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前来探望蹇义大人,你这小厮还不快快头前带路!?”
跟在朱祁镇身边的王振见此,急忙跳出来冷着脸,对小厮嘶哑着嗓子喝道。
“啊!陛…陛下来了?”
小厮闻言,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不过,毕竟是重臣府中的下人,好歹还是见过世面的,所以,经过了初时被震惊,他便很快回过神来,急忙顺着锦衣卫让出来的通道向一众锦衣卫正中望去,便见身着淡黄色绣龙常服的朱祁镇嘴角禽笑的朝他看来。
一接触到朱祁镇的目光,感受到周围无数道不善的目光的小厮立即吓得魂不附体,双腿无力的跪倒在地,口中疾呼“小人见过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小人这就回府禀报。”
说完,也不知他从哪里来的力气,很是麻利的从地上跳起,飞也似的跑回蹇府,一进府门,便大呼小叫起来“大公子,大公子,皇帝陛下驾到!皇帝陛下驾到!……”
所至之处,可谓是一阵鸡飞狗跳,由于事发突然,又加上没有主事之人,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场面很是混乱。
见此,朱祁镇心头却是感到一阵好笑,不过,他却是能够理解,毕竟,他现在可是皇帝,封建社会中最有权力的存在。
他可不会在外面等待着蹇府的人的恭迎,小厮飞奔离开之后,便带着紫芙和王振及一干太监在锦衣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朝蹇府行去。
这突然出现在蹇府外的一众锦衣卫引得周围过往者纷纷驻足侧目,不知道这些锦衣卫怎么如此兴师动众,都在暗暗猜测是不是蹇府里面有人犯了事。
若是蹇府中人知道这些外人如此猜测的,定然会高傲的回答他们,这是皇帝陛下驾到,你们都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不过,和蹇府外行人的镇定相比,蹇府内众人的表现显然很不镇定,直到急急忙忙赶到的蹇义的长子蹇英,才算是稳定了局面。
随即,便在蹇英的命令下,一干下人有条不紊的打开中门,洒水净道。
刚刚做完准备,一众手按绣春刀柄的锦衣卫便气势汹汹的从两侧的侧门涌入,他们进入蹇府之后,便飞快的占据各个要害之处,神情紧张的戒备着。
朱祁镇则带着王振和紫芙紧随其后从大开的中门缓缓进入蹇府,蹇英及其弟弟妹妹以及一干府中下人见此,齐齐跪伏在地,蹇英则恭声道“臣尚宝司丞蹇英,恭迎皇上驾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蹇卿免礼平身!”
朱祁镇对着为首的中年男子伸手虚扶,道“朕今日本为蹇老大人而来。”
这个中年男子便是蹇义的长子蹇英,洪武二十四年生人,荫封正六品尚宝司丞。
说着,朱祁镇来到已经站起身来的蹇英身边,面色凝重的开口轻声道“这段日子朕忙着准备父皇的丧事和登基的事宜,直到昨日晚间去向母后请安时听母后提及,这才知道蹇老大人已卧病在床,实乃朕之过也。”
说着,朱祁镇不禁想到宣德皇帝那个不知算不算见过面的便宜父亲,也忍不住心头一阵伤感。
“有劳陛下挂怀,下臣深感惶恐。”
听到朱祁镇的话,蹇英小心翼翼的应道。
“蹇卿不必如此紧张,蹇老大人毕竟为我大明六朝老臣,为我大明劳心劳力,如今更是在任上病倒,朕着实痛心。”
朱祁镇一边在蹇英的指引下朝后院走,一边满脸感慨的对身旁的蹇英说道。
“陛下言重了,臣父只是在尽一个臣子的本分而已。”
蹇英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指引着朱祁镇,一边还要分心回应朱祁镇,怎一个辛苦了得,可朱祁镇对此显然没有任何感觉,相反,他很是享受这种感觉,这才知道历史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要做皇帝了,关键是做皇帝真的很爽,特别是像他这种太平皇帝。
“说得好!”
朱祁镇猛地一拍掌,赞同道“好一个臣子的本分,若是我大明所有文武官员都有你这样的见识,何愁我帝国不盛,可惜…”
说到最后,朱祁镇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跟在一旁的蹇英不敢出声询问,只得在一旁赞道“陛下请宽心,我大明文武官员无不尽心尽责,如今,我大明已然有了鼎盛之象,陛下定然可与汉时文宣二帝比肩,我大明也将远超强汉。”
“呵呵…”
朱祁镇闻言,他知道,这是蹇英在恭维他,因此,口中仅仅发出两声轻笑,却并没有回应蹇英。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后院蹇义的卧室。
刚到蹇义卧室外,朱祁镇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不由得深吸了口气。
“走吧,带朕进去看看蹇老大人吧。”
“陛下,这边请!”
将胸中的那口浊气吐出,朱祁镇这才出声对蹇英招呼了一声,便在蹇英的带领下径直朝蹇义所在的内间走去。
“父亲,陛下来看望您了。”
进了蹇义的卧房,蹇英便率先出声向躺在床上的父亲提醒道。
听到蹇英的话,躺在床上的蹇义苍白的脸上显得很是震惊,挣扎着想要起身相迎,然而,病体却没有丝毫力气。
“蹇老大人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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