冷了几分,他一抬脚离开了俞家。
空荡荡的房间内,响起一个沉重的关门声,谷莎莎眼中的期望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浴室,打开温热的水从头浇到脚时,她终于感觉到一丝暖意。
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到俞伯良发来了一条视频。
点开之后,屏幕上身体交错的两人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手一松,手机掉在了地上。
视频内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却还未停止,在安静的浴室内显得尤为刺耳。
谷莎莎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拼命的往浴室深处躲去。
脚下一滑,她重重的摔在地上,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身下流了出来,她意识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