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假象,口气看似漫不经心,腹稿早已打了千百遍。
顾悠悠诧异地抬了抬眉毛,转过头也没有揭穿他:“r?怎么了?”
“我有朋友是职业选手,好像和他挺熟的,你把地址发给我一个吧,给你寄亲笔签名什么的。”宗介又道,脸上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用力演戏,极力说服”的味道。
亲笔签名?
那可是多少迷妹梦寐以求的好东西啊。之前r去参加粉丝见面会,会后要签名的粉丝摩肩接踵,有的人等了一下午才好不容易圆梦。
“好啊。”顾悠悠决定不跟他客气,“回去就qq上发给你。”既然别人都帮忙了,她也应该有所表示,于是主动提出来:“你缺课这么久,对课程梗概肯定不熟悉了吧。”
“今晚我做了知识点整理之后发给你一份好了,你就不用浪费时间再去整理一次。”
她说完这句话后,宗介忽然笑起来,促狭的笑意在眼睛里划出一道流光。这种少年感满满的笑,大抵可以用世纪末的美少年柏原崇在《情书》中的微笑来形容。
意味清浅,没有尘世间轻佻的勾引,但是悸动。
鸟在窗外唱清脆的歌,树在惬意地摇着它的叶,教授陶醉在自己精彩绝伦的讲解中仍旧滔滔不绝。世界明明很闹,却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声音。
“还有,”宗介稍微压低嗓门,人畜无害地眨眨眼道,“你今天晚上如果不打游戏,可以把你的号借给我玩吗,我带朋友用。”
顾悠悠招架不住,连忙答应:“用吧,我回去就把账号密码发给你。”心里迅速过了一遍,反复思考自己qq里有没有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答案未果,消息提示来了。
莫婉然发来消息:“今晚宿舍就靠你了,萧蔷回家,刘悦在医院照顾我,我摔断了腿。”
摔断了腿?是大事。
据说顾悠悠当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不上课直接冲到医院去,耐着性子等下课狂奔出学校,花着巨款打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一到指定地点就看见莫婉然翘着二郎腿坐在医院椅子上,脚踝包得像个粽子。她一边看猫和老鼠一边嗑瓜子,见顾悠悠风风火火地冲过来,还贫道:“急急忙忙地干啥呀,旁边,呶,坐吧。”。
什么腿断了,崴个脚就叫腿断了?
危言耸听,顾悠悠简直七窍生烟。
问她怎么崴到脚,没想到是霍夜辰干的好事。
莫婉然一直隐瞒了和霍夜辰拍拖的消息,偷偷摸摸过着甜蜜的恋爱生活,时不时出去逛个街,喝个咖啡,情调港港的。
这不,两人就约着去万达广场共度良辰。
三楼的瓷砖地板光洁如丝,各处无缝拼接,倒映着明亮的灯光,居然还有点儿晃人眼睛。她近视没戴眼镜,看不清前面的标语,就让霍夜辰给当书童念念。
“标语说小心地滑。”他一本正经地朗读出来。
熬夜的人反射弧长,反应迟钝,莫婉然一时半会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看着光溜溜的地砖玩心大起,当真试探着小心地滑起来。两分钟过后已经坐在地上抱着脚踝苦不堪言了。
“妈耶,那标语是小心地滑,不是小心地滑。”莫婉然在诉悲惨遭遇时总算是猛然醒悟,生无可恋地对上顾悠悠嘲讽的脸,“我他妈是个智障吧。”
顾悠悠只好勉为其难地安慰病号:“没事的,多亏有了你,世界上的智障都显得聪明多了。”结果被踹出了医院大门。
上上下下闹腾了一通,晚上十点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准备宁死不屈地和中国文化课的资料整理奋战到天明。舍友们也安顿下来,陆陆续续开始复习各科考试。
于是大学生修仙比赛,今日起正式开赛。