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话，本宫受不起。”

漩仪一句话，将两人的关系划出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扶苍一愣，他原本还想说很多话，可却在涌上喉咙的时候都咽了下去。

“玥儿，我知道以前自己做了太多混事……”他不知道该如何改善两人之间的关系。

漩仪打断了他：“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这般唤本宫，这两个字，你没有资格喊。”

说罢，漩仪侧身朝另一侧走去，不想再呆在这里跟他继续两眼相望。

扶苍心底升起一抹压抑不住的酸涩，‘玥儿’两个字，他不能喊，那根鞭子就能喊了？

“你还在想那个叫阿星的？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扶苍想将真相告诉漩仪。

漩仪顿了顿，垂在银白水袖中的手指蜷紧，低声道：“他永远活在我心里。”

扶苍眼里的神色瞬息万变，如同汹涌的潮水：“他只陪了你十九年，我们却在一起九百多年。”

漩仪笑了笑，转眸看向身后那个满是不甘的男人：“你说的对，他只陪了我十九年，但那段时间是我这几万年来，最快乐的时光……而跟你在一起的九百年，是我痛苦的根源，这场情劫我没能熬过，跳了诛仙台，是他舍弃一生修为护我凡间历劫，再助我重归天界。”

“他为了我做了那么多，可你呢？嗯？我的夫君……”漩仪最后几个字，近乎是用咬牙切齿的语调。

她虽没了情丝，但却清楚记得曾经对这个男人有过的付出，也清楚记得他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扶苍朝她走进，然后握住她的双手，神情带着愧疚：“玥……漩仪，我们的第一个千年不快乐，往后还有无数个千年，万年，我不会再犯那个千年的错事了。”

“请你相信我，就信我这一次……”最后的话，他近乎带着哀求。

漩仪笑了笑，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中抽离：“太子殿下在说这些时，先想想还被你金屋藏娇在西厢的女人吧。”

果真，提及那个人，扶苍的脸色变了变。

“听说她在冰棺中躺了近千年，在结魄灯的帮助下，与雪棠合二为一变成一人苏醒了过来。只是不知在太子殿下心中，她到底是雪鸢还是雪棠呢？”漩仪慢悠悠继续说道。

扶苍呼吸略微变得急促了些许，他解释道:“她没处可去，结魄灯又还在她那里，我……”

“你无需跟我解释，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漩仪说完，便径直朝前飞走，完没有再看那个男人一眼。

扶苍的心又开始一阵阵绞痛起来，痛到感觉身都快要失去知觉一般。

他转眸看向深不见底的瑶池，倘若她的情丝能找回来，那她对自己还能像之前那般深情痴心吗？

……

漩仪直接飞到了司命星君的天府宫。

“漩仪丫头来了？”司命星君放下手头的事，赶紧迎了上来。

“我的流星鞭去哪儿了？”漩仪问道。

司命星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扯了扯嘴角，有些支吾道：“这个……你现在仙力大增，可以去宝殿寻找新的仙器，流星鞭不太适合你了……”

“流星鞭用了几万年，顺手了，不想换。”漩仪低声说道。

司命星君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为难。

“星君爷爷，我知道阿星回不来了，可流星鞭……也没了吗？”漩仪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