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营营长李小彪在电话中狂叫：“团长，日军坦克开过来了，我们没有办法把它炸了，它停在离阵地不远处用机枪和火炮打击我营，我营现在伤亡惨重。请求增援。”

张昊大声说：“我立即命令一营赵大志过去接替你营，一营到达后，你营撤至第三道战壕休整。”

二营营长李小彪大声说：“只要增援就行，我营还能打。”

张昊大声说：“服从命令！”

二营营长李小彪大声说：“是！”

张昊让参谋拨通一营长赵大志的电话，张昊大声说：“立即前往二营接替二营防守。先派少量队伍接防，主力待在第二道战壕，向日军示弱，让日军以为战壕内守军体阵亡了，引诱日军坦克靠近，日军坦克一旦靠近，突然发动攻击，先消灭伴随坦克之日军，再用燃烧瓶把坦克烧毁。”

一营长赵大志在电话中大声说：“是！保证完成任务。”

张昊对赵大志的智慧很欣赏，多次大仗恶仗打下来，赵大志一次都没有让张昊失望过，赵大志绝对是打仗好手。把收拾坦克的任务交给他，在张昊看来是最合适的，张昊坚信，赵大志一定会想出收拾日军坦克的办法。

张昊挂了电话后，董壮飞过来，小声说：“日军的进攻好奇怪，盯住二营阵地打，其他阵地却不进攻。”

张昊的心猛地一动，小声说：“不好！日军有可能会使用打勾拳战术，进攻我们。”

董壮飞好奇问：“什么意思？我没有听说过。”

张昊在现代研究过日军的战术，正面用一支队伍吸引中国军队，暗中派出一支队伍绕远路，从侧翼搞偷袭。在山西战场上，日军采用这种战术把中国军队打得溃不成军，每次使用都能够取得成功。几十万中国军队，都挡不住日军的攻势。中条山战役，中国军队伤亡触目惊心，成为最大教训之一。

日军坦克为什么不扑上来？明摆着是在拖延时间，掩护暗中的军队搞偷袭嘛！

阵地上炮声隆隆，硝烟弥漫，但张昊却并不心慌，保持着极为冷静的头脑，经过仔细思考后，张昊得出结论，日军必然从东侧绕过来，妄图对阵地发动突然袭击。

日军这样袭击，有两个好处，一是打张昊队伍一个措手不及，防不胜防，二是顺便可以用步兵把张昊队伍的迫击炮部干掉。

张昊立即给三营长张连山打电话，命令他的队伍从战壕中快速转移至阵地东侧，监视日军动向，一旦有日军偷袭，放日军靠近，当日军到达三十米左右时，突然开火。

给三营长张连山的命令下达结束后，张昊闭上眼睛思考。

董壮飞参谋长走过来，小声说：“第一战区长官司令部询问战况。”

张昊弹开眼皮小声说：“跟他们说，战斗很激烈，日军炮兵阵地已被摧毁，现在日军坦克正在向我军发动猛攻，我军伤亡较大。”

董壮飞参谋长点头说：“好的。”

董壮飞参谋长离开后，张昊对大牛：“拿壶水来。”

大牛拿了壶水过来，张昊喝了几口后，把水壶递大牛。

张昊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个重大问题，这支日军显然是孤军深入，但后续部队在哪？万一等一会，涌来更大规模的日军队伍怎么办？譬如旅团级？

二营已经伤亡过半，虽然有工事依托，但日军的战术素养与重炮坦克对独立团仍然产生着巨大的威胁，这样打下去必然会逐渐消耗掉兵力。假如一营再消耗很大，日军大部队攻上来，独立团将会被打残。

第一战区长官司令部，程潜将军正在劝说委座赶紧离开郑州。

程潜将军说：“委座，日军黑藤联队已经攻至离郑州城只有二十多里路的黄河古道，阻击黑藤联队的只是孙震将军的暂编新一师，是临时凑拼出来的队伍，人数严重不足，只有一个加强团编制，怎么也不可能挡得住日军的进攻。孙震将军只是应付我，并没有派主力过来。”

委座冷笑说：“程将军，你战区拥有国军二十万精锐，都是中央军，日军只有区区两万，你是怎么部署的？怎么还需要川军来帮忙？怎么能让日军一个联队这么轻易就攻到郑州城下？”

程潜将军叹气说：“我也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想出现这种情况，我恨不得亲自提枪上阵呢！”

委座问：“薛岳将军到哪了？”

委座表面问薛岳，心里其实是在怀疑程潜将军的指挥能力，薛岳将军假如过来了，委座将立即让薛岳将军权负责兰封会战。

程潜将军小声说：“还在豫东，部分在鲁东的队伍还没有部撤过来，薛岳将军仍在阻击日军。”

程潜将军立即明白了委座询问薛岳将军情况的意图，他也正感到身心疲惫，很想赶紧把烂摊子扔给薛岳。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薛岳将军还在担负着阻击日军的艰巨任务。假如没有薛岳将军负责阻击，汇聚徐州的大军，至少会有十万被日军包围。即使徐州方向国军没有队伍被日军包围，但徐州方向日军假如顺陇海线扑过来，在郑州这一线的日军，就不是两万，而是四万，甚至更多。两万日军都消灭不了，四万以上哪还得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程潜将军清楚，他不是指挥打仗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