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楼正欲将这几日的事情告诉阮念笙,门外有人传话,说是张副官回了帅府。
江玉楼眼皮一跳,表情微微发沉。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很快便让阮念笙感受到了。
“他回来,你不高兴?”阮念笙将混沌眸子转向江玉楼,大致摸索他的方位。
“他让我很失望。”江玉楼叹了口气,随即站了起来。
他揉了揉阮念笙的手背,本想再落下一个吻,但还是生生忍住。
“你好好休息,我跟他谈谈便回来陪你。”
阮念笙没有吱声,他来不来,都不打紧。
眼下她也说不清自己对江玉楼到底是何情感,但毕竟是烙进自己骨血中的人,就算她口口声声说着要放下,但对方留下的痕迹是没法抹去的。
就好像她胸口那个枪伤留下的狰狞痕迹,也会至死跟她入土。
阮念笙也扪心自问过,如果多年前她就有预知和江玉楼结局的能力,还会不会跟他开展那段长达七年的感情。
此时此刻要她作答,她也是会肯定点头的。
可能她短短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最鲜艳的色彩便是那七年。
亦或者,她活在这世上,就是为了跟这个男人相遇。
被他宠被他爱,也被他折磨。
这一切,皆是命。
在宿命的掌心中,她做不到寿终正寝,只能坦然接受英年早逝的结局。
而她和江玉楼,在她坠下悬崖的那一刻,就已缘断。
阮念笙出神地想了很多,直到丫鬟端饭进来喊她用膳,她才意识到已经晌午。
饭是凉的,这让阮念笙有些意外。
“出什么事了?”阮念笙问向丫鬟。
她看不见丫鬟的神情,但这冰凉的饭菜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玉楼是不可能让厨房给梅苑送冷掉的饭菜。
“夫人,今日厨房灶台出了点问题,所以没法热饭,您要是没胃口,我去给你拿些糕点过来吧?”
丫鬟规矩说道。
“我是问你外头发生了什么事?”阮念笙语气顿了顿。
“没……没什么呀,夫人怎么这样问?”丫鬟的声调依旧。
“我要见江玉楼。”阮念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大帅在处理公务,他说等忙完了就会来的。”丫鬟应道。
“我亲自去找他。”阮念笙站了起来,摸索着扶到了桌角。
丫鬟这下急了:“夫人,大帅现在不在府里,他吩咐了奴婢好好在梅苑照顾您……”
阮念笙紧了紧五指,朝床的方向走去:“那你请贺大夫过来,我该治疗了。”
丫鬟只得照做,片刻都不敢耽误。
待贺寒过来,丫鬟依旧立在屋内没有走开。
“贺大夫的治疗不能有外人干扰,你到门外候着,任何人都不能放进来。”阮念笙对丫鬟命令道。
等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阮念笙的情绪依旧处于紧绷状态。
“这么匆忙把我叫来,怎么了?”贺寒正在研究草药,他想给阮念笙制定新的治疗方案。
“今日上午,你有听到异常的声音吗?”阮念笙压低声音问道。
贺寒见她神情严肃,也谨慎了几分。
“就我住得那么偏远,能听到什么?”贺寒轻呵一声,随即一顿,“不过我刚才一路过来时,看到所有人都行色匆匆,面色凝重……”
阮念笙抓着被子的手紧了几分,她现在眼睛看不清,做什么都不方便。
“你给我眼睛扎针。”阮念笙说道。
“这是暂时性的并发症,你强行治好眼睛,对你的病有害无益。”贺寒不同意。
阮念笙伸手往前抓了几把,居然准确抓到了贺寒的手臂。
她紧紧抓住,掌心冰凉。
“江玉楼出事了。”她将心底的直觉道了出来。&a;lt;/p&a;gt;
江玉楼正欲将这几日的事情告诉阮念笙,门外有人传话,说是张副官回了帅府。
江玉楼眼皮一跳,表情微微发沉。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很快便让阮念笙感受到了。
“他回来,你不高兴?”阮念笙将混沌眸子转向江玉楼,大致摸索他的方位。
“他让我很失望。”江玉楼叹了口气,随即站了起来。
他揉了揉阮念笙的手背,本想再落下一个吻,但还是生生忍住。
“你好好休息,我跟他谈谈便回来陪你。”
阮念笙没有吱声,他来不来,都不打紧。
眼下她也说不清自己对江玉楼到底是何情感,但毕竟是烙进自己骨血中的人,就算她口口声声说着要放下,但对方留下的痕迹是没法抹去的。
就好像她胸口那个枪伤留下的狰狞痕迹,也会至死跟她入土。
阮念笙也扪心自问过,如果多年前她就有预知和江玉楼结局的能力,还会不会跟他开展那段长达七年的感情。
此时此刻要她作答,她也是会肯定点头的。
可能她短短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最鲜艳的色彩便是那七年。
亦或者,她活在这世上,就是为了跟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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