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阶下,尚未登阶的众人们看着阶上的试练者,议论纷纷。
“那人是谁,登阶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我在此观看了半天,还从未见过有这般快捷之人!”
“那人我先前见过,似乎是河西侯景胜!”
“河西侯景胜!”
众人心中一惊,显然这个名字已经烙印在了他们心里。
看这侯景胜的速度,只要通过部测试,只怕日后是要一飞冲天。
“的确如此,此人确实是唯一一个能入我眼之人,看他速度,恐怕我若上前,也未必能胜他。”
“大兄过谦了,那人速度虽快,但我等随意出动一人,也想必不输他!”
这两人一发言,他们身旁的那几人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路人听见他们的谈话,莫不大吃一惊,还以为这里是什么隐世家族子弟,竟然能说出如此狂言。
可没有人知道,或许说根本没人在乎,实际上他们方才才上前的一个同伴——就是那五步晕倒的家伙。
或许其他人都发现了这个奇葩,不过他们还真猜不到,那个五步晕倒之人,先前也与这群人说过相同的话。
“大兄你看,那个贱民的竟然如此之慢!”
“不用你说,我已看见,哼,这种贱民废人也敢来参加升仙大会,五十息才走了三步,只怕在场众人,没有人能比他更慢了。”
两人对话声又起,那大兄鼻孔一扬,对韩新极为不屑。
他们都是门阀贵胄,看韩新这幅麻衣穿着,那就是在他们田里讨饭吃的佃农一类。
这类人在他们看来,甚至连猪狗都不如,因为狗还能帮他们咬人,猪还能供他们吃肉,这些佃农贱民,不但什么都不能提供给他们,甚至还要从他们手上拿粮食过活。
要不是需要这些佃农种田,他们甚至认为这个世界上根本不需要这种低贱的佃户。
“罢了,不谈这贱民,说了这么久,我们也上吧,免得叫天下人不知道我们的厉害,只知道那些匹夫的光彩。”
“不错,这话我认同,我随大兄一道去,你们呢?”
“我们也随大兄一同!”
这一行人在那大兄的号召下一同登上登仙阶。
只不过他们原本信心满满,可是一登上台阶,竟然就有一个人因为莫大的压力而脚心不稳,向后跌去,当场退出了测试。
对于这种人,薛老自然是不屑一顾的。
正常人走出五步都不难,韩新虽然缓慢,却也在向前努力,而这种人,就只是一无用处的废人而已。
那几人向前踏步,很快就超过了还在第四阶的韩新。
那大兄本想嘲讽韩新一句,不过巨大的压力让他胸中极闷,说不出话来。
“罢了,等我登上阶顶……”那大兄这样想着,领先众人踏过第五阶,又准备踏出第六阶。
第六阶、第七阶,巨大的压力已经让他动弹不得,也幸好他没有回头看,否则就会看见先前大放厥词的几人,已经有一半退出了登仙阶。
“不行,这种感觉,会死……”他心中想着,一阵恐慌,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急忙喊叫:“在下放弃!”
眼前一花,流光旋转,下一刻,这大兄就落在了登仙阶前的地面上。
他在站起身,一看身边,先前口出狂言之人,一个不落,部在此。
“不可能,刚才是意外!我要再试一次!”看着周围人鄙视的眼光,这大兄面上挂不住,癫狂地喊了两句,又冲上了登仙阶。
不过没有意外,他再一次被传送了出来,而且这一次出来之时,他已经肋骨尽断,躺在地上不断呻吟,再也无力站起身。
至于刚才和他称兄道弟的人,则是同样对他投以鄙视的眼神,掩着脸,左右逃去。
……
登仙阶上,韩新已经跨过了五步,来到了第六步。
他这几步走得缓慢无比,不是因为他走不快,事实上,在第三阶时,他已经感觉到登仙阶上的压力已经远不如初始两阶。
只不过他没有因此自满自得,急于求成而奋勇上前。
因为他察觉到,似乎这周身而来的压力不止是一种惩罚性的试炼,这些压力似乎在改变着他身体的什么东西。
韩新虽然不清楚自己得到了怎样的改变,但是他似乎察觉到了,只要承受这些压力在一个限度内,这些压力就会改造他的身体,并且让他接下来的路变得轻松。
因此,他走得不快,但是每一步都很稳。
只是在其他人的眼中,他的稳扎稳打就不那么好看了。
先前与韩新一行的河西子弟们并未部上前,而是只上了一半人进入登仙阶。
其余人或是心有犹豫,或是想让同伴探探路,有所对比,又或是想看看同伴的成果,总之,他们留了下来,并时刻关注着上前之人的状况。
韩新与他们是一行人,对于韩新,他们自然也是有所注意的,不过他们更多的注意,还是放在了其他河西子弟和候景胜身上。
“你们看,侯兄已然登过五十阶,而到现在为止,时间也才过了两百息而已!”
“侯兄果然是我河西第一人杰,我辈不能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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