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杜俊伟,你比我更了解你妈,你觉得你妈会接受这样的一个我吗?一个被别的男人侵…犯了的女人?”听到他嘴里说出来的喜欢两个字,李妙真只觉得讽刺,配吗,他配说喜欢吗?要是真的喜欢,会找人来侮…辱她?
这一刻,喜欢二字是多么的廉价,她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男人的嘴,说谎的鬼。
“你真的被……”杜俊伟有些迟疑,“就算你被那个了,我也依然喜欢你。”
“你妈不会同意的。”李妙真把潲桶放到猪圈的门口,走回屋内,“再说,我也不想你再纠缠下去,这样下去没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杜俊伟不可置信,“你要放弃我了吗?”
“合则来不合则散,没有放弃一说,”李妙真一直走到堂屋里,在一边书桌上,拿好了纸笔,刷刷地写下几行字,递了过来,“这个你拿着给你妈,和她说,让她不要来我家了,闹得太难看了,这个钱,我一定还。还有上次借你的一块三毛六分钱,在这。”
“欠条?”杜俊伟看着这张纸,上面的两百块刺进了他的眼中,“妙真,其实你没必要写这个,我妈那里,我会去说的。”
“这样你妈会比较安心,”至少不会到她家来烦她妈了,李妙真把欠条和一元三毛六分钱一起硬塞他手里,“好了,你走吧,我还有好多事做呢,实在是没空招呼你。”
“妙真,你放心,我真的会和我妈说的,你等我,好不好?”
李妙真站在大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杜俊伟见她态度坚定,只得走了,但那张欠条还是带走了。
下午去上班,李妙真骑着自行车经过杨振的汽车修理铺,看到他正蹲在地上补自行车的车胎,他把车胎的内胆拿出来,泡在盆子里,看看有没有气泡冒出来。他身穿一件黑色的工作服,工作的时候特别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经过。
杨振的汽车修理铺就在村子和公路的路口,只是简易地起了一个十来平米的土砖屋,外面还搭着一个帆布棚子,冬冷夏热的。
要在上一辈子,这样的情形,其实李妙真见过无数次。她每天上班都能见到,只不过那时,从未将他放在眼里罢了。
如今重生回来,心境不同,倒觉得他这样竟然有点帅。
“杨振,”李妙真突然把自行车刹住,喊了他一声。
杨振歪着身子回过头,见到是她愣了愣,脸上突然起了一点可疑的红晕,支支唔唔道,“是你啊,是不是车子坏了?”
“不是,不是,”李妙真马上回答,“就是想和你打声招呼。”
“……”杨振没有接话,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尴尬的气氛慢慢蔓延,过了一会,他试图打破沉默,“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你吃饭了吗?”
“我我,我也吃过了。”
李妙真把车子停住,走了过来,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精美的硬壳本,“这是我给杨乐的,你记得给她。”
杨振一看,“这是什么?”
“日记本,小女孩不都喜欢写日记吗,所以就给她买了这个,”李妙真不好意思地笑,“其实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下次我再送她其它的。”
“那怎么行?你别花钱了,这个日记本我就收下了,但你不要再买什么了。”
“好,”李妙真答应得爽快,“我先走了,去上班了。”
“好。”
杨振目送她离开,手中的日记本突然觉得有些烫手。
从派出后回来之后的这几天,村子里的风言风语他不是没有听过,她已经被杜俊伟家给退婚了,而自己也在他们的谈资里。村民们的那些话说得很是难听,刚刚见她时,她笑得很灿烂,看样子并未受这些流言的影响,也许她只是表面上故作坚强罢了。
其实她骑着自行车过来时,他并非没有注意到,只是怕她心理有负担,也为了避嫌,他才装作没有看见而已。
晚班比早班少一个小时,九点钟下班,这个时候,农村里基本上都已经要睡觉了,一般女孩子上晚班的,都要三三两两成群结队,这样比较安。之前,李妙真和陈艳云一起上晚班的,一起回家,现在也是如此。
回家的路就一条,两人在一起还是安些。
路上李妙真骑得很快,陈艳云在后面使劲地追,十多分钟就到了村口,这么晚了,杨振那家修理铺还亮着灯,生意这么好吗?
“杨振,你怎么还没回家?”
李妙真大喊一声,脚下用力踩刹车,自行车猛地在铺子前停下来,只见铺子里面传来一句来了,下一秒人钻出来了。
“我这就回去,正在收拾东西。”杨振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早点收工,回去休息吧,我走了,晚安。”李妙真脚下用力,自行车向下坡快速滑去,一如她刚来那般,风风火火的,杨振低头微笑。
陈艳云这才赶到,紧紧地追了过去,途中还诧异地看了杨振一眼,“妙真,你等等我。”
晚上回去时,杨乐已经睡了,杨振把日记本放在了桌子上。还是不要告诉她,这是李妙真送的,要不然她肯定不会要的。
不过依杨乐的聪明劲,她已经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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