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楼上啪啪的声音,有点不安的顺着楼梯上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租房家的儿子,叫陈,一开门就闻到他身上浓浓的Y酒气。
我瞬间就感觉不好,陈喝得双眼迷醉的看着我:“是龙灵啊,有事吗?”
他那眼神很不对劲,我试着侧头朝里面看了看:“你们在喝蛇酒?”
“你进来一块喝两杯吗?你爸今天卖得便宜,你一块喝点啊。”陈嘿嘿的笑,目光顺着我脖子往下看。
我刚洗了澡,被他目光看得很不舒F,忙将浴巾将身了一披:“我爸刚才告诉我,那泡酒的蛇死了,让我买回来好不好,双倍的价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站在他家门口,那蛇尾拍着玻璃的声音更响了。
“蛇没死啊,活着呢。”陈嘿嘿的笑,将门拉开,还伸手来拉我:“来喝两杯啊。”
门一大开,就见客厅的茶J上摆着一个大玻璃瓶,正是我爸泡蛇酒的那种,里面一条白酒杯口粗的大蛇睁着眼睛,在酒水里轻轻的游动。
而陈他爸陈顺,好像还很乐呵,拿着筷子不停的戳着玻璃,敲着蛇不停的游动。
可无论怎么游,那蛇的头却都对着我,而且客厅的灯光折S到玻璃上,那蛇眼里好像闪着幽绿且愤恨的光,死死的盯着我。
我吓得后退了一步,吞了吞口水:“我出四倍的价钱,买回来吧。”
“不卖。你看,活着呢,都活着呢。”陈说着说着,好像舌头都大了,舌头不停的朝外吐,宽大的舌头好像前头裂开了条缝。
他伸着舌头,头还缓缓朝前伸,明明他肩膀没动,可脖子却以平移的方式往前倾,那双醉眼迷离的眼睛里,瞳孔好像在不停的收缩。
脸上的笑越发的诡异,好像不怀好意。
我扭头看了一眼那条泡在酒里的蛇,好像被陈顺隔着玻璃戳得烦了,在酒水甩着蛇尾啪啪的游动,更甚至呲牙吐着蛇信。
明明隔着远,又隔着玻璃,不应该有声音的,可我却听到嘶嘶的声音叫着:“龙灵,龙灵。”
我吓得后退了两步,也不管这瓶蛇酒了,急急的往楼下走。
“都活着,都活着呢,龙灵,嘿嘿……”陈在身后还朝我嘿嘿的怪笑。
我下楼后,不敢在家里住了,忙收拾了明天穿的衣F,拿了书包,跟我爸打电话,说有J道题不会做,要去张含珠家借住一晚。
“去吧去吧,明天早上爸爸去接你哈,送你和含珠一块去学校。”我爸在那边和朋友喝酒吹牛。
还大声的道:“听听!我家闺nv,就是懂事,读书什么的从不用C心。谁说我只有一个nv儿啊,比你生儿子的贴心多了。”
挂了电话,我直接下楼,打了个摩托车去张含珠家。
在等车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什么在楼上看着我,一回头,就见陈光着膀子站在三楼Y台。
他身子趴在Y台的护拦上,上半身都倾斜了下来,好像一个不好就要栽下来了。
摩的司机顺着我目光看了一眼,立马朝上面喊了一句:“嘿,兄弟,别掉下来了啊。”
陈立马缩了回去,那反应十分迅速。
摩的司机送我离开后,陈还站在Y台看着我,昏暗的路灯光映着他的眼睛,好像闪着幽幽的绿光。
在摩托车上,我给张含珠打了电话,她跟我关系挺好,在家门口等我。
张含珠的爸爸是个在家的道士,在镇上自建了个小道观,平时就靠给人做道场,初一十五接点法事什么的挣钱,镇上的人都叫他张道士。
她家就住道观的楼上,就在我要进道观的时候,旁边绿化带里好像有什么“唆唆”作响,种的观赏型的绿植朝两边倒。
“野猫吧。”张含珠看了一眼,拉着我进去。
我脚刚踏进道观,张道士正在做晚课什么的,一见到我,立马沉喝一声:“龙灵!”
我被他吓得一个激灵,他却直接端起香案上供着的一升米,朝我泼了过来。
冰冷的米珠直接泼在脸上,又冰又痛,我好像打了激灵。
“爸!”张含珠叫了一声。
我却在一个激灵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刚才一路过来,好像穿好了好J件厚重的衣F,这会随着米落,脱下来了。
“龙灵。”张道士捏着一个火盆走过来,看着我身后:“你家是不是出事了?怎么这么多蛇跟着你?”
我顺着他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米洒了一地,可在米中间,从我脚跟有J条蜿蜒细线游到了外边,就好像我身上有什么飞快的顺着米往回游走了。
“你家……”张道士好像摇了摇头,将火盆里烧着纸:“你先跨个火盆。”
我跨过火盆的时候,火盆里烧着的纸哗的一下就卷了起来,我身上好像有什么“嘶嘶”作响。
一些纸还带着火卷到我身上,燎着什么滋滋作响。
等我跨过去后,那纸才慢慢化成灰。
张道士眯眼看着我:“好了,没事了,你今晚和含珠睡吧。”
“谢谢张道士了。”我听说没事了,微微松了口气。
张含珠也看出了什么,朝张道士道:“爸,龙灵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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