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衣间内。
靳向尧将一身纯白婚纱的杜若抵在墙上,裙摆已如花绽开。
“杜若,”他贴近她的耳朵,炽热的缠绵气息悉数喷洒在她耳际,“像你这种坐过牢、还被那么多人睡过的女人,怎么还有脸穿白纱裙嫁给我?”
出狱后的她迫于生计,当过陪酒小姐,不过只陪酒,不出台。
“靳向尧!”杜若整个人都被他制住,身不能动弹,只能狠狠瞪住他,眼神渗毒,“我解释过几百次了,我没卖过!我没跟他们……”
“你要是没被他们睡过,那你怎么不是处女了?”
她的第一次,还不是给了他?
靳向尧咬着牙,干脆直接用手卡住杜若的脖子,她被他的话堵住,也被他的动作制住,嘴里根本说不出辩白的话来,整个人却一阵发颤。
“这样也能到,还真是下贱!”
男人嘲谑恶毒的话传入耳里,杜若麻木地闭上了眼,半点挣扎的欲/望都没有了。
又是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
他羞辱她时,是挑剔刻薄的帝王,而她爱他,不过是一只没有自我的小丑。
可小丑也会咬人。
他挖了她的心,合该也被她剜走一块肉!
他的心头肉——杜翩然。
只是可惜,再过不久,被她“逼”走的杜翩然就要回来了。
她们的约定,也要生效了。
杜若转过身来,蹭着冰凉的墙壁,她突然抬起双腿勾住靳向尧,媚眼如丝,“我要是不贱,能给你靳少下药、爬上你的床么?能在事后还安排了媒体来拍照、用舆论来逼你和我结婚么?
靳少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贱,用得着现在才来气愤么?”
说着,她圈住靳向尧的脖子,作势要去吻他的唇。
靳向尧一阵光火,钳住她的下巴,一把将她的脸拧开,“真脏!”
她也不反驳,弯腰捡起地上的领带,娇笑着往男人身上圈住,“靳向尧,我再脏你也得睡我。你可别忘了,杜翩然的下落,只有我知道。”
“杜若!”靳向尧勃然大怒。
当初要不是她设计上了他的床,翩然也不会一气之下离开,杳无音信。
“靳向尧!”她也同样高着嗓子喊他的名字,手下用力一抽他的领带,将他整个人拉到自己面前,疯狂地撕咬他的唇。
为了他,她总是拼尽力,即便知道自己迟早要走,可她还是忍不住飞蛾扑火,所以最后还是把自己弄得歇斯底里、精疲力尽。
这一次,同样不例外。
杜若整个人都被靳向尧甩到了地上,手肘撞地,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他寒着脸整理袖口,居高临下地睨视她,就像在看一条肮脏的臭虫。
“杜若,你看着,就算撬不开你的嘴,我迟早也能找到翩然!你不是一门心思想嫁给我么?那你就等着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受尽折磨吧。”
话毕,靳向尧直接甩门出去。
杜若怔然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一直勾着,眼眶却潮湿一片。
也罢,他多恨着点儿她才好。
免得走的时候,她还总记挂着他,哭哭啼啼的样子,就是走了也要被杜翩然笑话。
她生来就是来和杜若抢东西的,从她们的身份被何淑芳对调开始,她们就成了仇人。
当初给靳向尧下药的人,分明就是她杜翩然,那些媒体也是她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利用舆论压力,让靳家同意靳向尧娶她。
只不过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杜若那晚也去了酒店,靳向尧又好巧不巧进错了房间,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杜翩然想顺水推舟,给杜若编排个恶毒罪名,于是就拿那段车祸的视频威胁杜若,甚至还找出了当年靳向尧被绑架的真相威胁她,逼她背黑锅。
杜若不敢冒险,只能接受这个残忍的条件。
给自己一场盛世婚礼,然后抛下深爱的男人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